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疑惑地看向牧牧,心说旗儿妹妹这么聪明,怎地犯糊涂了呢?遂解释道:“荒凉的院子住着人自然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荒凉院子住人,为啥还要有人看守呢?”
牧牧恍然大悟。对啊,荒凉的院子住着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还会有人看守呢?
牧牧想起来了,她当初发现张家继夫人和小少爷的时候,不就是在有人看守的荒凉院子里嘛?
难道说,珊瑚说的那座荒凉的院子真的关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嘛?
牧牧一直在寻找张家的地牢,她总是怀疑张家的地牢关押着有关二十几年前劫杀案的重要人物。
张家这样的人家,一定会有地牢,但是牧牧来到了张家这么久,从未找到过地牢的位置,难道那座院子就是地牢的入口吗?
牧牧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张家地牢的入口,绝不可能是看上去那么荒凉的地方。不过,最不可能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可能的地方,牧牧决定,一定要把张家荒凉的院子走一遍。
牧牧的心事不能对珊瑚说,她以为珊瑚关心的是荒凉院子里关着什么人,遂道:“这件事我派人去查,回来告诉你结果。”
珊瑚却道:“我并不想知道那里关的是什么人,我只想告诉你,张家比你想象的还可怕!”真是的,旗儿妹妹你与我心灵相通,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心思呢?
牧牧笑笑说:“你是想对我说,若是有机会,就让我及早离开张家是吗?”
珊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对于珊瑚来说,张家是一座魔窟,所以,珊瑚不仅想自己和十二娘离开,也想旗儿妹妹离开。
牧牧来到张家,就是来拆了这座魔窟,她怎么会离开呢?
不过为了让珊瑚安心,牧牧还是听人劝地说:“好!有机会,我会尽早离开张家,你放心吧!”
珊瑚很欣慰旗儿妹妹会离开张家。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珊瑚才离开了牧牧的房间。
珊瑚此行给牧牧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不管是紫儿失踪的事,还是荒凉院子里关着的人,对于牧牧来说都是重要的信息。
还有,张家凌虐奴才的事,也是牧牧扳倒张家的有力证据。
牧牧决定趁热打铁,现在张家柴房奴才身上的伤势尚未好转,只要牧牧稍用些手段,张家凌虐家奴的事就别想抵赖。
看来,牧牧若想了解张家,还是要在张家人身上找线索,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量是牧牧不可估算的。
张家罪恶深重,但是,并不是住在张家的人都是罪不可恕之人。
牧牧是恩怨分明的人,张家虽然是她的仇人,但是,该杀的人她不放过,不该杀的人,她绝不滥杀无辜。
珊瑚离开后,大兮端着茶进来,低声道:“小姐,刚刚莲婆子命人把药粉给奴婢送来了。”
牧牧端起茶杯,冷笑道:“你按照她的命令去做,不要露出端倪。”
“是!”
“我已经请管家把你家人的卖身契拿到手了。这件事后,我会安排你们离开张家,给你们安排新的生活。”
大兮不敢置信的看着牧牧,随后跪在地上,只是磕头,一句话也不说。
“大兮,你再磕头,露出端倪,若被莲婆子的人发现,你岂不是坏了莲婆子精心策划的计谋了?”
大兮目光坚定道:“大兮是小姐的奴才,永远都是小姐的奴才,此生绝无二心。”
“得了,你真肉麻,你若想感激我,不如陪我聊聊天,说说秦姨娘的事。”
牧牧想,大兮是张家的家生子,也算是张家的老人了。
张家的奴才来来走走像走马灯一般,他们一家人却在张家生存下来,定有适应环境的生存法则。
相对于珊瑚来说,出生就在张家的大兮,对张家的事会有更多的了解。
牧牧指指身边的椅子说:“大兮,你坐下说话。”
大兮没做在椅子上,而是端来了绣凳,乖巧地坐在了牧牧的面前。
牧牧道:“大兮,你对秦姨娘了解多少?”
提到秦姨娘,大兮的面色明显不好,有些抗拒。但是她看见自家小姐的笑脸,心中便升起没有缘由的安全感。
大兮不再有顾忌,道:“要说秦姨娘,就要说起另一个人。”
“谁?”
“这个人在张家是禁忌,不许说。不过这里只有小姐和奴婢,奴婢就跟小姐说说这个人。她叫紫儿。”
牧牧故做不知道:“紫儿?紫儿是谁啊?”
提到紫儿,大兮神情有些落寞,似乎很喜欢这个人,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紫儿是家主在外面买回来的奴才,他们那一拨奴才里,还有现在的秦姨娘。紫儿天生爱笑,心地善良,长得也非常好看,家主很喜欢她,就让她做姨娘了。时间不长,家主就为紫儿修缮了一座院子,就是现在的紫苑。紫苑的大丫鬟就是现在的秦姨娘。”
“可是我在紫苑怎么从来没见过紫儿呢?”
大兮叹气道:“两年前紫儿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主因此思念成疾,经常到紫苑睹物思人,不知怎地就宠幸了紫儿的大丫鬟,也就是现在的秦姨娘。”
牧牧听珊瑚和大兮说紫儿的事基本一致,更加坚信紫儿的失踪与秦姨娘有关。
“既然秦姨娘是紫儿的人,为什么秦姨娘没有住在紫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