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顶着太阳去山上采艾草,为了美好的生活,村民开始了日不出而作,日落而不息的生活。
几天后,红家二房家里的母女挎着篮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马车,准备去镇上去卖驱蚊包。
牧牧傻傻地看着福九,心中的小九九怎么也算不好账了,她没有想到张言会事先出手,毁了她的生意,思来想去,自欺欺人地说:“红袖说的是爱草,张言不会想到艾草上去吧!”“红袖,你不能骗姐姐,你确定是艾草的草沫子吗?”
“是爱草的草沫子,没错的!”
红袖不能说实话,又不知道怎样说假话,就给香香草取个名字,叫做“爱草”,如此,既没说谎,又是说实话。
但是,爱草和艾草的读音相同,是以,张言把爱草,误认为是艾草。
张言向来没好心眼子,时时刻刻在算计人,是以,她损人不利己的主意就来了,“你看,你游游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要帮着你游游姐姐做点事呢?”
“好呀好呀!”
“你这样,你偷偷地将路边的野草晒干,碾成草沫子,放进荷包里,这样,你不就给游游姐姐省下很多草沫子嘛?”
红袖的大眼睛瞬间亮了,拍着手说:“好呀好呀,这样,游游姐姐就可以有很多草沫子了。”
张言心中暗骂这个傻子,被人利用,且不自知,活该你傻!
张言心里这么想,行动却极为亲密,拉起了红袖白胖胖的小手,说:“好妹妹,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娘等久了。”
“好呀好呀!”
“我们是好姐妹,日后你有啥事,就跟姐姐说;姐姐有事也会给你说,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
“好呀好呀!”
“你有没有看见牧草的猪头脸啊?我可看见了,丑死了……”
红袖回到家,纤柔急忙问,“张言那丫头找你干啥呀?”
红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边洗边唠叨,“我这只手被张言摸过了,脏死了。”
“她啊,人脏,心也脏!”
“就是,她还教我怎么坑害游游姐姐,气死我了!”
“她说啥了?”
“她让我把路边的野草晒干了,混进游游姐姐的草沫子里以次充好,这不是坑人吗?我这么聪明,还能被她骗了不成?”
“就是就是!现在我们都变聪明了,张言才是傻子。”
“说啥呢这么高兴?”红不棱大夏天的骑马回来,大汗淋漓地牵着马从外面进来,脸上的汗水和尘土都和泥了,“柔儿,我渴死了,快给我点水喝!”
纤柔急忙去水缸舀水,将水瓢递给红不棱,“楞哥哥你慢点喝,我们不跟你抢。”
红不棱宠溺地摸摸纤柔的小脸蛋,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瓢水,道:“乱花那个贱人真不值钱,才买了六两银子。”
乱花不值钱,当然不值钱,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被红不棱给划花了,容貌尽毁,人又被他打得半死,那样的人,能卖几个钱啊?
纤柔不解地说:“乱花妹子不打我了,也不把红袖卖到花楼了,你把她买了作甚?”
“我就看他不顺眼,在家留着浪费粮食,我留着她干啥?”
红不棱心说,我的前世,你们母女被她活活的折磨致死,手段残忍,不忍直视;这一世,我要她把欠你们的都还回来,此后余生,她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红不棱把乱花卖到了镇上的暗园子,到那里买笑的人,都是下等的糙汉子,是想可知,乱花到了那种地方,能有好日子过吗?
“对了,你们刚刚说啥呢,说的那么高兴?”
“爹爹,我来说……”
翌日,土坯房。
红袖上工前,就对牧牧说了张言的事。
牧牧把纤柔和红袖好一顿夸奖,至少现在,纤柔和红袖任何事都不会自作聪明的当家做主,否则,土坯房的未来将祸事不断。
“怎地了?红袖说啥了?”福九坐在阴凉处,正在看书,看见牧牧走过来,便把小丫头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说:“是不是有人得了红眼病了?”
牧游赞同地伸出大拇指,点点头道:“是也是也,有人开始想着怎么破坏我的生意呢!”
“这生意还没做呢,就有人惦记了?”
“可不是嘛?”
“谁?”
“张言!”
“怎么回事?”
牧牧便把红袖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福九气得牙疼,道:“丫头,红袖这丫头可坏了大事了!”
牧牧蹙眉,不解道:“此话怎说?”
“依照张言的小聪明,她定会挑唆村妇,照猫画虎的做些荷包,装些晒干的艾草叶子,充当驱蚊包,拿去镇上售卖。赚钱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事先毁了我们的生意。”
“驱蚊包又不是第一天有得卖,镇上的医馆、药房、胭脂水粉的铺子,都有驱蚊包售卖。就算她们卖驱蚊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驱蚊包早就有得卖没错!但是,村民他们售卖假的驱蚊包,注定会被镇上的百姓识破。此后,桃花村制造假冒伪劣驱蚊包的丑闻,也会因此传出去。”
“假的驱蚊包?为啥是假的驱蚊包?”
“驱蚊包的配药都是有定数的,而且效果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是以,大街上虽然有驱蚊包售卖,但是,生意并不好,只是生活条件好,不拿几个铜板当回事的人,才会买来挂在腰间驱蚊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