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经把小六子当成了自己的干儿子,相对来说,阿经阿纪都是管家的干儿子,但是,在管家的心里,还是小六子亲近些。
管家和小六子在张家时,管家不管是风光无限,还是举步维艰,小六子都会守在管家的身边。
即便是张家家主打压管家最厉害的时候,小六子也留在了管家的身边不离不弃,甚至是为管家用身体去挡箭。管家能活到今天,小六子功不可没。
小六子还是老样子,见到牧牧,说话还是会紧张的不能自已,“主子,奴才乖乖听话,奉命行事,您就带着奴才去吧!要不我干爹会担心主子!”
牧牧知道管家的心思,他就是不在牧牧身边,也会找个信得过的人,替他照顾牧牧。
这份关心,牧牧不能拒绝,道:“好!”
牧牧的身边只带上了花蝴蝶和柴扉,福九和王匡、小奶娃和福小七,另外就是官方的县丞,钱箱子小六子。
红蓝则带领暗卫对走暗路跟随,开玩笑,成王千岁、成王妃、成王世子、七皇子出行,没有暗卫队保护,王匡就要把脑袋交给皇太后,任其处置了。
牧牧等人出发,笔筒县的建设就交给阿经和管家了。笔筒县是主人的封地,他们巴不得把笔筒县建设的繁荣长深呢!
“姐姐,这个地方有点穷啊!”柴扉马车的帘子,往外张望,看着破旧的村子,心里不是个滋味,“笔筒县已经富裕了,这里咋还这么穷啊!”
笔筒县是牧牧的封地,牧牧就不能让自己的封地有死角,故而,她要在笔筒县的村镇都看看,避免村霸欺凌相邻,造成不可避免的隐患。
牧牧知道柴扉是善良的女孩,拍着柴扉的肩膀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花蝴蝶依然是中性打扮,她看着破落的村子也是嘬牙花子,心说了,这地方这么穷,村民怎地过日子啊!
之前,管家和阿经都在笔筒县的村镇私访过,也给当地的里正和村民留下些银钱、物品和粮食,村里有了银子,再穷也不能穷到这个份上吧!
花蝴蝶自从跟着牧牧当差,她有多少钱,多少财产,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四只蝴蝶说,她很有钱,很有钱。
花蝴蝶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她见不得百姓生活困苦,遂道:“主子,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啊?咱把银子散出去了,可没见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啊!”
牧牧一行人,六辆马车,牧牧、花蝴蝶、柴扉做一辆马车,福九、小奶娃、福小七、王匡做一辆马车,余下车辆是财物,这是啊,有钱人家大搬家呢!
赶车人是暗卫乔装。
这支队伍的行程是这样的,牧牧和福九带着侄子、儿子衣锦还乡,王匡是随从,花蝴蝶是侍卫,柴扉是丫鬟。一家子赶路,说不上是太富有,也说不上是很寒酸,
县丞和小六子也做在马车上,他们要与主子保持一定的距离,等主子需要他们出现的时候,他们才会及时地出现,而且是以官府官员微服私访的形式出现。
牧牧安慰花的蝴蝶,“姑姑,您下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另一辆马车上,福小七已经开始骂人了,“他娘的啊!上次小爷和宝宝亲自跟着阿经微服私访,阿经那傻小子给了村里五百两银子啊!二十两银子就能盖三间房,五百两银子,足可以把这坡村子收拾收拾了!”
小奶娃叹气啊,老神在在地说:“小七哥哥,这五百两银子若使用在村子里,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却可以改善村民的生活;若是五百两银子被人独吞了,这件事啊,就不好说了!”
福九跟着出来,就是为了媳妇儿,媳妇儿要建设封地,福九自然鼎力相助。
就眼前这村子的状况,依照福九的脾气,肯定是先将独吞银子的人拉出来砍了,再说旁的事。
王匡亦是如此,先杀俩人,杀鸡儆猴,在详查这村里是什么情况。
马车正在前行,忽地停下。
马车已被被人强行拦路了,柴扉没有防备,没有坐好,险些摔倒,被牧牧伸出长臂揽住腰身,否则,柴扉非要可在车壁上。
牧牧和花蝴蝶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站如松,坐如钟,应付突发事件,没有问题。
“姐姐,这是怎么了?”柴扉有些受惊,靠着牧牧,惶恐地王外面看。
外面传来女人聒狂妄的声音,“这里不能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我们的村子了。”
暗卫道:“大嫂,我们是举家回乡的过路人,这不是嘛,路上为了逃避山匪路霸,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你们迷路,也不能进我们村子啊?”
