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不停地咳嗽,浑身疼得要命,连呼吸都在痛。
有眼睛的人都更看出来,福九在强行忍受着痛苦,只想等到花千树安好的消息。
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们太了解福九了,他们心疼自己的兄弟,但是花千树的毒不解,福九不会老老实实的治病。
牧牧心疼福九,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福九遇袭,他的身体一下子回到了过去,这几个月的努力和修养全部白费了。
万幸的事,打伤福九的黑衣人武功平平,内力不足,否则,福九这条命今天就交代了。
牧牧安慰福九道:“福九,花千树身上毒已经解了,我现在给你施针好不好?”
福九点点头,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眼神逐渐的暗淡,昏迷过去。
转眼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花千树的脸色逐渐的变得惨白,嘴角吐出来的血也变成了鲜血,花千树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了。
花千树是喝下毒蛇怕怕草的汁液吸收体内毒毒素,然后再用香香草的汁液解毒的第一人。
这个办法从未有人尝试,但是小奶娃却敢大胆的提出这个建议,牧牧都被小奶娃的应变能力和胆识折服了。
牧牧兴奋道:“奇迹,真是奇迹,花千树体内的毒素解了!”
小奶娃道:“花伯伯体内的毒解了,山水间有刺客的事还没解决呢?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牧牧道:“这件事,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世间,每个人总结敌人是如何攻击山水间的。山水间防守严密,那些黑衣人是怎样通过山水间的层层防护,成功的冲入山水间的;我们的防守为什么会失手。半个时辰后,你们回到这里,我们开个讨论会。”
王匡抱起了昏迷的花千树,准备去他的房间养伤。
花千树可能是被王匡抱起来时晃悠醒了,也可能是被福九福九攥着的手攥疼了才醒的,总之,花千树从昏迷中醒来了。
花千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还很痛,他努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抱着他的王匡,看看握着他的手的福九,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娘的,你们把老子怎样了?”
牧牧道:“我给你治疗胳膊上的箭伤,你还想衣裳完整嘛!”
“牧游……你……你看了我的胳膊?苍天呐,老子的清誉被你毁了。”
“闭嘴!否则我让你此生没有再说话的机会!”
花千树知道福九的女人比自己厉害,不敢硬抗,撇撇嘴,极不情愿道:“是!”
王匡眼睛潮湿了,喜极而泣道:“老子现在没把你怎样,回到你的房间,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了,反正你现在不能打不能动!”
“王匡,你可别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啊!”
“福九刚刚打劫你半天了,若说打劫,轮也该轮到老子了。”
说来也巧,福九正在此时醒过来,眼神暗沉,没有往日的灿若星辰。
花千树看看福九无大碍,心下安然,微微笑道:“福九,你趁人之危是君子所为吗?”
福九笑道:“你说的并不完善,老子趁人之危时,你他娘的身上没衣服。”
“苍天啊,老子没脸见人了,你要为我负责啊!”
牧牧见这几个人刚刚走出鬼门关就斗嘴,真恨不得各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怒道:“山水间的危机解除了嘛?山水间若是有内奸,这个人找到了吗?刺客背后的力量有头绪了吗?你们一个一个的刚刚捡回来一条命就斗嘴,心咋这么大呢?”
花千树绝美的脸看向王匡,可怜巴巴地说:“兄弟,我被训斥了,我好害羞,咱撤吧!”
牧牧道:“你这货的话真多,张嘴!”
花千树转过头来看向牧牧,强压住心中对牧牧的痴恋,故作顽劣道:“弟妹,你跟他们学点好行不?咱别这货这货的行不,我有名字的……”
花千树的喋喋不休被牧牧投喂的药丸子打回去了,“这是救你命的药丸,想活命就闭嘴!”
“嗯……”
“闭嘴!”
“好!”
王匡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花千树,看着福九和牧牧呵呵地笑笑,劫后余生的笑容最为真挚,其中还夹杂着只有面对兄弟才会有的顽劣,“呵呵,被训斥了,好害羞,我们先撤了!”
牧牧看得出,花千树和王匡都在福九面前伪装坚强,福九的身体怎样,他们清楚。
福九也在兄弟们的面前伪装坚强,因为他不想兄弟们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福小七抱起了小奶娃,眼泪依然没断,也没有了往日的顽劣,看着牧牧的眼神忧郁,道:“九婶婶,九叔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牧牧给福小七擦擦眼泪,安慰这位懂事的大侄子说:“好孩子,你九叔只要安心调养,不会危及生命!”
“真的?”
“真的!”
福小七看看身体多舛的九叔,抱着小奶娃离开了房间。
九婶婶说的没错,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众人纷纷离开福九的房间,福九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喷出来了。
福九的身体不容乐观,他的腑脏本就因为三年前受的内伤受损,现在又受损严重,若不好好地治疗,仔细的调养,后果不堪想象啊!
福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牧牧,抱歉道:“丫头,对不起,我的身体又回到从前了!”
牧牧将福九嘴边的鲜血擦干净,心疼福九,故意的放松,若无其事道:“你的身体无碍,好好调养便是!”
“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的伤势我知道!”
“知道怎样?知道还不是要要给你施针嘛!日后我们依旧施针、推拿、药浴……”
“有劳你了!”
“闭嘴!”
“好!”
“刺客是哪方面势力的,你心里有个数吗?”
牧牧说完,见福九不回答,便道:“跟你说话呢!”
福九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福九开始利用牧牧说的话插科打诨了,牧牧真是没办法,打一拳还得给个甜枣吃,遂在福九的嘴上吻了一下,笑道:“张嘴说话!”
福九依旧闭着嘴不说话,这丫头想这么蜻蜓点水的吻吻他,就想让他说话,哪有那么好说话的事啊!
牧牧见福九依旧闭嘴不说话,还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实在没办法,谁让人家刚刚受过刺杀,此时心有余悸呢?
牧牧俯身吻上福九的唇,用自己的柔软去碰触他的柔软,他的嘴里还有些许的血腥味。
牧牧忽地感觉自己吻到了苦涩的味道,原来是福九在流泪。
福九的声音低沉无力,稍有哽咽,“丫头,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可怕,我生怕自己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们!”
牧牧给福九擦去眼泪,道:“福九,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