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补睡的牧牧才起床。
芒芒见牧牧醒来,急忙掀起窗幔道:“小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牧牧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红扑扑的小脸蛋越发的好看,大眼睛宛若秋水,微微一笑,绝色倾城,看得芒芒移不开眼睛,心说她家小姐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哈……我好多了。”牧牧张个哈,有些小撒娇地笑道:“芒芒小朋友,我好饿啊!”
芒芒把窗幔挂好,小有嗔怪地说:“小姐之前从不睡懒觉。近些时日,小姐总是睡懒觉,奴婢都担心死了!”
“傻丫头,病情好转才能睡好觉!”牧牧刮了刮芒芒灵巧的小鼻子说,“一个生病的人,想睡觉都是很难的事。”
“这么说,小姐的病情好多了?”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呢?所以啊,你想让我的身体迅速好转,就要让我多睡一会儿。”
“嗯!”
小姐的身体好了,芒芒自然是高兴的,是以,急忙叫大兮小兮给小姐洗漱。
大兮小兮已经等候多时,是以,服侍着牧牧洗漱完毕,又端上来早饭,不过,牧牧这早饭吃的着实晚了些。
牧牧往返于桃花山和吉祥府,“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着实是饿了,加之她洒脱自如不拘小节已经习惯了,是以,吃饭时胃口大开,风卷残云,看的几个丫鬟忍俊不禁,偷偷暗笑。
正在这时,紫苑的大门外传来女孩子尖锐的叫嚣声,“狗奴才,连本小姐你也敢拦?真是找死!”
随之传来紫苑小斯阿经阿纪的声音,阿经道:“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经我家小姐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紫苑一步!”
阿纪道:“我们是奴才,也是我家小姐的奴才;你骂我们是狗奴才,那就是骂我家小姐是狗喽?”
牧牧闻言,笑道:“阿经阿纪这口才太给力了!对了,外面扯着嗓子尖叫的人是谁啊?”
大兮翻个白眼说:“还有谁啊?张家三小姐三娘,二房的嫡小姐。”
“大兮,你好像不喜欢她啊!”
“在这张家,哪个奴才喜欢她啊?她这人没个准性子,生气了就打奴才,奴婢可没少挨打!”
“身为嫡小姐,她这么喜欢打人?”
小兮道:“要说这三娘就是咋呼的热闹,实际上并不是心机深重之人。倒是二房的庶女七娘心机深重,把三娘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说白了,真正可恨的人是七娘才对。”
大兮道:“小兮说得对。有一次,东苑的奴才得罪了七娘,没两天,三娘就带着人,把那奴才打得半死。”
牧牧道:“想来此时,七娘应该在场才是!既然客人来了,我们就去会会客人。”
牧牧料定,会有张家的小姐来紫苑串门,探听张家家主义女的来历,顺便探听虚实,日后相处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但是牧牧没想到,来的人居然这么豪横!
芒芒低声说:“小姐,咱是扮弱,还是扮强?”
牧牧道:“芒芒小朋友,此时你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本小姐做你强大的后盾!”
“奴婢想打人!她们都骂紫苑 的奴才是狗奴才了!”
“是啊!出言不逊,就该打!不过,你们只管打七娘,不要打三娘。”
“为什么?”
牧牧敲敲芒芒的脑瓜说:“连大兮小兮都知道,七娘把三娘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二夫人能不知道吗?二夫人能不气恼吗?她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呢?”
芒芒嘀咕着说:“奴婢听大兮小兮的意思,七娘不会主动与我们发生争执,奴婢如何打她?”
“这种心机之人,定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三娘,以示姐妹情深,因为她笃定我们不会也不敢动手打人。”
芒芒坏笑道:“她的笃定是错误的。”
“芒芒小朋友,在此之前,你要让她认为,她的笃定是正确的,否则,你们哪有机会打她啊?”
芒芒听着外面的争吵声越发的热闹,三娘带来的人已经和紫苑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言语越发的龌龊,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芒芒把小姐当成眼珠子心疼,岂容的他人如此辱骂?
“吵什么呢?”芒芒搀扶着牧牧高声道,“小姐来了,都住嘴吧!”
大兮小兮跟在主子身后,原本以为有了仗势,不再惧怕这毫无德行的三娘,但是此时看见三娘,却还是从心里发怵,毕竟曾经被她打疼了。
牧牧看见紫苑的门口围着一群人,除了两位小姐,余下人全部是奴才。
大兮低声说:“小姐,穿黄裙子的是三小姐;穿淡紫色裙子的七小姐。”
牧牧打量着张家的两位小姐,三小姐容貌并不出众,身材臃肿,打扮的过于明艳,多了些妇人才有的奢华,少了些少女的灵气;七小姐容貌姣好,身材玲珑,穿戴讲究,低调而奢华。
想来,三小姐如此妆容,如此体质,如此气质,少不了七小姐常年来的“关照”和“指点”。
七小姐这个庶女把自己经营成嫡小姐,却把真正的嫡小姐经营成了一头猪。
二夫人深谙后宅,不会不会知道七小姐的狼子野心。知道又怎样,恐怕有些事,二夫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七小姐就像是毒药,已经融于三小姐的血液,三小姐中毒太深,怕是无药可救了。
三小姐飞扬跋扈,指着牧牧叫嚣着说:“你就是张旗?大伯父的义女?”
“咳咳咳……”牧牧咳了几声,故作胆怯地说,“张旗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