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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野无遗贤情何堪1

盛世悲情 潜心斋主人 6626 2024-11-13 11:01

  东北边境狼烟不熄,战火纷扰,让一大批有雄心壮志的的文人墨客找到了一个可以挥洒笔墨的地方。少年时代的高适穷困潦倒、科场失意,混迹于市井之间,满腹经纶找不到用武之地。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身前往东北,投靠时任幽州刺史的张守珪,在张守珪的幕府中担任了掌书记一职,开始了自己的边塞生涯。这也为他以后的飞黄腾达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东北这一段时间里,他亲身经历了东北边境的苦寒生活,亲眼目睹了边关将士的悲壮经历,也亲身体验了戎马生涯的艰辛。在此期间,大量的边塞诗歌自他的笔下流出,为盛唐的诗坛增添了一份亮色!但是,总的来说,这次东北之行虽说让自己解决了吃饭问题,但给他留下的,仍然是一些苦涩的回忆!尤其是此次张守珪让他和安禄山一道进京就让他浑身不自在。这个死胖子一路上谈笑风生,闹尽了笑话、演尽了各种丑态,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丝毫高兴,反而让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反感和一丝不可名状的忧虑。此人善揣人意,若是把他放在官场之中,恐怕无论是谁都会成为他的玩物!他巧舌如簧,就连张守珪此等古板而且切面无私的人物都能让他说动,放眼天下,还有几个人不能让他那张嘴说动呢?其拍马溜须的本领堪称世间之最,一大堆肉麻的话自他口中流出,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最让人吃惊的是他在大明宫中表演的那一幕······

  当张守珪派出的献捷队伍刚刚到达长安城之时,这位从北方来的大胖子便表现出了乡巴佬进城时的那种惊讶神色。在马背上拍手欢呼,若不是考虑到那匹马的承受力的话,他肯定会在马背上又蹦又跳。雄伟的长安城让他目瞪口呆,繁华的朱雀大街让他手舞足蹈,尤其是金碧辉煌的大明宫映入他的眼帘之时,让他只产生了一种想法:“乖乖,不得了,这皇帝老儿过的日子简直比神仙都还要安逸,如果哪天让我当了皇帝,就是请我去做神仙我都不干!”

  进了皇宫在戒备深严的守卫面前,看着那一张张紧绷的脸,望着那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人,安禄山觉得非常可笑。在一群战战兢兢的人群中,他倒是一个另类。原来那种嬉皮笑脸的做法并没有在这宫廷中有丝毫收敛,反而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他走在众人中间,装出一副天真可爱、毫不知情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随着人流进入了含元殿。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随着高力士一声悠扬的吆喝,殿中群臣都偷偷地把目光移上了大殿中央那张龙椅上,等待着今日将要发生的事情······

  “启奏皇上,幽州节度使张守珪今日在黑水河畔大破渤海、契丹联军,特命幕府掌书记高适和捉生将安禄山一行人进京献捷。”一位相貌清秀、身材消瘦的人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向龙椅上的那人奏道。

  “若不是李爱卿提醒,朕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快宣高适等人进殿!”被李林甫这一提醒,李隆基恍然大悟似的,连忙点了点头。

  此时的安禄山像一只大白鹅似的,听着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还不时的对两旁的人挤眉弄眼。望着龙椅上那个神采奕奕的人,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乖乖,这就是当年平定韦后之乱,又平定太平公主之乱的皇帝吗?难怪看上去就有一股逼人的英气?难怪王忠嗣、皇甫惟明这等盖世英才都是死心塌地地供他驱使?难怪我那心高气傲的哥哥安思顺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龙椅上的那人也是盯着安禄山看了半天,由衷地叹道:“难怪张爱卿在奏章中对这人推崇备至,原来光是长相就有一番奇特之处啊!若非是李爱卿提及,朕倒是差点与这位奇人失之交臂!”

  原来提醒李隆基的这位仁兄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李林甫,若是按辈分计算,他还是坐在龙椅上那位仁兄的叔父!只不过那都是几辈子的事了,不过二人配合倒是挺密切的,李林甫就好像李隆基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李隆基一想到了,李林甫就会在朝堂上向李隆基提出来,与李隆基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他深受李隆基喜爱。只不过,在朝臣的眼中,这位李大人就有一点深不可测了!

