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和福九一样,对待手下极好的,是以,她招呼着几个暗卫去了山上的凉亭,摆上丰盛的晚餐,大家说说说笑笑的吃饭去了。
自古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大厨房丢了主子们的晚餐,厨房管事的婆子们便焦急起来,主子到时候吃不上饭,大厨房的人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牧牧预料到了大厨房会乱成一锅粥,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大厨房让紫苑的奴才饿肚子,牧牧就要让大厨房的人屁股上挨板子。
暗卫们吃饱喝足,很是感谢牧牧的关照,因为暗卫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能够摊上福九和牧牧这样的主子,也是人生之幸事。
暗卫回紫苑当差去了,牧牧则将食盒里的残羹剩饭送回了大厨房,此时的大厨房早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牧牧偷笑,心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大厨房欺负紫苑奴才的事,牧牧利用空间作弊,惩治大厨房,总算是出了口气。
月色正浓,夜深人静。
桃花山,土坯房,东屋。
福九和牧牧沉着脸,看着福小七和他怀里的小奶娃。
牧牧道:“说,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
小奶娃知道自己闭关修炼的谎言骗不了娘亲,遂偷看福九,心说:“爹爹啊,这次我和七哥哥能不能过了娘亲这关,就靠你的美人计了啊!”
福九知道小奶娃在想什么,但是,他选择了站在媳妇这一边。福小七和宝宝顽劣的过分了,现在不管,怕是以后管不了了,是以,用眼神告诉小奶娃,“这一次,爹爹帮不了你!”
福小七是大人了,不能让小奶娃担责,是以,乖乖地坦白说:“九叔、九婶婶,我们今天去镇上玩了!”
牧牧愠色道:“去干嘛了?砸了人家米店的招牌也是玩吗?”
小奶娃道:“娘亲,我们的确砸了米店的招牌,但是,我们是在做好事啊!”
“你砸了人家的生意,还说是做好事?”
“他们往大米粒掺和石子和砂砾,这种行为何其歹毒,我们砸了他的招牌有错吗?”
“你们只看到了伙计往大米里掺和石子和砂砾,你们可知道,伙计那是擅作主张,中饱私囊,老板并不知情。但是你们却砸了老板的招牌,日后,你们让人家的生意怎么做?”
“九婶婶,老板不知情,这件事就和老板没有关系了吗?”
牧牧的眼神凌厉起来,怒视着福小七和小奶娃,怒道:“你们合该惩戒心术不正的伙计,但是,你们就惩戒毫不知情的米店老板老板,这是什么道理?”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自以为是道:“九婶婶怎地知道,老板和伙计不是一伙的呢?难道伙计做什么,老板不知道吗?”
牧牧跟大小魔头说话实在费劲,便说是谁摆道理道:“当初,淑媛暗中偷走咱家的药坯子,欲与金老爷交易,这件事是谁的错?难道说,淑媛监守自盗,我们土坯房就是淑媛的同党,我们土坯房就要为这件事负责吗?”
小奶娃和福小七对视一眼,感觉牧牧说的有道理,貌似,这件事,他们真的冤枉米店老板了。
福九道:“这件事的后续事宜,牧野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你们自以为是的做好事,反倒成了害人不浅的坏事,这件事,你们怎么向我们交代呢?”
福小七和小奶娃的确是唐突了,是以,因为他们的“打抱不平”,险些酿成大祸,毁了人家米店的生意。
小奶娃道:“那岂不是白白地便宜了米店的伙计嘛?”
福九道:“米店的伙计已经赔偿了米店老板的损失,被米店老板赶走了,想必日后,也没有米店再敢雇佣如此的歹毒之徒了,这也算是给他教训了!”
牧牧道:“管中窥豹、盲人摸象,你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自作主张的以偏概全,好心办了坏事!原本想,趁着现在秋高气爽,让你们去吉祥府玩几天,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吧!”
小奶娃闻言出去玩,粉嘟嘟的小脸蛋立即就兴奋起来,道:“娘亲,吉祥府好玩吗?”
“很好玩!”
“宝宝要带着七哥哥玩!”
“你带着七哥哥在西屋面壁思过,每人写不少于二百字的检讨书,交给你爹爹过目!”
小奶娃嘟嘟着小嘴撒娇道:“娘亲通融一下!”
“三百字!”
福小七和小奶娃撇撇嘴,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了,遂抱在一起惺惺惜惺惺起来,小奶娃的小嘴巴唠唠叨叨,嘟嘟囔囔,大概其的意思就是娘亲不爱宝宝了云云。
牧牧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那米店的伙计是店老板的小舅子,本就是一家人,是以,他们才会将伙计和店老板当成是一丘之貉;是以,才一怒之下砸了米店的招牌。
因为这件事福小七和小奶娃有欠考虑,所以,也该让他们长点教训,否则,他们手中掌握着权利,终有一天会因为以偏概全,酿成大祸。
牧牧神情严肃,郑重其事道:“你们一个是福国的七皇子;一个是福国的成王府世子。你们的手中掌握着巨大的权利,肩负着安邦定国的重任!如果你们因为错误的判断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那么,便是决定他人生死的大事,你们可知道其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