“大嫂,你看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您就给行个方便吧!我家的丫鬟染了风寒,病的不轻,我们在村子里休整两天就离开。”
暗卫拿出钱袋,先是拿出了几个铜钱,后来想想,又拿了碎银子,极其肉疼不舍地说:“大嫂,劳烦您行个方便吧!那丫鬟是我的……大嫂,您说她若是病重了,我不就没媳妇了嘛?”
那妇人看见马车夫手里的钱袋子,眼睛就不想离开了,总想着再多拿些铜钱活着银子,毕竟这里可不是她一个人,好几个妇人呢,这点钱也不够分啊!
“咳咳咳……咳咳咳……”车厢里传来女孩子不停地咳嗽声。
紧接着,便传来女人不耐烦且嫌弃的声音,“你这小贱人,带着你出门真是麻烦,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老娘就把你扔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花婆婆,您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想生病啊!”
“好你个小贱人,你他娘的白吃白喝啥活不干,你还学会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
“啊……好疼啊,花婆婆饶了我吧……”
马车夫明显者很愤怒,冲着马车里怒吼道:“花婆子,你他娘的别太过分!”
花蝴蝶掀开车帘,伸出脑袋,怒吼道:“我呸!若不是你遇事惊慌,走错了路,我们能迷路嘛?你他娘的你还凶,你凶啥啊?有本事,你就带着这小贱人滚蛋,老娘再找个赶车的,也比你个怂货强!”
“好!好!花婆子,我们走着瞧!”
马车夫将钱袋子的钱倒出来一捧,足足有一百多个铜钱,讨好地对妇人说:“大嫂,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在村子里休息两日吧!舟车劳顿,我那女人承受不住啊!”
妇人想了想,想来这车厢里的女人和这几车的货物,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白白送上门的银子啊!
“你先等等!你们能不能进村子,还要等里正决定!”妇人说话间,已经和几个妇人分了钱,有两个妇人回村送信去了。
大概是两炷香的时间,送信的妇人回来了,允许车队进村子,但是要在指定的院子休息,不能四处乱转。
车队进了村子,村子里的状况更让人头疼。
村子里,有的村民住的是破旧的茅草屋,有的村民住的是低矮的土坯房,有的村民住的是青砖瓦房,有的村民住的却是高门大户的宅院。
这村子里,贫富分化太严重了啊!
几个妇人跟着车队走,妇人走的并不快,车夫为了表示对几个妇人的恭敬,也不敢快走。
有路过的妇人觉着新鲜,便问道:“张老三家里的,这是哪里来的人啊?看上去很有钱啊!”
带路的妇人很猖狂,不屑一顾地说:“贱人,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眼!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滚!”
那路过的妇人也不敢多说多看了,撒开腿就跑,因为慌不择路,还摔了两个跟头。
有了前车之鉴,旁人便不敢上前搭话了。
很快,车队便进入了一个大院子,更准确地说,这里是一处大宅子,没有人居住的大宅子。
“里正说让你们先在这里住下,院子里有水井,余下事,村子便不管了。哦,对了,你们不能白白地住在这里,住客栈还得花钱呢是不是?里正说了,你们住在这里,一天一百两银子,”
“啥?”马车夫明显很震惊,“一天一百两银子,我们不住了,太贵了!”
马车夫赶车就想走。
“咳咳咳……咳咳咳……”车厢里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咳嗽声。
妇人故作贴心地说:“小伙子,住下来,花钱的是你的主子,得力的却是你的女人,你这么着急干啥啊?”
马车夫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对妇人也有了几分敬重,“大嫂说得对,我糊涂了!不过啊,一天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我得请示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