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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剑向偏锋

花落晚晴时 亭后西栗 2775 2024-11-13 11:01

  第一卷帝后第二天一早,整个皇宫的人都听说,皇上被皇后和赫男殿下戴了绿帽子。

  清早,吉昌便捧着一个包裹,踏入重华殿的院门。

  太后正在小园里喂鸟。

  “叶子,吃啊,快吃。”

  看到吉昌,太后脸色一沉。

  吉昌走到近前,先拜了一拜,之后开口:

  “太后,吉昌有罪,清晨来扰,此事甚大,皇上交代吉昌万万不可耽搁。”

  “皇上回来了?”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皇上昨夜刚刚回宫。”

  “哼!他倒逍遥,国家怎么办?”

  “太后,我这里有几样东西,需要您过目。”

  吉昌举起手中的包裹,呈给太后。

  太后打开包裹,里面,是赫男无极的外衣和冯嘤咛的内裙。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这……这是什么意思?”

  “昨夜皇上回凌云殿,见到皇后……不过皇后走得匆忙,这些衣物都没有带走。”

  太后一把扔下包裹,转身向重华殿内走去。

  吉昌躬身跟在后面。

  太后坐到椅子里,一脸冰霜。

  “皇上让你来干什么?”

  “皇上想请太后为其量罚,毕竟皇后的事,是后宫的事,还由太后掌管。”

  “算他明白事。”太后转头吩咐宫女:“把皇后请来,现在就去。”

  “太后,皇上说一定要严厉惩戒,皇上称将观其后效。”

  “行了,知道了。”太后一摆手。

  “吉昌告退。”

  “拿上你的东西!”太后厉声说。

  “吉昌不可以拿回去,皇上说了,东西是皇后的,由太后转交皇后便可。”

  吉昌退了出去,留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太后。

  “啪啪”两声。

  “姑妈,不是我,是无极哥哥……”冯嘤咛捂着被打红的脸,哭着说。

  “他不怕死,你也不怕死是吗?你若是被柘容南峰杀了,我们冯家可就彻底绝后了!”

  “可是姑妈……”

  “闭嘴!一开始我还可怜你,觉得你受了莫大的委屈,可你看看你,你都干了什么!”

  冯嘤咛低着头哀哀地哭着。

  “寿宴临近,你居然做出这种丑事,你让我这个当姑妈的脸面往哪儿搁?”

  “嘤咛知错了,嘤咛再也不敢了。”

  “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先抄五十遍《列女传》给我!”

  “姑妈……”

  “现在就去,马上!”

  太后坐在椅子里,看着冯嘤咛出去,气得不断抚着自己的前胸。

  “嘤咛啊嘤咛,你怎么教人这样操心……”

  晚晴醒来时,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柘容南峰正坐在外面的方厅里,不知在画什么。

  听到响动,柘容南峰放下笔走进卧房。

  “什么时间了?”

  “快用午膳了。”

  “哦……难怪我饿了。”晚晴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正好你醒了,先别穿衣服,我给你涂点药。”

  “怎么了?”晚晴疑惑地问。

  “后背。”柘容南峰拿着药膏走到床前,“把衣服脱了。”

  柘容南峰的手指蘸着药膏,按在晚晴背上,冰凉的,很舒服。

  晚晴不禁转过头看着柘容南峰。

  “你怎么在这儿?没去早朝吗?”

  “没有。”

  “为什么?”

  “我怕你逃走。”柘容南峰收回手,将药膏封好,转身走了出去。

  晚晴低下头,她的身上,还穿着柘容南峰的外衣。

  她从箱子里翻出衣服,从头到脚穿戴整齐,走出卧房。

  “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柘容南峰头也不抬地画着他的画,对晚晴说。

  “为什么?你干嘛不直接把我锁起来。”

  “不完全是因为你,我自己的寝殿最近在换家具。”

  “换家具?”晚晴瞪大眼睛,“为什么?”

  “床旧了,换新的。”

  柘容南峰说着,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晚晴走过去,她看到在柘容南峰面前的画纸上,回鹰崖高高地耸立在绿树之巅。

  “这样下去不行,这太危险了,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太后沉着脸说。

  “不可能,那天你也看到了,我的人不可能走漏风声,一定是柘容南峰有所准备。”冯安坐在太后下手,压低声音说。

  “之前他有南颜一个帮手就够教人头痛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晚儿。”

  “说起南颜,这次柘容南峰出宫,也是先到南颜公主的别院吧?”

  “说的就是。”

  “我们要不要换个方式?”冯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

  “你又想怎么样?”

  “先把南颜打发掉,再动柘容南峰,也许会容易很多。”

  “这……可是我们的对手不只柘容南峰兄妹二人。”

  “格罗木他们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整日在宫里陪着他,他身边只有陆应雄一个亲信,只要把南颜送走,柘容南峰就会困在宫中,插翅难逃。”

  “这样,也未尝不可以试试。”

  “将南颜嫁到南疆去,如何?”

  太后眼睛一亮:“这再好不过!马上就办吧!”

  “要等到太后你的大寿之后再送她走,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

  太后高兴地点着头。

  “真是剑走偏锋,这个办法好,好。”

  “那么,有劳姐姐这段时间再多多操心,帮我看好嘤咛那孩子。”

  “我叫她闭门思过去了,等她出来,差不多也到寿宴了。”

  “也好,等事成之后,随她任性,但是现在形势不妙,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会照顾好嘤咛的,你放心去办事吧。”

  冯安走出了重华殿。

  傍晚,在城门将关之际,冯安带着一干人马,行至城外。

  “这两个箱子,一定要亲自呈给南疆王,除你二人之外,所有人都不可以开箱验看。”

  冯安掏出一个信封。

  “沿路可以到各地的冯氏钱庄去,拿着这个,找各家的掌柜,他们会给你们盘缠。”

  “谢谢大人费心。”

  “我已经让南疆边城的钱庄准备重礼,等你们到了,也应该置办得差不多了。”

  “包在小人身上。”

  “出发吧!此事重大,不得有半点马虎,我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一队马车缓缓出城。

  城门慢慢地合拢,仿佛夜色,笼罩了整个定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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