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深情款款地看着牧牧,随之将牧牧拥入怀中,道:“丫头,我听你的话,回到帝都城;你也要信守承诺,你要到帝都城去看我和宝宝、小七!”
牧牧舍不得福九离开,但是事与愿违,有些事,必须福九亲自去做,“九爷,我会信守承诺!我回去看你,把我自己送给你。”
福九落下一吻,“乖!”
“九爷,你还记得怎样恢复宝宝成王世子的身份吗?”
“放心吧!我记得!”
牧牧恼怒道:“到时候我亲自到场,我要让太师府把泼出来的水再收回去!他们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儿子不行!”
“对!他们欺负我儿子和我的小七不行!欺负我媳妇儿更不行!”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实在不舍得让福九离开。
兄弟们见这场面,都把脸转过去,他们知道福九对这丫头的依赖,不忍心目睹离别。
小奶娃把福九推到一边,他和福小七抱住了牧牧,“娘亲,宝宝会乖乖不打架,别人欺负宝宝,宝宝也不打架!”
牧牧噗嗤笑出声来,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亲亲,“儿子,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何时何地,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欺负回去!若是当时不便收拾他,事后再收拾他时,就要下手狠一点,咱总得收点利息不是?”
小奶娃抱住牧牧的脸亲亲亲,兴奋道:“知我者娘亲也!娘亲的话宝宝记住了!宝宝好喜欢娘亲哦!”
牧牧也是心疼儿子,更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正因为牧牧疼爱儿子,牧牧才不能把儿子养在温室里,牧牧知道,小奶娃要经历生活的洗礼,再经历暴风骤雨时,才能踏平坎坷,抵御风雨。
牧牧亲吻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亲昵道:“娘亲也好喜欢宝宝呢!”
福小七争宠,撇着脸不高兴。
牧牧拍拍福小七的肩膀说:“小七,男人应有容忍之量,前提是,你能容忍的必须是个人,知道吗?”
福小七俊美无俦的俊脸依偎着牧牧的肩膀上,不舍得说再见,“九婶婶,小七记住了!小七好喜欢九婶婶!”
此时福小七方才感觉自己声音哽咽。
是的,福小七舍不得离开九婶婶,他虽然与九婶婶同龄,九婶婶却给了他缺失了十几年的母爱。
牧牧笑得很温馨,有一种慈祥的温暖,这种慈祥与她的年龄极为不符,“小七乖,九婶婶也好喜欢小七呢!”
云初起对福九说:“福九,咱家这位爷在九奶奶面前温顺的像只猫啊!”
福九道:“小七把他九婶婶当成长辈,自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皇家亲情不能像正常百姓家庭那般抒发,皇后母仪天下,高高在上,自然不能直观地给福小七寻常人家母亲的关爱;而福小七从小缺失的母爱,却在牧牧身上找到了。
福九一行人启程了,牧牧恋恋不舍地送出了很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别离的感伤自然是凄凉。
牧牧神情落寞地回到了笔筒县后宅。
红蓝眼与福九随行,故而,牧牧已经把阿经阿纪找来帮忙,暂代笔筒县令的职位。
阿经阿纪已经熟悉了几天,对于审案问案,倒也有些心得,红蓝离开后,两人便直接上任了。
张家垮台,阿经阿纪趁热打铁,很快就将张家庶女极其党羽铲除,将始乱终弃残杀妻子和幼子的父亲送进了监牢,夺回了家业,终于大仇得抱。
阿经阿纪没有了母亲,又亲自将父亲送进了监牢,所以,他二人将忠仆也是他们的恩人阿之婆阿无婆奉为义母。
牧牧刚刚进屋,绿萝就蹦蹦跳跳地过来,抱着牧牧的胳膊说:“姐姐,绿萝想要‘飞’!”
绿萝是跟着阿经来的,此时阿经升堂了,绿萝没意思,就磨着牧牧抱着她“飞”两圈。
绿萝穿着桃红色的锦缎棉衣棉裤,衣服比较厚实,让她看上去像个天真烂漫肥肥胖胖的的小兔子。
牧牧最惹不起绿萝,人家撒撒娇,就能把牧牧的心给萌化了。
牧牧抱着绿萝在县衙的房顶上“飞”了两圈,因为天气寒冷,牧牧“飞”起来会带着寒风,生怕把绿萝冻坏了,提早结束了‘飞行’。是以,牧牧把绿萝放下后,很容易满足的绿萝就蹦蹦跳跳地玩去了。
二夫人和府医因为福九的保释,并未因为张家的事受到牵连。
牧牧在笔筒县买了宅院,便请他们带着绿萝、尤姨娘母女、柴扉来笔筒县暂时居住。
王府医也在牧牧的帮助下开了医馆,因为其医术高超,有真本事,没多长时间便在笔筒县闯出了名声。
“姐姐……”
牧牧听到了柴扉的声音,转身看过去,正看见柴扉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披风。
柴扉把披风给牧牧披身上,因为刚从屋里出来,有些冷,不免打了个激灵,“外面冷,姐姐回屋吧!”
柴扉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柴家人凌虐柴扉,属于畜生行径,不会摆在明面上说,是以,柴扉已非清白之身,旁人并不知晓。
牧牧进屋便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柴扉将小手炉放在牧牧的手里,牧牧感觉冰冷的双手暖和多了,思念福九的心情也逐渐地明朗起来。
柴扉道:“阿经阿纪要升堂问案,没人跟小胖丫玩,我爹娘担心小胖丫到处跑,给姐姐添麻烦,就让我过来看着她。”
二夫人和王府医的关系公开了,尤姨娘母女、柴扉、小胖丫都从心里祝福她,毕竟二夫人的人生历尽磨难,命运多舛,有个好男人愿意接受她,呵护她,这便是她的福分。
二夫人和王府医的人生从此拨开云雾见月明,牧牧也为他们高兴,遂关切地问道:“你爹的医馆忙吗?”
柴扉开心地说:“我爹的医术高超,医馆的生意忙得很!我爹说,医馆的生意忙碌不是好事,那就证明生病的人多,普天下谁愿意生病呢?可是医馆没有生意,我爹又不能养家糊口,我爹可真矛盾啊!”
牧牧感叹道:“医馆的生意就是这样,身为医者,既不想有生意,又不能没生意,的确矛盾!”
柴扉忽地给牧牧跪下,吓得牧牧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个小蹄子要做甚?”
柴扉泪光盈盈地看着牧牧,眼波流转间满是感激,“姐姐,就是因为有你,我们一家四代才走出人间地狱,才有了重新获得新生的机会!大恩不言谢,我从未正式的感激姐姐的救命之恩,今天就让我给姐姐磕个头,聊表心意吧!”
柴扉恭恭敬敬地给牧牧磕了三个头,态度真诚,毫不作伪。
牧牧倒是很感动,上前把柴扉搀扶起来,道:“你个小蹄子事儿可真多,什么救命之恩的事,日后就别提了,怪恶心人的!”
“救命之恩大于天,柴扉不敢忘怀!”
“得!你又来这话!这话很煽情,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知道吗?”
柴扉笑了,眼中含泪。
正在这时,绿萝噘着嘴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豆大的眼泪便落下来。
牧牧笑道:“小妮子,你刚刚还蹦蹦跳跳地撒欢,怎地现在就掉金豆子了。”
柴扉急忙拿出帕子给绿萝擦眼泪,“你怎地了!为何要哭啊?”
绿萝不高兴,拧着身子不好好说话。
牧牧沉下脸,干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