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对紫儿是真的喜欢,所以,他不允许任何姨娘住在紫苑。就算是看守紫苑的奴才,平时只能住在下人房,初一十五才能进正屋打扫。”
“家主既然这么喜欢紫儿,家主为什么不允许张家人提起紫儿呢?”
“因为老夫人不想家主对紫儿念念不忘,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紫儿的事。”
牧牧想,有关紫儿的事可能就这么多了,在了解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牧牧道:“张家没有正室夫人嘛?”
“正室夫人?”大兮的声音突然间拔高,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急忙禁声。
“说到张家的正室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啊?”
大兮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浅叹一声道:“张家有两任正室夫人,先夫人和继夫人。先夫人病死,虽然死因可疑,但是这件事却无人追究;继夫人人很好,从不打骂下人,还给家主生了儿子。秦姨娘上位后没多长时间,就传出了继夫人与人私通的事,而且还被家主捉奸在床。后来,府里就再无继夫人的消息,小道消息说,继夫人被家主送到家庙受罚去了。”
“大兮,你这话里有话啊!你为什么不说时间,而是用秦姨娘上位推算时间呢?”
大兮气恼道:“就是秦姨娘带着家主去捉奸的,这件事和秦姨娘脱不了关系!要不然,秦姨娘怎么知道继夫人偷人呢?难道继夫人想要偷人,还要张贴告示嘛?”
牧牧心说这大兮也是嫉恶如仇之人,是个好孩子,孺子可教也!
“秦姨娘挑起事端,家主不知道嘛?那么家主是怎样处置继夫人的呢?”
家主那么精明,不会不知道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更不会看不穿秦姨娘那么拙劣的伎俩。捉奸之事只能说想要除掉继夫人的人是家主,秦姨娘不过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久前,继夫人和少爷突然间出现在宴会上,他们母子浑身是伤,很是可怜。说来也怪,那天突然间出现的还有几个惨死的奴才,有的奴才刚刚被害,身体尚有余温。也是如此,张家险些摊上官司,弄个家破人亡。”
这件事是牧牧亲自做的,牧牧自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来。只是她不太清楚继夫人和少爷的下场是什么。
“之后呢?继夫人和少爷怎样了?”
“秦姨娘说少爷长得不像家主,便当众滴血认亲,结果,少爷与家主的血液不相融。可想而知,继夫人和少爷带着耻辱和悲愤离开了张家,奴才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牧牧想,继夫人和小爷离开张家未必是坏事,别的张家享受荣华富贵时,他们没有享福;张家获罪时,他们却跟着砍头。
至于张家的继夫人和少爷在哪里,想必王匡能够找到,日后找到了这苦命的女人,牧牧定会善待他母子,好人总要有好报不是嘛?
牧牧了解的事差不多了,不能太贪,日后再找大兮小兮聊天就好。
正在此时,牧牧听到芒芒的声音,“小兮,我说一转眼怎地找不到你了,你在小姐的门前站着干嘛呢?”
“芒芒姐姐,我想看看小姐要不要喝茶?”
“小姐刚刚和珊瑚姨娘聊天有些累了,大兮刚刚把茶水端过去。”
“大兮在啊,那我走了,我做荷包去了!”
大兮听到小兮顽皮的声音,遂笑道:“小兮只比我小两岁,却像个天真的孩子,真是可爱啊!”
牧牧目色深沉,无波无澜,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是啊,小兮很可爱!”
大兮见小姐有些乏了,便搀扶着小姐进了卧房,“小姐,您要休息吗?”
“我的确有些乏了,去睡一会儿,别让人打扰我。”
“是!”大兮给牧牧更衣,盖好被子,放下床幔,轻声道:“小姐您好好睡一觉,奴婢定会给您把门看好,做您最会看门的小狗狗。”
牧牧笑道:“快给我滚出去,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哦,对了,老夫人寿诞,咱紫苑也装饰装饰,披红挂彩的喜庆点。”
大兮笑笑,端着茶盘出去了。
大兮是聪明人,她的家人被秦姨娘控制起来,威胁她做坑害主子的事时,她表面上答应了秦姨娘,暗地里却对主子坦诚相告。
事实证明,大兮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也正是她做了正确的选择,从此改变了她和家人此生为奴的命运。
她的家人虽然被送到了柴房,但是,秦姨娘的奸计尚未得逞时,还不敢把她的家人怎样。
若非大兮提到了柴房,牧牧也不会夜探柴房,也不会救了那对儿母女,也不会让三老爷和张管事出丑,柴房的管事也不会换人。
如此说,大兮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柴房所有的奴才。
明天就是张家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张家人都在忙,唯有紫苑清净。紫苑的主子貌美如花的出席寿诞并送上贺礼便可。
牧牧让紫苑的奴才把紫苑收拾下,张家张灯结彩,紫苑死气沉沉也不像话。
牧牧想回到山水间看看福九。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一时一刻见不到福九,就感觉过了五冬六夏。
牧牧想起她和福九不可描述的画面,便浑身燥热,粉面发烧,脸上带着羞红的笑意,心中默念:“福九啊,我想你时,你在我的脑海里可不行;我想你时,我要你在我的怀里。”
谁说思念是一种痛啊!思念是多么甜蜜的事啊!稍后看见福九,牧牧定要抱着福九亲亲亲,亲他个山无棱江水为竭。
忽地,牧牧感觉心门处没有缘由的痛。那种痛不是身体原因有病的痛,也不是受外伤撞击的痛,那是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遇到危险时才会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