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点小心思,牧牧早就看透了,是以,便原地激怒他们,就是让她们仗势欺人的大打出手。
牧牧的目的是搅浑张家这谭暗潮汹涌的水,而从中获利,有助查案。是以,她可不怕把事情闹大。
柴姨娘和刘姨娘做奴才做久了,心中便根深蒂固得有了奴性,严格执行秦姨娘的命令,为了保住莲子姨娘的地位,可以不择手段,与人为敌。
是以,这两位姨娘在张家大杀四方,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得罪了不少人。若是紫苑将这两个祸害除掉,便可以在张家众人的心里刷一波存在感。
牧牧看着紫苑的奴才将入侵者打得昏天黑地,叫苦不迭,心中说不出的欢喜,遂道:“芒芒,大兮小兮,你们随我到房中梳洗打扮,我们到张家的正堂走一趟!”
张家正堂,齐聚了张家人。
张家南苑、北苑、东苑、西苑的人均已到齐,就剩下紫苑的人没到了。
清凉院的事,虽然是因为紫苑的奴才和看守清凉院的奴才争吵所引起,但是聪明人都巧妙地错过了紫苑这个话题。因为他们知道,紫苑的主子虽说是外来户,但是,他们真的惹不起。
正在此时,有人禀告,道:“家主,紫苑的小姐来了!”
家主和管家对视一眼,心说不妙,他们深知张旗是安稳的孩子,若是无事,她绝不会参与张家的人和事。
家主道:“只有小姐吗?”
“好像不是!”禀告的人看了看西苑的方向,低声说:“还有西苑的柴姨娘和刘姨娘。”
秦姨娘闻言,淡然的神情立马就紧张起来,这个节骨眼,柴姨娘和刘姨娘怎地和紫苑的人混到了一起呢。
秦姨娘看向正在与三夫人口舌相争的莲子姨娘,莲子姨娘也懵逼中,不知所以的看向秦姨娘,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紫苑的人来到正堂是福是祸。
时间不长,紫苑的主子奴才便赶到了。
他们身后是被打得苦不堪言但的柴姨娘、刘姨娘以及她们的奴才,他们虽然被打得苦不堪言,但是,从外表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外伤。
牧牧来到正堂,懂事地给长辈们行礼,行为端庄,举止大体,温婉中不失大家闺秀的修养,柔弱中不失千金小姐的凌厉。
牧牧道:“父亲,今日午后,女儿正在午睡,咳咳咳……”
牧牧说着说着,便不停地咳嗽起来,似乎再说下去,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家主心中恨得不行,他张家为何要将这个病怏怏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供起来啊!
家主心中所想如此,但是嘴里却不能说出来,是以,假意慈祥道:“大兮小兮,快搀扶着你家小姐坐下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茫茫你说!”
大兮小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姐坐下,生怕稍一大意,小姐这幅身子骨就变成了一滩水,从此不复存在了。
众人看着柔弱到不行的张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不小心打个喷嚏,惊扰了张旗,她就此昏倒,驾鹤西游。
牧牧坐好后,芒芒才泪眼汪汪地说:“我家小姐正在睡午觉,就被西苑的柴姨娘和刘姨娘的大声吵闹惊醒了,事后才得知,这两位姨娘要将紫苑的主子和奴才捆起来到正堂说话。我家小姐就问问她们是受谁人的指使,她们就说是……”
芒芒说到此处,欲言又止,因为牧牧告诉她,话说到这里时要停顿,等待家主的问话再继续说。
家主闻言,怒视秦姨娘,因为家主知道,柴姨娘和刘姨娘是秦姨娘的人。近些时日,家主经常听老夫人抱怨,说什么柴姨娘和刘姨娘借助秦姨娘在后宅的一人独大,大杀四方,连正经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可好,这二人居然闹事闹到了紫苑去,难道他们不知道紫苑是张家的禁地,任何人不准擅自出入吗?
家主怒道:“他们怎么说?”
“她们说是受……”芒芒再次欲言又止,这意思是此人身份贵重,奴才不得擅言。
秦姨娘生怕柴姨娘和刘姨娘为了自保,将自己给说出去,心中十分的恼怒。
秦姨娘也是冤枉,这一次,她可真的没有利用柴姨娘和刘姨娘的嚣张跋扈而铲除异己。
既然秦姨娘没有下达命令,那么,便是莲子姨娘的命令了,是以,秦姨娘怒视莲子姨娘,嗔怪她擅作主张,生死关头,还给自己添麻烦。
秦姨娘曾经叮嘱莲子姨娘,不要去招惹紫苑那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挺好,千万别一时兴起,招惹了这位小姐,因此惹恼家主,后果不堪设想。
莲子姨娘暗暗摇头,示意自己并未让她们做什么,他们如此,完全是自作主张。
就在秦姨娘和莲子姨娘“眉目传情”的时候,芒芒却道:“她们说是受三夫人指使。”
西苑人人知道,柴姨娘和刘姨娘是莲子姨娘的人。她们到紫苑闹事,却说是三夫人的指使,这分明就是嫁祸啊!
三夫人闻言刚想发飙,却在无意中看到牧牧稍安勿躁的眼神。
三夫人虽然与张旗见过一面,但是并无交集,她不明白,张旗此举为何意。
正在这时,管家也对三夫人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刚刚三夫人与莲子姨娘的争辩中,三夫人不敌巧舌如簧的莲子姨娘,正是处于下风之时。此时紫苑给她送了份大礼,她不好好收着,还上蹿下跳地做什么啊?
家主闻言,疑惑地看向三夫人,道:“三弟妹,她们到紫苑闹事,是你指使的吗?”
三夫人尚未说话,柴姨娘却抢着说:“你放屁……”
柴姨娘是想对芒芒说:“你放屁,我何时说过是受三夫人指使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好不好啊?”
柴姨娘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出现了时间差,她的话,已经成功的惹恼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