“什么?竟有这种事?”赫男无极笑着问。
“我听姑妈说的,以爹的人力,我想应该不成问题。”冯嘤咛说。
“我想也是。”
“现在就等着我爹的好消息了。”冯嘤咛愉快地说着。
“那么,现在凌云殿里没有人?”
“对啊,柘容南峰不在,里面还能有谁?”
“那我们去逛逛。”赫男无极拉上冯嘤咛向外走,“小珍,你在这儿呆着,我们出去一下。”
“无极哥哥你干什么,放着好好的华英殿你不呆,去什么凌云殿啊!”
“我要尝尝当皇上的感觉。”
“皇上应该住盘龙殿。”
“柘容南峰住在凌云殿,我也得住一下看看,他抢了我的皇位和女人,我怎么就不能进他的寝殿转转?”
“那若是他的贵妃回来,你还要见见她不成?”
“她不会回来了,她会跟柘容南峰一起死在外面的。”
“若是她活下来回来报仇呢?”
“怎么可能?放心吧!”
两人说着,已经站在了凌云殿的院墙外。
“里面有人。”冯嘤咛扯了一下赫男无极的袖子。
“等我看看。”
赫男无极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扔在凌云殿门口。
里面的人影走了出来。
“啊,是那个小太监。”赫男无极满不在乎地说着,拉上冯嘤咛,迈进了庭院。
吉昌见到两人,愣了一下。
“赫男殿下,皇后……”
“皇上呢?”赫男无极得意地笑着问。
“皇上……”
“让你服侍皇上起居,你居然把皇上服侍丢了,该当何罪?”
赫男无极走上前,盯着吉昌。
吉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赫男无极便满面笑容地携着冯嘤咛走进凌云殿,他回身将大门关好,迈向内殿。
“无极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兄弟同根生嘛,柘容南峰不会这么小气的。”
赫男无极说着,一步跨到床前,掀开了被子。
“来吧,我的皇后大人。”
赫男无极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柘容南峰和陆应雄抵达定阳城南时,已经是深夜。
晚晴之前被洞内的浊气熏昏,醒来之后又被柘容南峰折腾一气,等她徒步下山坐到马上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整整一天的马上颠簸,等他们在紧闭的城门前停下时,晚晴早已睡去多时。
飞雪停下脚步,晚晴的身子向前一晃,又软进柘容南峰的怀里。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们到了。”
“嗯……”
她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睡得还真香……应雄,你去叫门。”
“是。”
陆应雄下马去敲那大门。
一个脑袋从城楼上探出来。
“谁啊!”
“带刀侍卫陆应雄,我有要事回宫。”陆应雄亮出了自己的通行牌。
“后面那两个是谁?”
“是皇上要见的人。”
“等一下。”
不一会儿,城门打开了。
柘容南峰和陆应雄慢慢走过城门,走进定阳,又进了宫门,一路骑行,停在红霄殿墙外。
“晚儿,醒醒。”
柘容南峰轻轻拍拍晚晴的手臂。
“嗯……”
柘容南峰下了马,用手扶着晚晴:“到家了,醒醒。”
“嗯?嗯……”
晚晴用力睁开眼,看看柘容南峰,又低头睡了。
柘容南峰叹口气,伸手将晚晴抱下马鞍,横抱在怀里。
“应雄,你带飞雪回马厩吧,辛苦你了。”
“是,皇上也早些休息。”
“好。”
柘容南峰抱着晚晴走进庭院,上楼,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
晚晴哼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去。
柘容南峰摇摇头,帮她盖上薄被,轻轻地下了楼。
一进凌云殿的院子,柘容南峰就看到殿外坐着一个黑影。
那黑影生得非常奇怪,远看去,就像一个没有双臂的人。
柘容南峰抽出随身佩刀,慢慢地走过去。
那黑影纹丝不动,斜靠在廊柱上。
走近一些,柘容南峰才发现,坐在外面的,竟是吉昌。
他被人五花大绑,塞住嘴巴,正靠在廊柱上打瞌睡。
“吉昌。”
吉昌猛地睁开眼:“嗯嗯!”
“嘘……”柘容南峰将手指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伸手扯下吉昌口中的布团,用佩刀挑开绳索,将吉昌从台阶上扯起来。
“怎么回事?”柘容南峰压低声音问。
“皇上,赫男殿下和……和皇后……”吉昌支吾着,不敢说下去。
“谁把你绑起来的?”
“赫男殿下。”
“想也是他。”柘容南峰冷哼一声,径直走过去,“砰”一声推开了凌云殿的大门。
冯嘤咛猛地惊醒。
“无极哥哥!无极哥哥!”她使劲推推躺在身边的赫男无极。
“嗯?”赫男无极翻过身,“怎么了?”
“我听到开门声,有人进来,会不会是刺客?”
“不可能,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皇宫里,为什么就不能有刺客?”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床头响起。
冯嘤咛尖叫出声。
赫男无极一下睁开眼睛,他看到,柘容南峰那把金龙盘柄的佩剑,正横在自己脖子上。
“谁!”
“赫男兄长,你是笃定了我会葬身荒野,是吗?”柘容南峰的声音冰冷彻骨。
“柘容……你听我说……”
“是刚好喝多了酒,刚好走错寝殿,又刚好遇见我的皇后正在我寝殿休息,是这样吗?”
“皇上饶命!皇上……”冯嘤咛回过神来,一骨碌下地,连滚带爬地扯住柘容南峰的手臂,“皇上……”
“你怕我杀了你的无极哥哥,是吗?”
“皇上……”冯嘤咛哭起来。
赫男无极挣扎着撑起身子:“柘容,你要想清楚,父皇膝下现在只剩你我二子,若是……”
“是啊,其他的兄弟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只剩下你我。”柘容南峰说着,收回佩剑。
“滚。”他淡淡地说。
赫男无极和冯嘤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柘容南峰突然吼道:“都给我滚!”
“给我来人!吉昌!吉昌!把这张床给我扔出去!”
柘容南峰的吼声和家具的撞击声,在四更的深夜,响彻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