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草故作委屈,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道:“大姐姐,好在我们姐妹一场,你现在有钱了,瞧不起我这个妹妹,我不怪你,可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牧牧不解道:“牧草你说这话何意?难道你还是清白之身吗?”
“我自然是清白之身!大姐姐,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逼死我吗?我好好一个姑娘家,你怎可如此诋毁我!”
“哦,那就是了!既然你还是清白之身,那么,三年前与福九云雨春宵的人定然不是你!如此,我近水楼台先得福九和福九始乱终弃的传言便不攻自破了,这可真是值得庆祝的事!不过呢……”
牧草猜不透牧牧的心思,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是我妹妹,我定要护你周全!”
牧牧不再搭理牧草,而是看向玉面书生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也从未见过你,至于你纠缠我与你三年前的事,我也不与你争辩,我们要到官府说话!我桃花村清清白白的姑娘,岂容你信口污蔑嫁祸?爹爹,辛苦您带着他们到官府一趟,官府若有传唤,我随时奉陪!”
淑明见势不好,急忙和稀泥道:“人家大老远的来寻妻,事情还没说好,怎能将人送去官府呢……”
牧牧对淑明做了暂停的手势,义正言辞道:“是不是寻妻,官府自会有公断!或许,这其中并不是寻妻这么简单,而是有些人为了颜面,敢做不敢当,为了自己的名声,将千里迢迢寻妻之人,拒之门外!”
玉面书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原以为淑明淑惠便是桃花村的地头蛇,他们筹谋的事,可以事半功倍。没想到,桃花村的地头蛇另有其人,他错信了淑明,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玉面书生和无赖王一文一武闯江湖,如今无赖王被人家捆上了,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抵抗桃花村的地头蛇?
如果去官府,官府有他的画影图形,他去官府不是自投罗网吗?如果现在发出求救信号,他还等不到同伙来救他,就已经死翘翘了。
淑明淑惠与他素不相识,他们之间,不过是交易的交情,如果交易失败,淑明淑惠绝不会保他,他的人身安全便没有保证了。
为了自保,玉面书生道:“牧游,三年前与我云雨春宵之人,真的不是你吗?”
牧牧道:“你若再说一句,我便拧下你的脑袋!”
玉面书生失魂落魄地将眼神落在牧草的身上,道:“难道,三年前我与云雨春宵之人是你吗?”
牧草急忙道:“不是我!我不是!”
玉面书生心道:“不是你?不是你,今天我便要死在这里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今天这个人必须是你!”
思及此,玉面书生胸有成竹道:“我还记得,你的后腰上,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后腰吗?”
昨晚玉面书生刚刚把牧草的身上看了个遍,现在怎能忘记呢?
牧草恨得咬牙挟持,恼羞成怒,道:“你休得胡言?娘,你快把他赶走,我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牧草已经掌握了柳树根夫人偷人的证据,只要轻松设局,将他的夫人拉下马,牧草便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嫁给柳树根,成为桃树镇的第一夫人。
如果柳树根知道他与玉面书生有私情,那么,牧草所有的筹谋便白费了!
淑惠和淑明对视一眼,便有了主意,整治牧游,以后还有机会,若是此时认输,牧草成为桃树镇第一夫人的机会就没了。
此时,最为恼火的人便是淑明,他明明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只带着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今天定能让牧游声名狼藉,让福九滚出桃花村。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他啊,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此时,淑明的死对头牧氏家族的族老说:“且慢,这件事,咱们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来!否则,此事囫囵过去,今天明天的,总有人来我桃花村寻摸媳妇来,这个先例,咱可不能开啊!”
牧氏族老是个老狐狸,他早就看出了此事有蹊跷, 定与淑明淑惠有关系。
他现在与淑明淑惠的关系恶化到如同水火,有你没有,是以,这么好除掉淑明的机会,他怎能放过呢?
红氏族老也被淑明打压的透不过气来,淑明还试图让人顶替他族老的位置,是以,红氏族老能够公报私仇,定然不会放过他!
红氏族老道:“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否则传出去,我桃花村姑娘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吗?”
淑明把族老会的人请来,是为了见证玉面书生和小奶娃滴血认亲的结果的,可不是让他们来打压自己的,是以,从吹胡子瞪眼道:“这件事,不是正在解决吗?难道我桃花村,就只有你们两位族老吗?”
里正高声道:“大家都稍安勿躁,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桃花村,本里正定然不能袖手旁观。”
牧牧往后退了两步,对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低声道:“两位族老爷爷,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淑明小肚鸡肠,与你们秋后算账,到时候,怕你们族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何况,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