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起呵呵笑笑,给金老爷吃下定心丸,道:“嗯,是这样啊,因为金家的事涉及到了牧家,那么牧野便避嫌吧!”
牧野表现得通情达理,躬身道:“是!”随后,便退下了。
金老爷吃了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还要面对牧家无形的压力,悻悻地道:“金犬子宠妾灭妻,某人教子无方啊!”
“宠妾灭妻啊?没关系,把人抓到官府问罪即可,也免得他人效仿,以儆效尤!”
抓人,镇长还没有这个权利,毕竟他管的事都是繁琐的家务事。但是,他若是想抓人,谁也拦不住。
牧牧道:“云深处,我们请你来,不是让你来抓人的,是让你主持公道,因为我小姑姑要和金家大少爷和离。”
云初起谄媚地笑道:“离!必须离!这小子都他娘的宠妾灭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但是,金夫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认为,我小姑姑在金家五年,并未为金家养育儿女,是以,金家大少爷宠妾灭妻,情有可原!”
“胡说!这不是没理搅三分,拿着不是当理说吗?这不是有郎中嘛,来来来,你们看看,我九奶奶她小姑姑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不能生育,让人家有了宠妾灭妻的由头!哎哎哎,不对啊,女子不能生育,婆家可以选择和离或者休妻啊,谁他娘的给你们的权利宠妾灭妻啊……”
牧牧见云初起碎碎念道的功力要升级,急忙打住他的话,道:“几位郎中,请你们为我金家大少奶奶和金家大少爷诊脉,金家大少爷正房无子嗣,到底是谁的问题!”
金夫人冷笑,笑容中满是讥讽,金家孙子辈的孩子都会走路了,难道正房无子嗣,还是金边的毛病不成?
几位郎中在来的路上,已经被金家的管事塞了银子,这差事该怎么做,他们心里有数。
可是万万没想到,镇长大人在此坐镇,就是借给他们十二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位爷面前弄虚作假啊,否则,招牌倒了事小,小命儿没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金家宠妾灭妻,指定要被世人指责,即便是得罪了金家,金家还能蹦跶几天啊?是以,几位郎中皆选择了明哲保身。
稍许,几位郎中给出了答案:金家大少爷金边,没有生育能力。
这下,金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你们放屁!金边不能生育,他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年长的郎中说:“这就要问孩子的娘亲了!”
金夫人转过头去,再看,哪里还有金边的东西偏房、小妾以及其子女啊?
刚刚牧牧叫人去请郎中的时候,他们便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细软逃走了。
金夫人扑通坐在地上,这下,她是真的傻眼了。
真的傻眼的还有金老爷和金边,他二人怒火中烧,现在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牧牧道:“金老爷,我小姑姑不能生育,并非她之过,而你们却因此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现在,总要给我们牧家交代了吧!”
金老爷耷拉着脑袋,身上所有的锋芒都褪去了,道:“大侄女,究其原因,是我金家对不起采花,爷委屈了采花,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既如此,我也不与你周旋了,咱就痛痛快快,你金家赔偿我小姑姑五百两银子,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金边宠妾灭妻之事,民不举官不究,我们也不再追究,你保住了儿子,我们保全了我小姑姑。”
金老爷闻言差点哭了,牧游这是掐着他的脖子跟他要钱啊!五百两银子,是他金家全部财产五分之三啊!
现在的事,已经很明了了。
牧游的意思就是,你想要银子,就送金边去官府问罪;你想要金边,就用银子消灾解难,破财免灾。
云初起站起身来,举止洒脱中,带着纨绔,声音懒洋洋地说:“金老爷,你的决定怎样?小爷忙得很,在你这里可不能多呆啊!”
在交钱还是交人的原则上,金老爷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交钱。
时间不长,五百两银票送到了牧牧的手中,并在镇长大人的公证下,金边和牧采花写了和离书,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各自安好。
正在这时,有几个官差带着几个女人和小孩子走进金家,看见云初起,便拱手抱拳道:“哎呦,镇长大人也在啊!金家可真是热闹啊!”
云初起象征性地还礼道:“怎么着?你们到金家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