  “罪臣安禄山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禄山一道大殿中央,就将肥胖的身躯往地上一放,双膝着地(让殿中众人感觉到大地为之一震!)将一个西瓜似的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点,扣得地面咚咚作响,原本憨态可掬的一张脸顿时有点惊慌失措,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惶恐地望着众人,一双绿豆似的眼睛不时偷偷地向龙椅上瞥一眼!

  “哈哈哈!”李隆基发出了一阵豪爽的欢笑,“果然是憨态可掬!朕若是有这样一个人常伴左右,定能多活过二十年!”

  “皇上洪福齐天,庇佑张守珪将军取得黑河大捷。更可喜可贺的是,还为我大唐发掘了一位栋梁之才!”看到李隆基那副表情,李林甫不失时机的向李隆基把安禄山大肆吹捧了一番。

  安禄山这一番滑稽的表演,让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中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大多数人都在掩口、捧腹,只有一个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地老者把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安禄山,不时地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传奇式的人物,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的神色。

  就连平日里在群臣面前不苟言笑的李隆基这回也被这个滑稽可笑的“大冬瓜”逗得笑弯了腰,他似乎已经放下了皇帝的威严,和蔼可亲地向大家询问道:“张守珪的奏章,朕已经发在邸报上了,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对殿中这人有何看法,诸位爱卿不妨畅所欲言!”

  “启禀陛下,安禄山是上苍赐予我大唐的一员副将。张守珪未杀他而重用他就取得了黑河战役的胜利!微臣认为,只要皇上对安禄山加以重用,此人定当会为我大唐开疆拓土的大业一展身手的!微臣恭祝皇上又得一员虎将!微臣愿我大唐基业万世永固!”李林甫从姥姥家的笑声中看出了圣意所指,在李隆基的话音一落,他就连忙把话茬接了过去。

  “微臣张九龄不敢苟同李尚书之言!”就是那位刚才一直没有发出笑声的老者站了出来,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安禄山,神色凝重地对李隆基说道:“昔日孙武用兵之所以战无不胜,就在于他赏罚分明军纪严整!蜀汉之所以能在强魏的虎视眈眈之下和东吴、北魏鼎立四十余载,也在于诸葛孔明依法治国!安禄山在军中犯法,依律当斩,张守珪已经对他判了死刑,就不应该留其性命,以观后效!今日送上朝廷,理应依法办理!”

  “皇上,安禄山虽身犯重罪,但是在后来的剿灭契丹、渤海的战斗中立下了大功啊,而且是一员难得的虎将。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微臣恳请皇上再给与安禄山一次改过自新、将功赎罪的机会,以示皇上宽宏大量,为我大唐报一员能征善战的栋梁啊!”李林甫的言语突然变得十分急切,让全场的人感到无比惊讶。

  “不成!”张九龄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态度十分坚决,“我堂堂中华智勇双全的人才比比皆是,勇冠三军、能征善战之人更是遍布全国。微臣认为,不可因为安禄山一人而置我大唐法纪于不顾!况且,微臣看此人脑后生有反骨,日后必反!倘若留其性命,日后必生祸端!望陛下三思!”

  “朕只知道张爱卿文采群冠天下,却未曾听说张爱卿会面相啊?”李隆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头生反骨这些无稽之谈,张爱卿何必当成一回事呢?当年诸葛武侯说魏延脑后生反骨,安排杨仪用计杀了魏延,造成了三国时期一大冤案!当年王甫说石勒脑后生反骨,最终逼反了石勒,把西晋王朝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此等虚妄之说,流毒天下,爱卿身为百官之首,不可不察啊!”

  “皇上,微臣并不信什么虚妄之说,只是觉得张守珪既然已经下令将安禄山斩首,又收回成命,恐怕会有损军威;二来,此人一脸奸相,巧舌如簧,整日嬉皮笑脸,满嘴花言巧语,留在朝中早晚是一个祸害;三来,他上朝之时全无礼数,分明就是不把朝廷礼仪放在眼里,若是有朝一日,其羽翼丰满之时,便是朝廷危难之刻!微臣恳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大唐的万世基业为重,杀了此贼,为天下苍生除害!”张九龄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地说道。

  “罪臣安禄山不识朝廷礼数、又身犯重罪,自知罪该万死,恳请皇上给罪臣一个痛快,给微臣留一个全尸,微臣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陛下的圣恩的!”安禄山见张九龄说出了他的三大罪状,顿时吓得汗流浃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哈哈哈······”李隆基发出一阵充满了自信的豪笑,“张大人你看,这像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吗?如此可爱,如此憨厚!朕敢保证安禄山绝对不会造朕的反!”

