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知道了花婆子的心意,心里便有了算计。她手里有了花婆子这个得力的奴才,她与其他婆子的争斗便有了胜算。
张家就是不缺奴才,奴才为上位,奴才之间的争斗很是残酷,能够混到花婆子这个地位着实不易。
是以,作为张家最有权势的奴才,王婆的地位不知多少人觊觎着呢!王婆需要花婆子这样得力的奴才为她铲除障碍。
花婆子算透了王婆此时在想什么,几不可闻地说:“主子,您就成全了奴才吧!主子您若喜欢,有这样的嗜好,奴才以身相许也行啊!”
“滚!你别恶心我了!”
王婆上前两步,来到老夫人身边,低声道:“老夫人,这世间嗜好啥的都有,咱若是因为几个奴才就惩治了花婆子得不偿失啊!”
老夫人道:“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她就是凌虐奴才了,你说现在咱如何保她?”
“老夫人刚刚也说,花婆子不过是凌虐奴才而已!”
老夫人知道王婆话中的意思,要给花婆子定罪,那就是凌虐奴才的罪,如此才能保住花婆子。
老夫人怒视花婆子,低声怒道:“你这奴才,就会给老身惹事!”
花婆子跪下摇尾乞怜,“奴才求主子成全!奴才此后余生效忠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花婆子与老夫人说话,眼神瞥了一眼王婆,这句话也是在对王婆表忠心呢!
老夫人对花婆子的事早已有了定论,高傲抬起头不可一世,她是张家老夫人,何其尊贵?余下的事,交给王婆去做就好。、
王婆道:“花婆子,你凌虐奴才该当何罪?”
“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有罪!”
“我张家绝不允许有凌虐主子之事,你自己去刑房领板子,以儆效尤!另外,罚你一年的月钱,你可有意义?”
“奴才听从主子惩戒!”
“既然你把这些奴才诓来,她们也算是与你有缘,这些奴才就赏给你了,日后就在你的院子里当差吧!”
“奴才谢主子恩典!”
老夫人和王婆都知道,花婆子若是不能一举打死,日后必是大患,因为她的能力在那摆着呢,让人不能忽视。既然花婆子有能力,那么就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岂不双赢。
花哨婆子见花婆子的事轻轻松松地就接过去了,不甘心地说道:“这……这……这就完了?”
花哨婆子与另一婆子眼神交流时,眼中带着恶毒,这是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的节奏,今日非要弄死花婆子取而代之。
花哨婆子野心勃勃,而且是王婆和花婆子的死敌,她若得势,对王婆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况,与花哨婆子对眼神的婆子非常厉害,在老夫人面前也有说话的位置。
老夫人就是培养这么几个奴才,让她们相互争斗,相互仇视,相互牵制,势均力敌,以保证老夫人高高在上的权利。
王婆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除掉要花哨婆子,如此,与王婆势均力敌的婆子断了臂膀,便威胁不到王婆。
老夫人的心还是向着王婆,何况,这一次老夫人亲自出手,也是被那婆子蛊惑了,她被当成了奴才争权夺势的工具,想想就窝火。
因为这个花哨婆子的靠山与王婆是死敌,所以,怎样处置她,王婆要避嫌不便作主。
老夫人怒声道:“放肆!你这奴才屡次忤逆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花哨婆子背后的人不敢说话,因为她错信了花哨婆子的话,蛊惑老夫人大张旗鼓的除掉花婆子。
她已经惹得老夫人恼怒,她再也不敢说话了,为了自保,只能舍弃花哨婆子。
王婆心里这个痛快啊!兵不血刃,就除掉了花哨婆子,打击了劲敌,真是今天天气好晴朗啊!
花婆子为表忠心,上去就将花哨婆子按在地上,怒吼道:“主子让你说话了吗?你屡次三番的忤逆主子,你是何居心?”
王婆上前说道:“你的手可真够黑的啊!”
花婆子怒不可遏道:“这奴才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奴才定不容她!奴才打死她,大不了把命赔给她罢了!”花婆子说完,有低声说,“主子,您别扰了奴才的兴致!”
花婆子推开了王婆,扑向了花哨婆子,花哨婆子的叫声更加凄厉了。
花婆子的确有凌虐女子的嗜好,那蛊惑老夫人的婆子看得清楚,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心说这花哨婆子信息不准,为了上位,沉不住气,她有此劫难,也是自作自受。
花婆子此时兴致正浓,几近疯狂的状态,下手毫不留情,惨绝人寰,何况,她这是在排除异己!
花哨婆子婆子以身试法,很好的葬送了自己,而老夫人对花婆子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只要花婆子为她卖命,花婆子那点嗜好算个屁。
花哨婆子被花婆子凌虐的奄奄一息,王婆才怒道:“花婆子,你这板子还没打身上,就要再犯不成?”
“奴才不敢!”
花婆子嘿嘿地笑,眼中是嗜血的兴奋,“奴才就该对主子唯命是从,这奴才忤逆主子,奴才容不下她!”
王婆故作怒不可遏,指着花婆子的“刑房”说:“来人!将花婆子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几个奴才冲进去,噼里啪啦的砸了“刑房”,绑在刑架上的女人也被扔出来,此时已经没有了气息,她死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女人已经死了,但是老夫人不说她死了,那么她就是活着的,不过是奄奄一息而已。
老夫人道:“花婆子,你也不用到刑房领班子了,现在就行刑吧!若是别的奴才也如你一般群起而效仿,我张家的奴才还如何管教?”
王婆对身边的奴才使个眼色,那几个奴才便将花婆子就地按到,偷偷地在花婆子的衣服里放个垫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板子,便是完事了。
老夫人虽然对花婆子院子里发生的事都没有说啥,比如说此事不可外传云云,但是眼见为实的奴才却不敢把花婆子这里的事说出去。
正是主子没发话,奴才们更不敢妄言了,主子对花婆子的宠爱太明显了,谁嫌命长,谁嫌舌头长,冒着生命危险去嚼舌根子呢?
王婆搀扶着老夫人走了,奴才们也战战兢兢地走了,他们谁也不敢多留,谁看着花婆子的“刑房”心里都犯怵啊。
所有经过,牧牧全都看在眼里。
那个女人就是被牧牧拧断脖子弄死的,既然她恩将仇报在前,日后必成大患,这样的人活着,只能害死更多的人。
牧牧不敢肯定花婆子是好人还是恶人,但是牧牧知道花婆子很喜欢银子,也很贪婪,因为她需要钱给这些女人治病。
之后几天,牧牧暗中观察花婆子,她对她屋里的女人极为尊重,依然为她们治伤,给她们力所能及的差事做,也给了她们新的生活新的生命。
牧牧看不出花婆子的秉性,更看不出花婆子的心思,她为了完成主子的任务会杀人灭口;也会暗中帮助被打板子、被惩戒、被排挤、被打压的奴才,给他们致伤,给他们生存下去的勇气。
花婆子亦正亦邪,她是怎样的人牧牧不敢肯定,姑且将她视作好人,所以说,牧牧才会打赏花婆子,希望她有钱买药,能够救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