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芒急忙给管家福身行礼,“管家若是亲自送我家小姐回紫苑,怕是有人诟病我家小姐自恃高傲,诟病管家偏私我家小姐,还请管家伯伯留步!”
牧牧眼神中有着对管家的敬重,低声道:“终归是形势比人强,管家伯伯请留步。”
管家见小姐小小年纪,还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真实受宠若惊。
芒芒搀扶着牧牧离开。
紫苑的奴才则紧跟着牧牧的步伐,穿过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石林立,走过繁花似锦的长廊,走过幽静小路,才回到了紫苑。
牧牧洗漱完便,躺在床上休息,让芒芒和大兮小兮都回去歇着了。
奴才们将购买的物品登记造册,送入库房,便各回各屋歇着去了,逛了一天的大街,大家都累了。
牧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在想,此时此刻,如果她是张家家主,他会怎样应对此事!
首先,她要确认张旗的身份是否属实。
这一点,她能想到,福九定能想到,是以,她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之事。
之后,张家要确认的是,张旗母女的手中,是有毁灭张家的证据,这一点很重要。
最后,张家要确认的是,张员外余孽的力量能否撼动张家的地位。毕竟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张员外身陷囹圄,他的余孽还能前仆后继的效忠于他吗?
要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
牧牧闪身进入空间,直奔秦姨娘的雪月鸳而去。
秦姨娘带头给张旗下马威,张家家主定会责怪秦姨娘。
此事,秦姨娘只要找个人出来背锅便可。但是,秦姨娘若想毫发无损,她这个床上用品定当全力以赴的讨好家主。
是以,牧牧分析,此时家主定在秦姨娘的卧榻之上翻云覆雨。
果不其然,牧牧来到雪月鸳,家主和秦姨娘刚刚结束床上搏杀,家主虽然年过半百,但是雄风不减,让年轻貌美的秦姨娘欲罢不能。
家主年过五旬,身材微胖,长相中等,保养极好,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家主有两任夫人,先夫人因病离世,后续弦年轻貌美家中有权有势的继室夫人。
继夫人因为“不守妇道,辱门丧德。”被家主休妻,现在,家主的正室虚空。
可见,张家后宅的争斗何其险恶?堂堂的当家主母,都被后宅的女人设局陷害,赶出局了。
牧牧曾经在死神的手中救出夫人母子的性命,但是,牧牧并未保住夫人母子在张家的地位,母子双双背上耻辱的罪名,被张家扫地出门。
牧牧已经知道夫人母子的遭遇,是以,她对张家的认知更是肮脏无比。
牧牧想听些背后言,但是事与愿违,秦姨娘的甜言蜜语和温香软玉,把家主哄得开心不已,并未谈及张旗的事。
牧牧离开雪月鸳,回到了紫苑。
牧牧刚刚翻身起床,就听见春烟秋袅的声音,春烟将窗幔打开,春烟道:“主子醒了吗?”
牧牧兴奋道:“醒了!”
虽然她们主仆只分开了一两天,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时见面,分外的亲切。
牧牧道:“你们怎么来了?”
秋袅道:“王爷放出来张员外越狱的消息,让奴婢通知主子。”
牧牧惊诧道:“张员外越狱了吗?”
春烟道:“张员外并未越狱,王爷放出消息,不过是故弄玄虚,给张家家主施加压力而已。”
张员外越狱的消息传出来,张家定会自乱阵脚,因为张员外这个丧家犬无处安身,随时都有可能来找张家的晦气、
张家定会以为是张家薄待张旗的事情传到了张员外的耳中,是以,张员外不顾一切的越狱,为的就是张旗。
张家若想永保太平,必须善待张旗,才能将丧家之犬张员外拒之门外。
牧牧笑道:“其实九爷没有必要这么做,张家的事,我可以搞定!”
秋袅道:“主子这么做也是故作迷阵,引出张员外背后的力量。”
牧牧道:“帝都城的权力下场了吗?”
春烟道:“张家的事,便让帝都城的权力下场了。不过他们很是狡猾,尚未浮出水面,便潜入水中。”
牧牧笑道:“这有何难?我既能让帝都城的权利下场第一次,便能让他们下场第二次!你们回去告诉九爷,张家的事我定会处理妥当,你们安心的对付帝都城便好!还有,务必让九爷养好身体,不要随处乱跑伤了身子,这可是重中之重。”
春烟秋袅掩面而笑,笑而不语。
牧牧不知所以,疑惑道:“你们笑什么?”
春烟道:“王妃担心的始终是主子的身体。”
秋袅道:“主子说让王妃放心,主子定会好好保养身体!”
“小七和宝宝怎样?他们有没有淘气?”
春烟道:“他们没有淘气,都在西屋闭关修炼呢!”
“闭关修炼?”
秋袅道:“对啊!七皇子和世子爷在家里闭关修炼呢!”
牧牧蹙眉,哭笑不得道:“回家告诉你家主子,派人把这两个小魔头给我抓回来严加管教!”
春烟秋袅面面相觑道:“王妃,您的意思是……”
“他们借闭关修炼的由头,跑出去玩了!这一定是你家世子爷的主意!”
春烟秋袅难以置信王妃这样的推测,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七皇子不好管教也就算了,可是这世子爷也太顽皮了吧!简直是皇家小魔王的后起之秀啊!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芒芒的声音,“小姐,管家过来了!”
牧牧示意春烟秋袅先回土坯房复命,方才整理兴奋的情绪,有气无力道:“管家伯伯来紫苑有何指教?”
“管家带着大厨房的管事给咱赔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