  “皇上英明!”未等张九龄反应过来,李林甫就跪在地上喜笑颜开地对李隆基庆贺到,“安禄山憨厚异常,绝对是一个忠心不二的人才,微臣也敢用全家七十三口人的性命担保,安禄山绝对不会造反!”

  “这······”被李林甫这样一闹,张九龄彻底无语了,一时竟被搪塞住了。身为大唐首相的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安禄山,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悲哀的神色,眼中流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忧伤。以他的职责而言,应该是为朝廷招贤纳士、广进贤良。但是,安禄山不是一个人才吗?就连张守珪这等眼光如此之高的人对他都是另眼相看,一个通晓六门外语的人,一个在军事理论上颇有建树的人,放眼天下,恐怕只有王忠嗣、皇甫惟明等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人,为什么自己对他就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呢?难道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担忧真的会实现?难道自己的命运就会在此出现一个转机?还是朝廷的前途也会随之而转向?为什么一向从谏如流的皇帝今日会一反常态,听不进一句话?李林甫今日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都是处处占据先机?他的崛起又会给自己、给朝廷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地在张九龄脑海中打转,弄得他满头雾水。也让他平添了许多的忧虑······

  “张爱卿啊,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在选拔人才之时,也应该不拘一格,要看主流、看大局。不能因为某一方面的缺点而对此人全盘否定。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完人,又何必渴求一个人的完美无瑕呢?”李隆基微微一笑,对着张九龄说道:“爱卿的职责所在就是为朕选拔人才,自然是要不拘一格的选拔人才,就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了吧!至于安禄山,朕想他还不至于像你所说的那样,就姑且饶他一次吧!”说罢,便转过身子,对跪在地上的安禄山说道:“安禄山,朕念在你忠心一片,姑且饶你一次,就以游击将军的身份回到幽州军营戴罪立功吧!切记,万不可有下次!若是再犯,定斩不饶!”

  “罪臣安禄山叩谢皇上不杀之恩!”一听到自己被赦免了,安禄山连忙把自己的头磕得咚咚作响!

  “说到人才选拔,朕倒是想到了最近我朝欣欣向荣,但是,百年之后呢,千年之后呢?人才,倒是关系到我大唐千秋万世基业的一项大业啊!不知各位爱卿有何更好的想法!”李隆基转过身子,微笑着对朝中众臣说道。

  “启奏皇上,自我大唐开国以来,对人才的选拔制度有四种,一是察举制,通过各地采访使深入民间,考察有声望的名人,向朝廷举荐;二是门荫制度,有功之臣的后人可以由此路为朝廷效力;三是升迁制,由原来各级官府中不入流的小吏升迁;四是科举制,网罗天下有识之士为我大唐所用。微臣认为,在此四种制度齐头并举的作用下,我朝呈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陛下更是功高三皇、德盖五帝,是旷古绝今的第一明君,若是还有人才流落民间的话,这种人就是太不识抬举了!”李林甫一出来,对着李隆基就是大吹大擂,而且,字字句句都说得相当到位,让这位励精图治了几十年的太平天子不禁有点飘飘然了。

  “皇上,微臣认为李尚书之言有失偏颇,江山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人才应该是层出不穷的,又岂能够发掘的晚呢?微臣认为,应该大力发展科举制度,网罗天下群英,为我大唐朝廷所用,这样才不至于出现人才断层局面的出现!”科举出身的张九龄深知这种新兴的制度对社会发展的重要性,生怕靠门荫制度走上仕途的李林甫断了天下读书人的仕途,连忙出来对科举制进行一番维护,“微臣认为,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不能网尽天下英豪,皇上不妨不定期开设恩科,为天下士子多创造一些升官入仕的机会!”

  “嗯,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爱卿不愧为天下文人的代言人,事事都为文人着想,也足见张爱卿一番忧国忧民之心!朕准奏!昔日爱卿与贺爱卿推荐的李太白先生在诗词文章方面确实是一个人才,但不知近日状况如何了?”

