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根和淑明谁也没有埋怨谁,因为,他们谁也没有预想到,福九四两拨千斤,直接回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那又怎样,总归是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罢了!
淑明道:“柳老爷,咱们打击里正的人可没到,是不是中间出了差错了?”
柳树根咬牙切齿道:“他们被人半路截胡,绑在树上喂蚊子了,他娘的,谁干的呢?”
“王匡,一定是王匡干的!”
“王匡陪在我身边,他一直在喝茶聊天,就算是去小解,还拉着我去,他有机会去做这样的事吗?”
“这些事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不需要他动手,也需要他去绸缪。我手下人说,劫持他们的人功夫并不高,只是人多势众而已。据我所知,王匡手下的人,功夫还不错!”
柳树根和淑明思来想去,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从始至终,他们也没看见牧判官和红不棱等人出现,是以,可以断定,拦截柳树根那帮人的人,就是牧判官和红不棱等人。
柳树根气得头上青筋暴跳,道:“牧判官在桃花村分量极重,不好下手,但是红不棱嘛,老子定不让他好死!”
淑明附和道:“哥哥,你有何筹谋,兄弟定当全力配合!”
金老爷原本是来看牧家和福九的笑话的,笑话没看到,却看到一出好戏,心中对柳树根的推崇减半,对福九和牧家的势力,更不敢小觑了。
他是跟柳老爷一起来的,不好独自离开,便去寻找柳老爷,让她媳妇和儿子原地休息,千万别惹事。
盛会结束,村民依然在老槐树下聊天说话,姑娘小伙子们也有了自己意中人,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弗离、纤柔等人,也得到了福九赠送的银项坠,几人正在说话,却不成想来了不速之客。
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颐指气使,傲慢张狂,一扭三晃的来到弗离等人面前,对笑容可掬的牧采花说:“大少奶奶,夫人请你过去说话!”
“你家夫人的脚上长钉子了吗?想说话不会自己过来说吗?”
美人们听此言,皆惊诧不已,因为这个声音,她们太熟悉了,不是出了名的恶毒婆婆——牧老太太,又是谁呢?
此时,牧老爷子搀扶着牧老太太走过来。
牧老太太不愧是恶毒婆婆,就这范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足以碾压两个自以为是的使唤婆子,“你们夫人有话说,就让她自己过来说。如此,还要看牧采花愿不愿意听她说!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在金家,她是当家主母,在我桃花村,她狗屁不是!滚!”
“哎呦,原来是亲家母啊?”婆子从骨子里瞧不起牧家,冷笑着说,“你想让我家夫人过来说话,你有那个尊贵的身份吗?”
牧老太太抬手就是一耳光,“老娘的身份是否尊贵,还轮不上你一个奴才来决定!”
婆子捂着脸,怒视着牧老太太道:“贱人,你敢打我?你等着!”
牧老爷闻言甚怒,抡起巴掌,又打了她两个嘴巴子,“哪里来的奴才,竟敢辱骂我的老娘子,我还没舍得骂呢!”
“好!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两个婆子刚刚还傲慢不已,此时却落荒而逃,看的围观村民哈哈大笑。
牧老爷子埋怨老伴儿道:“你后你想打人,吱声就行,让我来打,你的手打疼了可咋办啊?”
村民见牧老蔫如此疼老婆,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还有的说什么老不正经、老来宠妻、老不要脸……等话打岔取乐,牧老爷子只是笑笑,置若罔闻。
牧采花看着老娘,心下苦楚涌上心头,她老娘这是什么意思啊?如果她老娘早就这么维护她,她的日子何苦如此艰难?
此时,牧牧抱着福九刚好路过,听闻此事,直嘬牙花子,心想她奶娘哪根筋搭错了,睡了一觉,怎地知道维护牧采花了呢?难道她也重生了吗?不可能啊!
牧牧与牧老太太牧老爷子走个对脸,这场景就尴尬了,牧牧极为尴尬地打招呼,笑得比哭还难看,“爷爷奶奶。”
牧老爷笑道:“你回去了吗?不再玩会了?”
“福九的身体孱弱,他要回去休息。”
牧老太太冷哼道:“身体孱弱就多走两步,人常说,饭后百步走了,活到九十九,你总这么抱着他,他以后不会走路了,如何长寿?”
牧牧心想,我也没想跟你说话啊!你跟我说话,我是答言,还是忽视你的存在呢?
牧牧强行挤出笑容,爱答不理,道:“我男人,我愿意抱着,与你何干?”
牧老太太眼睛一瞪,怒道:“你个小蹄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小蹄子?我啥时候成小蹄子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