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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废长立幼终为祸2

盛世悲情 潜心斋主人 3220 2024-11-13 11:01

  “孤王知道,孤王知道!”安庆绪流着眼泪,同情的点点头,“孤王深知李公公的难处,李公公服侍父皇,殚精竭虑,忠心耿耿啊!”

  “有殿下这句话,奴才就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甘愿了!”安庆绪的话又让李猪儿想起了伤心事,又在安庆绪的抚慰下感动得涕泪四流,“殿下宅心仁厚,才是仁慈之主啊,也只有殿下才将奴才当人看啊!”

  “李公公,”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严庄见机会已成熟,突然开口道:“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还愿意过下去吗?”

  “谁愿意过这种连畜生都不愿意过的日子呢?”李猪儿哀嚎起来,“我就是死,也不愿过这种日子!”

  “可是,只要皇上还在一天,你的噩梦就不会醒!”严庄神色凝重地对李猪儿说道。

  “殿下,奴才求求你;严相爷,奴才求求你,你们到皇上面前去替奴才求求情,就是让我到宫中去扫厕所都行,就是别让我再服侍皇上的饮食起居了!你们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奴才为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严庄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本来就惊恐万分的李猪儿仿佛跌进了永远也醒不了的噩梦。

  “恐怕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严庄掀开自己弄得衣服,将一道道清晰的鞭痕展示在李猪儿的眼前,惨然一笑,“你看看,我身上的‘封印’并不比你少,”又挽起安庆绪的袖子对李猪儿说道:“晋王殿下人后孝顺众望所归,又是圣上的嫡子,皇上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也是数不胜数啊!我们替你求情能起到一丁点作用吗?恐怕到时你的噩梦未醒,我们又是在劫难逃了!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略尽绵薄之力,给你送送金疮药了!”

  “完了,完了!”李猪儿跪在地上,使劲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难道我就要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中过一辈子吗?”

  “也许还有更可怕的!”严庄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更为凝重的神色,“今天大殿中得情形你是看见了,晋王失宠,皇上千秋万岁之后,若是信王即位的话,李公公的命运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那我不如现在去死好了?”李猪儿听得冷汗直冒,牙齿咯咯作响,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严庄走到立柱而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李公公,目前倒是有一条路可以走,不知李公公有没有那种胆量?”

  “只要相爷为奴充值一条生路,那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一听到事情还有转机,李猪儿立刻兴奋起来,跪在地上,朝着严庄深深一拜。

  见事情正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严庄脸上严肃而凝重的神色有所缓和,他俯身贴在李猪儿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李猪儿听罢,脸色阴晴不定,表情激动不已。他霍然转过身子朝着安庆绪又是深深一拜:“殿下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定当舍命相报,奴才今日一去,定时九死一生,若奴才命绝,来生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殿下怜惜之恩!”

  “皇上有旨,宣李猪儿速到宣德殿伺候更衣!”

  “殿下,相爷,奴才这就去了,请你们在殿外等候消息吧!”李猪儿朝床后的安庆绪和严庄使了个眼色,马上就向宣德殿奔去。

  “殿下,时机到了,快带人到宣德殿接应李猪儿!”严庄见李猪儿有所行动,就悄悄地对安庆绪说道。

  “那好吧,是生是死,全在今日一搏了!”于是二人拿好武器,带着一队人马,悄悄地靠近了宣德殿。宣德殿中,醉醺醺的安禄山不知死神之手已经悄悄向他伸近,还在得意忘形地滚动着那堆肉球,优先地跳着胡旋舞。那滑稽可爱的动作几乎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憨态可掬,正在装可爱的人物。就连今日中午被他毒打的李猪儿都忍俊不禁。

  “来,来,来扶朕到床上,替朕宽衣解带。然后再去把那位美人儿给朕带上来,朕今晚就要征服他!”

