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太太拖鞋就要打人,鞋底子打人,是她的独门绝技,“顶嘴?老娘不打你,你要翻了天不成?”
牧牧不甘示弱,“你是你,我是我,你管不着我!”
“你大逆不道!”
“你为老不尊!”
正在这时,淑惠和牧草过来了。
淑惠道:“娘,您怎地如此动气啊?”
牧老太太道:“这丫头气着我,我要打人,你给我躲开。”
淑惠故作贤惠,挡在牧牧身前,道:“娘,游游虽说嫁人了,毕竟还是孩子,有些事做的不妥当,您莫要动气!”
“她都抱娃了,还是孩子吗?你给我起来,今天我不打她,我就不是她奶奶!”
牧牧怒道:“你本来就不是我奶奶,你早就不要我了。”
牧老太太气得瞪眼,抡起鞋底子就朝着牧牧打过去,却好巧不巧地落在淑惠的脸上,疼的淑惠嗷呜的叫唤,半边脸都肿了。
牧草过来拉架,护住淑惠,又被牧老太太的鞋底子打在脸上,她的脸也肿了。
牧老太太气得穿上鞋,指着牧牧说:“好,老娘没打到你,老娘不是你的奶奶!三房家里的,牧草啊,你们还好吗?”
淑惠气得咬牙切齿道:“没事,我们挨打没事,娘您消气就行。”
“没事就回家歇着吧,回头娘给你做好吃的补补啊!牧草啊,快扶着你娘回去歇着吧!”牧老太太自责地说,“真是造孽啊,我怎地打到我的宝贝孙女了呢!”
牧草气得无的放矢,怒视着牧牧说:“你若不认奶奶,就别往奶奶跟前凑活,惹得奶奶生气!”
牧牧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说牧草,你可别不讲理!你刚刚也听见了,奶奶说,她若是打不到我,就不是我奶奶。你知道我多希望让奶奶打到我吗?你们可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争着抢着的把脸往上凑,夺走了我被打的机会,你怎地还恶人先告状呢?”
“噗嗤!”牧牧怀里的福九噗嗤笑出声来,道:“原来还有人打劫奶奶的爱啊!”
“可不是嘛!原本奶奶就快打到我了,我很快就可以拥有奶奶温暖的怀抱了,可是有人宁愿把脸送到鞋底子上,也不让我梦想成真,完喽还恶人先告状,真是的,气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人?”
“嗯嗯!”
此时村民议论纷纷,原来不是牧老太太失手打了淑惠和牧草,而是淑惠和牧草居心叵测,为了阻止木老太太认回牧游,宁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苦肉计。
牧草听闻村民的议论纷纷,气得脸都变形了,心说这牧游能要点脸吗?这么违背良心的话,她也说的出来,脸呢?不要脸了吗?
牧草不甘示弱地争辩道:“牧游,你修得巧舌如簧的争辩,奶奶打你,失手才打了我们。”
“哦!原来如此!可是你们不阻拦,奶奶就不会失手了,是不是呢?”
淑惠将牧草拉到一边,道:“游游,我们本是一家人,何苦见面就剑拔弩张,短兵相接?”
牧牧挑眉,撇撇嘴,三分挑衅,七分委屈地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要剑拔弩张,也不是我要短兵相接。”
福九补刀道:“就是!”
淑惠冷笑,耍嘴皮子,她还没输过呢,遂道:“即便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事实。”
牧牧道:“所以啊,你别说了,说再多也没用。”
淑惠感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为啥诸事不顺呢?遂沉着一张脸,拉着牧草就走,“我不与你争辩,公道自在人心!”
“奇也怪哉!若是人心不向着你,世间岂不是失了公道吗?”
村民闻言哈哈大笑,淑惠母女气急败坏地离开。
福九抱拳拱手,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多谢诸位主持公道!”
村民近距离的看着福九,感觉他是那么亲切,那么和善,那么平易近人,遂纷纷说笑,“九爷才是公道。”
正在这时,金夫人气势汹汹地带着来两个婆子过来,拨开人群,看向牧采花,道:“采花,我找你说话,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吗?”
牧牧抱着福九正想离开,闻言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与金夫人肩并肩地站着,道:“金夫人,你凭啥使唤牧采花?”
金夫人颐指气使道:“她是我金家的大少奶奶,作为她婆婆,我怎地就不能使唤她了?”
“她以前是你金家大少奶奶,现在已经不是了,她和你儿子已经和离了?”
“你说和离就和离?你们那是以势压人,和离不算数!”
“当真不算数?”
“不算数就是不算数,因为那是你们以势压人,逼着我们写下的和离书!”
“如此便太好了!”牧牧一脸坏笑道,“这么说,牧采花还是你们金家的大少奶奶?”
“自然!”
“你说话算数吗?”
“算数!”
“小姑姑,你去如意县击鼓鸣冤,状告金家凌虐长媳,宠妾灭妻!金家为了掩盖其子不能生育之事,不惜借种生子,试图坐实你不能生育之事,以此为由,多番凌虐!”
牧老太太道:“告状就告状,谁怕谁啊?老丫头,走,爹娘带着你去县里告状去!”
弗离道:“采花,大嫂陪着你去。”
纤柔道:“我也去!”
弗离和纤柔动身了,荷花、马寡妇和淑媛便一起动身,说话间,就要陪着牧采花去县里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