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子是桃花村坐地户,在桃花村的地痞无赖界,除了淑明和红不棱,马蹄子可以坐第三把金交椅。
马蹄子生性残暴好斗,嗜酒成性,满脸的横死肉纵横交错,两道伤疤在脸上划了个叉,成功的绕过了五官,是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面目狰狞。
马蹄子也算是淑明的手下,经常为淑明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有人说马蹄子杀过人,但是没有人亲眼所见,这也不过是谣传而已。
淑明胸有成竹地说:“让马蹄子娶马寡妇做平妻之事好说,这件事我去办!”
牧氏族老道:“马寡妇不守妇道有辱门楣,伤风败俗,我族老会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是以,给马寡妇的婆家和娘家施加压力这件事也简单,我亲自走一趟。”
淑惠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马寡妇不守妇道这件事的传言,由谁散发出去呢?”
红氏族老道:“淑惠妹子才思敏捷,见多识广,这件事非你莫属。”
淑惠道:“这件事我去做!”
红氏族老道:“这是牧氏家族的族内之事,我不好插手,但是,身为族老会的族老,我却可以参与意见。牧家哥哥,马寡妇的婆家和娘家,我陪同你去!”
这就是族老会,他们随意编造的几句话,便败坏了马寡妇的名节,等待马寡妇的将是万丈深渊。
三年前,族老会便是如此定了牧游有辱门楣,伤风败俗的罪过,旁人的声名和清白,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帮助他家解决麻烦和私怨。
土坯房篱笆院
此时距离淑媛被金家掳走已经过去了三天,淑媛不负众望,用尽她的聪明才智,让前来探病的金老爷陷入囹圄。
金老爷一念之差,错信了淑媛手中又药坯子的传言,为了不可估量的利益,他铤而走险前来探望淑媛,探听虚实,结果真的就走险了。
金老爷被暗中埋伏的牧判官等人抓了现行,想要在抵赖已经不可能了。
淑媛功德圆满地从镇公堂回到家中,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是,淑媛不管是心里的伤痛还是身上的伤痛都是自找的,是以,害人反害己,真实天作虐犹可违,人做虐不可活啊!
土坯房
阳光似火的午后,篱笆院却清风习习,极为凉爽,福九坐在树下看书,偶尔看看正在比比划划的小丫头,微微浅笑,怡然自得。
此时,暗卫突然间出现,单膝跪倒道:“主子,淑媛已经回到了山脚下的茅草屋,她的爹娘在照顾她,不过,她的情绪不是太好!”
福九放下书,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害人不成反害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心情怎么会好呢?”
“纤柔带着红袖去看过淑媛,不过淑媛并未让她们进屋。”
“淑媛但凡还有点脸,也不会再见纤柔,至少目前不会见纤柔。还有别的事吗?”
“村西头的马蹄子在打媳妇和小妾,他把两个女人绑在门外的梧桐树上打,招了很多围观的村民。村民虽然愤怒,但是却不敢招惹马蹄子,敢怒不敢言!”
牧牧正在算计着怎样除掉淑明,正在聚精会神的档口,听到暗卫的话,立时怒吼道:“啥啥啥……马蹄子又打媳妇了,他娘的,老娘非教训他不可!他媳妇不过是他的媳妇而已,何时轮到他任意打骂?”
福九笑着摇摇头,知道接下来小丫头想要做什么,遂道:“马蹄子是淑明的得力助手,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也不要去管!”
牧牧瞪大眼睛不解道:“可是为什么啊?难道自命正义的我,就这样路见不平抖抖手,啥也不干吗?啥也不管吗?”
“马蹄子之前打媳妇是打媳妇,还知道收敛,至少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气焰嚣张的打媳妇,他这样做,定有原由!”
“啥意思?福九你是说马蹄子没憋好屁吗?”
“没憋好屁?”福九还未听说过这样形容人有坏心思的,遂哧哧笑道:“对!马蹄子没憋好屁!丫头,你此时便回娘家吧,告知岳母,明天我们要娶亲,敲锣打鼓地接荷花和马寡妇过门做偏房!”
牧牧不知所以,不懂就问,道:“九爷,我的爷,这是为什么啊?马蹄子打媳妇,跟咱家娶偏房有啥关系啊?”
福九抬手,让暗卫退下,遂对求知欲爆棚的牧牧道:“丫头,你过来!”
牧牧坐在福九的腿上,搂住福九的脖子,正经八百地等待着答案,却不知,等到的却是福九满口生香的花样亲亲亲。真是的啊,牧牧想求取答案,也要交学费的好不好啊!
福九道:“我的消息说,马寡妇的娘家姓马,婆家姓牧,是以,牧氏族老有权决定马寡妇的命运,足可造谣生事,以马寡妇不守妇道伤风败俗为由,逼着马寡妇嫁人,以此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马寡妇何等的清高?她的心在我爹的身上,她怎会做哪些伤风败俗之事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这个……”
牧牧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牧氏族老想要害了马寡妇的清白,他还需要理由吗?他是牧氏族老,他可以以权谋私,以势压人,他想怎么做,完全出于他的喜好。
在桃花村,族老在本族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族老会强强联手,更是高不可攀不可忤逆的存在。
正式族老会嚣张跋扈,各届刚正不阿的里正,才会被族老会压得抬不起头来,以往几届里正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