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人,他们欺人太甚,虐待您的宠妾啊!”原告祸水东引,将公堂的主话题引到了彼柴扉的身上,“管家大人,您……”
管家沉着脸说:“你是干啥的?喧闹公堂,你可知罪?”
阿经见干爹说话了,怒道:“接着打!”
差役在阿经的身边,又放了一把椅子,请管家坐在了阿经的身边。
打完了三十板子,原告已经皮开肉绽,昏昏沉沉,只剩下一口气了。
管家道:“原告,你很猖狂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猖狂的资本是什么嘛?”
原告想说,我的表妹是笔筒县大管家的宠妾,可是现在,他的表妹就躺在地上痉挛,可是大管家却没有给他的表妹一个眼神。
此时此刻,原告那里还有猖狂的资本啊!
之前他使用笔筒县大管家的名义,不管做什么坏事,都百试百灵,怎地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反倒是不灵验了呢?
原告不知道的事,管家之所以惯着他们猖狂,不过是想让他们人以类聚,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一网打尽。
这是牧牧请君入瓮关门打狗的计策,管家自然会鼎力支持,故而,原告之类,不管他们怎么猖狂,都做不出伤害人命的事,因为这是管家的底线。
“自古杀人偿命!你的家人,不要闹出人命,老子都兜得住!”这是管家对彼柴扉说的话。
彼柴扉虽然被管家这么的要死要活,不过得到管家的支持,他的家人便可以在笔筒县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她认为值了。
此后,管家把她折磨的想要寻死时,想想折磨之后的利益,便也能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从未想过,这其中还有旁的端倪。
彼柴扉为了在笔筒县做女皇帝,不惜投奔了来自帝都城的势力,只要她有机会在笔筒县掌控全局,杀了管家,帝都城的势力便会支持她,在笔筒县做一方的土皇帝。
笔筒县之前是哀鸿遍野的贫困县,自从牧牧来到了笔筒县,自从福星店铺入住笔筒县,笔筒县已经在短时间内富足起来。
彼柴扉野心勃勃,也正是看在这一点,才勾结外贼,实现炙手可得的梦想。
可是此时此刻,彼柴扉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了,她不再想做土皇帝,她只想活着,没有痛苦的活着。
原告没有了猖狂的资本,终于浑身的剧痛中,认栽认怂的昏了过去。
人世间啊,自有公道,原告作恶太多,余下的事,任凭命运的安排吧!
他的命运,就是要为他的作恶多端买单!
审案继续,被告经过磕磕巴巴的叙述,终于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
原来啊,被告拿着爹爹给的银子来买药,路遇原告的手下明目张胆的抢荷包。
被告执着,不愿把装着银子的荷包放手,双方便动手打了起来,故而激怒原告,便发生了两个人打官司的事。
或许,原告以为笔筒县是他们家的衙门,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操纵知县大人的执法方向。
原告却不知道,他们如此猖狂,不过是牧牧撒的网太大了,大到了他们这些臭鱼相互召唤,不请自来的进入网中。
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就是牧牧收网的日子,网中鱼除了最后的挣扎,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正月十六,收网开始,所有与彼柴扉有所相关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被官府抓获。
或许,彼柴扉的亲戚也好,朋友也好,巴结者也好,他们在这个新年出尽了风头。
他们可以猖狂的肆无忌惮,他们可以呼朋唤友,共同分享权利带给他们的便利。
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一群乌合之众,就在彼柴扉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来自笔筒县的四面八方,为了成为笔筒县的元老,走到了一起。
正当他们怀着雄心壮志,准备将笔筒县列为囊中之物的时候,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却是身陷囹圄。
他们跳的再欢腾,也是在一张网中。
牧牧收网,一网打尽。
“主子啊!你这妙计高啊!只是悄无声息地撒下网,就让这些杂碎自己进入网中。否则的话,我们要在笔筒县清除这些隐藏的势力,谈何容易啊!”
管家在接待主子的酒席上,恭恭敬敬地喝下一杯酒,他对主子的敬重,永远都是最真诚的啊!
