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签订契约人的月钱,福星店铺承诺,每个签订契约人,只要你在福星店铺踏踏实实地做工,你的月钱最低是五钱银子。
对于贫困县来说,五两银子足可以让一家子节衣缩食的过小半年了,这是可以救命的钱啊!
何况日后做工,每月都有钱拿,百姓谁愿意错过这样可以养家糊口的机会呢!
百姓留在家里可以活命,谁又愿意流离失所的流落他乡呢?
是以,笔筒县有点手艺的人都会到福星店铺去当差,手续过关,身份确认,便可在家人的陪伴下与福星店铺签订契约。
为了保证签订契约人的身份属实,签订契约人必须拿着官府的身份认证和直系亲属的陪伴才能签订契约。
百姓不管是否与福星店铺签订契约,都主动的去官府认真身份,册立户籍。
由于认证身份的百姓较多,官府在各个村镇设立了身份认证点,只要经过本地里正认定身份,便可在身份认证点册立户籍。
百姓册立户籍还有一个好处,因为每一本册立户籍,都能得到官府分发的粮食和铜钱,户籍上有几个人,便能得到几斤粮食和几个铜钱,大米白面随百姓自主挑选,若是选择粗粮,还能现场折价,多拿几斤粮食。
如此,笔筒县百姓从没有粮食的恐慌中走出来,都忙着挤着去册立户籍了。
册立户籍不但能被官府认真身份,还能得到官府分发的粮食和铜钱,最重要的是,还有机会去福星店铺去做工,一举数得,何乐而部位呢?
如此不足两个月,福星店铺每天都会有粮食入库,笔筒县闹灾荒的谣言不攻自破,福星店铺的生意日益红火,百姓的生活回到正轨,牧牧就这样兵不血刃的解决了笔筒县的危机。
众人不禁感叹:有钱真好!
牧牧之前在东家打劫、西家打劫,辛辛苦苦地做金钱的搬运工,为的就是老百姓有钱能够过上好日子。
福国国运昌隆,百姓安居立业,这就是牧牧的心愿。
笔筒县、县衙
此时已是冬天,天气开始寒冷起来,冷风吹起时寒风虽不刺骨,但是却能让人蜷缩起来,躲避风寒。
冬日清晨,县衙后宅。
云初起喝下一杯热茶,再添一杯热茶,兴奋道:“九奶奶,你也太厉害了,兵不血刃,你就解决了笔筒县的饥荒啊!”
牧牧正在给福九梳头,抬眼看向云初起道:“你高兴啥劲啊?笔筒县的危机解除了,我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云初起愣怔,“何意?”
“字面意思!自己想去!”
“帝都城来人了?”
“还不算笨!”
“谁啊!”
“你老子?”
云初起以为牧牧在说笑,稍有不悦,“你说啥呢?你老子才来了呢!”
福九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你父亲奉命来到笔筒县剿匪!”
云初起不解道:“剿匪?”
“因为朝堂有朝臣参奏牧游不满皇家的作为,故而叛逆朝堂,在笔筒县占山为王,危害百姓。如此,你父亲就来了!”
云初起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咆哮道:“他娘的,咱没日没夜的忙活,忙活的小爷连女人都没碰过,咱他娘的怎地就成土匪了呢?”
牧牧道:“只有我是土匪,你们不是土匪!”
云初起脸色暗沉,恼怒道:“我去!九奶奶你说啥呢?你他娘的你瞧不起谁啊?小爷就跟着你做土匪了,怎么地了?”
牧牧把福九的头发梳好,吧唧在福九脸上落下香吻,丝毫不在意云初起和红铺径、就在眼前,狂撒狗粮。
云初起翻白眼,冷哼道:“九奶奶你够了没有?小爷吃过早饭了,你还要给小爷强撒狗粮,你的人性呢?”
牧牧不急不缓道:“云初起,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什么?”
“生而为人,却没人性!”
“说人话!”
“朝中奸佞!你品,你细品!”
云初起对朝堂的事厌烦至极,随怒拍桌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红铺径道:“看来,张家被铲除,张家背后的主子坐不住了,时刻想要除掉九奶奶,以免她到帝都城搅弄风云。想必现在,他们已经知晓九奶奶以张旗的身份潜入张家并且铲除张家的事了。”
福九道:“丫头以张旗的身份潜入张家是绝密。在张家,只有最后参与决策之人,才知道丫头的真实身份。”
红铺径恼怒道:“那就是说,参与最后决策的人有细作?”
福九安抚云初起和红铺径,“此人已经除了!”
红铺径怒道:“是谁?”
福九卖关子,“你想想!”
红铺径苦思冥想,忽地想到了什么,怒道:“厨三娘?”
“正是!”
厨三娘便是紫苑的老实厚道为人热情的瘦婆子。
牧牧自责道:“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我当初见她老实厚道,为人热情,不像是张家安插在紫苑的人,便对她极为信任。没想到她却是大有来头,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福九道:“好在丫头心思缜密,仔细排查,最后把疑点落在她的身上。她被发现时,正在给他主子上报笔筒县的情况呢?”
牧牧道:“虽然当时她并没有资格参与决策,但是她却主动申请负责茶水供应。真是没想到,我们的谈话倒是让她听出了名堂,这也是我大意了。”
福九道:“好在我们当初在紫苑的防守严密,她没能把消息送出去,否则,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筹谋不但会夭折,而且还会被敌手将计就计。我们真是险中求胜啊!”
牧牧道:“一个臭鸡蛋毁了一锅汤,现在我算是知道臭鸡蛋的威力了!”
福九道:“铲除张家,我们帝都城四大公子、王匡、雨鸣、二皇子功不可没;丫头及其娘家人不但无功反倒有过,说什么动机不纯,公报私仇,有谋逆之罪!我身为成王,都不知道这些罪名是怎么来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红铺径坐靠椅背,按揉眉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如此,便是遇到难题了!
云初起暴跳如雷道:“真是可以了,这些朝臣想要干什么?玩弄超纲,架空皇帝吗?”
福九苦笑:“说出来作甚!”
几人说了会子话,话题又回到了云初起的父亲剿匪之事上。
此时,王匡、红蓝、福小七和小奶娃也过来了,大家准备开饭。
新的一天,从丰富的早餐开始了。
饭后,福九对王匡、红蓝、云初起、红铺径、福小七、小奶娃道:“我们今日回帝都城,丫头留在笔筒县!”
云初起炸毛道:“福九你够可以的,大难来时,劳燕分飞是吧!”
牧牧道:“闭嘴!”
红铺径比云初起沉稳的多,遂道:“云初起,你认为你父亲是滥杀无辜之人吗?”
云初起骄傲道:“我老子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手下却没有冤魂!”
“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剿匪,也会把敌手的力量派来,而不是把国之重臣安定候派来。皇上这是让安定候为他相看弟媳妇儿呢,你清醒点好不好嘛?”
云初起虽然恍然大悟,但是人却惶恐起来,说话语无伦次,“我去!你们说话弯弯绕绕地干啥,有话说明白点好不好?你们几个意思啊!”
红铺径搂住云初起的肩膀说:“几个意思?意思就是你老子来了,你吓得脑子混乱了,不会用正常的思维思考问题了!”
云初起感觉脑子装满了浆糊,怎么地也不能安静下来思考事情。
这也难怪,云初起就怕他老子,他老子来了,他能冷静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