  “奴才遵旨!”李猪儿应声而道,小心翼翼地记安禄山扶到床上躺下,轻轻地解开他的龙袍,卸下他的皇冠,脱下他的貂皮大衣,解开他的内甲,直至那个又圆又大的肉球露出来为止,最后将他枕头下面压着的那把七星宝刀给移开了。一系列娴熟的动作,让醉醺醺的安禄山没有丝毫疑惑。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看着安禄山那张憨态可掬的脸,想起这几年来自己所受的种种苦楚和灾难,李猪儿满腔怒火,随即拔出随身携带的那把锋利匕首,对准那个“肉球”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安禄山发出了当日之内的第二次杀猪般的嚎叫,双眼直瞪着自己那个圆滚滚的南瓜,只见一把匕首稳稳当当地插在那儿,就连木柄也插进去了一半之多。一股股鲜血狂喷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李猪儿,你这个狗贼!”安禄山气急败坏地吼道:“朕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双大手在枕头下不停地乱摸······

  “皇上,你是在找它吧?”李猪儿将手中的七星宝刀扬了扬,得意地说道:“它在这儿!”说罢,“锵”的一声,宝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安禄山身上再次鲜血四溅,那个“南瓜”上再次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一定是家贼干的!”安禄山在床上绝望地挣扎着,一张楠木制成的大床剧烈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肠子流的满床都是:“你们不得好死!”此时,他仿佛看见张九龄对他怒目而视,李林甫那张阴沉的笑脸正注视着他,浑身是血的张介然正一步步地向他走过来,颜杲卿正在对他破口大骂,袁履谦那双只剩下骨头的手狠狠地抓向了他,一个个因他而死的人,一个个被他害死的人都向他一步步走来,将他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要啊……”一代枭雄,一个曾经翻云覆雨的人物,一个可以在官场上纵横捭阖的人物,一个曾经将整个大唐帝国搅得昏天黑地的乱世奸雄就这样被自己的“家贼”给搞定了,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怜,还是可叹!

  “皇上有旨,众臣跪听:今日以来,朕身体不适,不能视事,特封晋王安庆绪为太子,监理国政。信王安庆恩阿谀献媚,心怀不轨,特赐其自尽,以绝其不臣之心!钦此!”严庄读着这道由他撰写的诏书,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好笑,若是此时已经被他们埋在宣德殿床下的安禄山听了这道诏书,不跳起来才怪你!读罢,严庄右手一挥,厉声吼道:“来人啊,为信王送行!”

  严庄的话音刚刚落地,就有几人为安庆恩送来了一丈白绫,一壶毒酒,一把匕首,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安庆恩的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各位达人,那道圣旨是假的!”一个晴天霹雳,吓得安庆恩面目极度扭曲,指着严庄歇斯底里地吼道:“父皇是不会杀我的!父皇还说要将天下传给我的!这道圣旨是严庄篡改了的!”

  “大胆!竟敢抗旨不尊,忤逆圣意!”若是让安庆恩在这样闹下去,这件事非穿帮不可,严庄脸色铁青,对左右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忤逆不孝的家伙送上黄泉路!”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在几个虎背熊腰的武士手中,安庆恩不停地、无助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喊道:“父皇,你在哪儿,安庆绪和严庄两个狗贼篡改圣意,假传圣旨,你快出来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由于平日里深受安禄山宠爱,养就了安庆恩一副趾高气昂的脾气,无论是在朝中大臣面前,还是在军中将士面前,安庆恩都是横着走的,今天,众人明明知道这件事中有许多蹊跷之处,但是,谁又愿意出来替他辩白呢?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种祸害,何必做这种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呢?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向皇上揭发你们的篡逆之心的!”当一丈白绫紧紧地套在安庆恩的脖子上时,他仍然在歇斯底里地叫道。

  严庄满脸阴笑,俯下身子,贴在安庆恩耳边轻声说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父皇了!”

  “你、你们……你们竟……”安庆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右手指着严庄,怒目而视,但是说什么都晚了。没过多久,他的舌头就长长地裸露在嘴外,口中白沫源源不断地往外涌,两个眼球瞪得大大的,就快要突出来了——他真的要去见他的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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