管家对牧牧的感情,有七分的敬重,三分的爱慕,牧牧永远是管家心中最明亮的月亮,他的月亮是那么美,却又让他永远都遥不可及。
酒席上,阿经和绿萝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就在三天后。
牧牧答应做阿经和绿萝的证婚人,如果日后阿经对绿萝不好,牧牧是要担责的啊!
牧牧做主,也把管家和紫儿的婚事定下来,日期也在三天后,阿经和绿萝、管家和紫儿的婚事定在了同一天。
紫儿没有娘家人,牧牧便是紫儿的娘家人。
作为紫儿的娘家人,牧牧对管家是有要求的,管家婚后可以纳妾,但是,管家若是起了宠妾灭妻的念头,牧牧绝不答应。
管家自然不会亏待了紫儿,紫儿为管家付出了太多,管家也是从心里喜欢紫儿。
不过,这世上最了解官家的人就是牧牧了。
牧牧了解管家,了解他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往后余生,管家不可不能不纳妾,就算是管家不会主观的纳妾,也会有人把女人送到他的身边。
故而,牧牧先给管家打了预防针,他纳妾可以,倘若因此薄待了紫儿,后果自负。
管家对牧牧是绝对的服从,故而,他不会薄待了紫儿;便是管家的心里来说,他也不会薄待了紫儿。
为了紫儿,管家可以不纳妾。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管家想怎样就怎样,这个尘世间啊,不可抵抗的因素太多了。
不要说管家,就连福九,都不能抵抗纳妾的命运。
不过妾侍进了门,怎样对待妾侍,男人是可以做主的,比如说福九、比如说管家、
彼柴扉的势力树倒猢狲倒。
牧牧在收网时,没有漏网之鱼。
网中鱼呢,也有选择,其一为自己的罪恶买单,其二呢,被贬为奴,逃避牢狱之灾。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网中鱼都有成为奴才的资格,比如说彼柴扉和他的心腹,他们要交代的事情还有很多,想成为奴才,呵呵呵,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牧牧撒网,总不能殃及池鱼,这是牧牧的底线。
曾经被彼柴扉行凶作恶造下的孽,经济财产受到损失的百姓,也得到了官府相应的补偿。
笔筒县没有了彼柴扉一众人的作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百姓的生活回到原点,安居乐业,便是如此吧。
三天后,阿经绿萝、管家紫儿大婚,他们的婚事以简朴为主,没有大操大办。
管家和阿经在笔筒县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通过大婚来证明,反对婚事铺张浪费的大操大办,却得到了老百姓的祝福和认可。
牧牧不但要给阿经和管家出彩礼,还要给两个小呆瓜紫儿和绿萝出嫁妆,这么一摆活,花销着实不少。
于是乎,牧牧就在想,她应该四处去转转,去得到些不义之财。
“主子,你带上我吗?”管家想要跟着牧牧去笔筒县的村镇转转,但是被牧牧拒绝了,故而有些颓然,“主子,我就跟你去两天可好?”
牧牧在管家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道:“滚回家陪着紫儿去!”
阿经偷笑,他就很聪明,知道主子不会带着他,干脆不吭声,免得屁股被踹一脚。
害!阿经想想,被主子踹一脚也不错,那感觉,应该很好吧!那证明是主子在意的人,那是主子最佳的奖赏啊!
阿经正在走神,屁股上也被主子踹了一脚,“你也给我滚回去,这些日子,定会有各个村镇的事需要你处理!”
阿经被主子踹一脚,心情美好啊,遂把身边的帅气大叔给推出来,道:“主子,这位是笔筒县心上人的县丞大人,她会随您前往各个村镇,不管有什么事,他都可以代表笔筒县现场解决!”
这办法不错,牧牧很欣慰,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终于成才了,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臭小子,你有心了!”
管家也把小六子给推过来,道:“主子,您不让奴才跟着,就让小六子跟着去吧!不管是生意上的事,还是财务上的事,小六子都可以代表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