  “开设恩科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建议,这样一来,天下文人墨客无不对皇上感恩戴德。定会为我大唐效力的!”李林甫每一次发言都是不失时机的对李隆基大肆吹捧一番,而且,他似乎能看穿李隆基的心思,每一次的建议都会与李隆基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李太白先生自从供奉翰林以来,好像无所事事,整天混迹于市井之中,无所作为!”

  “怀才不遇之感叹是每一个不得志的文人的通病,何况是旷古绝今的大才子呢?对于李太白的心境,朕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他的性格太狂傲了,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足以让天下人为之一振。若是锋芒过于显露、个性过于张扬的话,恐怕会过于刚硬,不会周旋,若是用于政坛,只会误事。所以朕才让他供奉翰林,磨磨他的锐气,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为朝廷所用,一展他那过人的才华,为国为民为苍生造福啊!但愿他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啊!”一提及李白,李隆基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微臣替李太白先生叩谢皇上的知遇之恩!若是天下士子知道皇上求贤若渴的心里,定会感谢天恩浩荡,会倍加努力、报效朝廷的!”站在群臣之列的李适之听到李隆基对李白充满了期望,自是为老朋友高兴一番。

  “启奏皇上,微臣认为天下读书人不仅只有满腹牢骚的通病,恃才傲物也是他们的通病,若是毫无原则地选拔的话,那么就会让那些不识朝廷礼仪、不知尊卑贵贱之人忝居高位,那朝廷威仪何在?朝廷纲纪何存?故微臣认为,科举选材,应以德才兼备为衡量标准,把那些狂悖之士拒之门外!”李林甫倒是处处在为朝天考虑!

  “既然李爱卿执掌吏部,具体细节就由李爱卿操办!由你负责拟定方案,通报天下,要求各州县具体执行!”李隆基似乎也被李林甫说动了,竟把这样一项重要的权力不通过政事堂的众位宰相,就直接下放给了李林甫。

  李林甫得到授权以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地神色,终于有机会一展自己的“才华”,他得意地对着张九龄等人笑了一笑心中暗自高兴,“你们这些可恶的读书人,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那张臭嘴能臭到几时?我看你们能得意道几时?我要你们一个个都栽在我李林甫的手中,以泄平日里你们对我的讥讽之气!”

  在此次从东北回来的献俘报捷的队伍中,除了安禄山因为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受到了李隆基的格外垂青以外,张守珪推荐的其他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报销了往返差旅费以外,就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了,这就是高适满腹牢骚的一个重要原因!科场失意的他怀着满腔热情投笔从戎,本想在疆场之上为自己开辟一番天地,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倒是非常欣赏他的才干,委以掌书记的重任,助其起草奏章、签署命令,并且在大捷之后主动向朝廷推荐他。可是,张守珪那一道推荐高适的奏章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反倒是那个曾经犯下杀头之罪的安禄山却是因祸得福,从此走上了飞黄腾达的道路。高适满腔怨愤找不到地方发泄,干脆就什么事情都不过问了,跑到长安的集市上来喝闷酒!

  “哈哈哈······”听完高适的讲述,李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目光在高适的肚子上溜了一圈,风趣的说道:“我看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怎能容下两个坛子?”

  “两个坛子?”高适满脸疑惑地问道。

  “一个酒坛子,另外吗,就自然是一个醋坛子啰!”李白端起酒杯,故作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听到李白这样一番解释,哥舒翰又是一番开怀大笑,哥舒耀本来早就忍不住了,但是碍于父亲对各位文人的尊重,又不能笑出声来,实在是憋屈了大半天才笑了出来,被李白这样一调侃,“神仙醉”酒楼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就连一向愁眉不展的李光弼也不禁莞尔!

  “太白兄见笑了!”高适也是微微一笑,“在此之前,小弟确实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样识人不明、用人唯媚的朝廷究竟还有何用?难得太白兄一番推心置腹的教诲,让小弟茅塞顿开。昔日太白兄曾发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言壮语又有一颗不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豁达之心,更有一番乘风破浪的豪情壮志,真是令兄弟汗颜啊!但是要到达太白兄那种傲视万物、进退自如的境界又是何等的胸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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