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曾经对貌似牧游的张旗动心,不是对她这个人动心,而是对她酷似牧游的容貌动心。
花千树在福九的帮助下,曾经和张旗相处过一顿饭的时间。
花千树发现,牧游和张旗的容貌相似,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因为牧游不可取代。
尘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两个相同的牧游,尘世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牧游,而她属于花千树最好的兄弟。
花千树任由牧游的身影在脑海里更换画面,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勾,放在长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住。
不多时,牧牧端着饭菜上来了,饭桌上的零食和茶水被撤下,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子,有种在桃花村土坯房吃饭的感觉,几人感觉分外的亲切。
牧牧拍拍花千树的额头说:“花爷,别睡了,吃饭了。”
花千树感知到了牧牧的手拍在额头的温度,原来她的手那么细腻,那么柔滑,那么温暖,那股暖流从额头顺流而下,顺着血液,传遍了四肢百骸。
这一时刻,花千树真想摸摸那只玉手,那只手从花千树的额头轻轻一点,便抽走了,也抽走了他的灵魂。
但是很快,花千树便扼杀了自己龌蹉的想法,牧游是福九的女人,福九是他花千树的生死兄弟,他堂堂七尺男儿,光明磊落,怎能去觊觎兄弟的女人呢?
云初起不知道花千树心里想啥呢,兴奋道:“花千树,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烧鹅,你这货今天可有福了!”
花千树调整心态,恢复了之前的放浪不羁,洒脱四溢,踹了云初起一脚,“没大没小!”
他们兄弟闹腾,牧牧便在空间寻找福小七和小奶娃的身影,见他们正在养蛇的圈子浪,伸手将两人抓出来,做出他们刚刚从外面跑着玩回来的假象,让他们们洗手吃饭。
炕桌就那么大点地方,饭菜又多,于是乎,牧牧在土炕上放了遮雨布,饭菜便随意摆在炕上,大家坐在热炕头开启了别样的农家吃饭模式。
红胜火和云初起吃饭也不老实,边吃饭边斗嘴,场面热闹极了,满是欢声笑语,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都他娘的哪远哪去吧!
寒冰寒冷经花蝴蝶的提点,决定提高身为侍卫的职业素养,此时跟侍卫们同时用反,大碗吃饭,大碗吃肉,饭菜丰富,味道极美。
有识货的侍卫说,这是吉祥府聚仙酒楼的饭菜,饭菜味道好,价格也好,短时间内,只有主子的脚程才能打个来回,把做好的饭菜背回来,主子有心了。
寒冰寒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有了决定,此生跟定了牧游这个主子,这样的主子对待下属,犹如春风般温暖,对待背叛者,确如寒冬般冷酷无情,这才是主子敢爱敢恨的真性情。
侍卫们边吃饭。边给寒冰寒冷讲述身为侍卫的注意事项和必须懂得的规则,寒冰寒冷认真听取意见并虚心接受批评。
花婆子的房间,花婆子自顾地吃着饭,四只蝴蝶说说笑笑,彼此欢快地聊天,她们之间抱团取暖,从不设防。
她们知道,她们若想生活的美好,生活的阳光灿烂,必须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共同扶持主子更加强大,倘若她们之间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内斗,花蝴蝶便再也容不下她们了。
她们说话的内容,大多是之前在张家时,主子怎么折磨她们,那些痛怎么刻骨铭心,说的花蝴蝶心疼她们心疼得不得了。
花蝴蝶道:“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除非我死了!”
春碟的筷子伸进嘴里,忘了拿出来,心里高兴极了,泫然欲泣道:“主子……”
四只蝴蝶有许多话想跟主子说,在这激动的时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花蝴蝶道:“吃饭吧!别的不好好吃饭,人家还说我虐待你们!”
眼泪就着饭菜的滋味不是很好吃,有些苦涩,但是四只蝴蝶的眼泪却止不住的留下来。天知道,昨天她们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打时,心里有多恐惧。
她们怕啊,曾经皮肉被撕裂的痛苦,她们不想再承受第二次。她们曾经被恶魔折磨的奄奄一息,生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游走在生死边缘时,花蝴蝶救了她们的命,只有在花蝴蝶身边,她们才能感觉到温暖,才会感觉到安全感。
你护我周全,我为你效忠,生而为人,此生再不入地狱,这是四只蝴蝶的心声和心愿,仅此而已。
“眼泪就着饭菜好吃吗?”花蝴蝶如是说。
四只蝴蝶急忙摇头。
“不好吃就别哭了好吗!”
四只蝴蝶急忙点头。
牧牧的营地饭菜飘香,充满着欢声笑语,人间冷暖也是有的,不过在牧牧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造次而已。
药石县药方镇
药方镇便是花蝴蝶等人早上来的镇子,这个镇子属于药石县独立的镇子,因为药方镇有个无恶不作的恶霸——瞪眼霸。
瞪眼霸之所以获得这样的诨名,不仅是因为他的眼睛大,犹如铜铃,还因为此人瞪眼,便会作恶,既然作恶,无恶不作。
前任药石县的县令和瞪眼霸也算是狐朋狗友,私自将药石镇划为瞪眼霸的领地,让他在此做土皇帝。
瞪眼霸生性恶毒,残暴至极,致使药方镇的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为了避难,十室九空,有点活路的人,谁也不愿留下来受其残暴统治。
瞪眼霸住的宅子是他抢来的宅子,宅子的原主人已经被瞪眼霸夫妻赶走了,撤下人家之前“福雅居”的牌匾,堂而皇之的挂上了“容府”的牌匾。
宅子分五进院落,装饰讲究,别有特色,花园长廊,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无所不有,再附庸风雅方面,极具特色。
可惜,这样的宅子住进了恶霸,便不再是从前附庸风雅的味道了,少了些优雅,到处都是恶贯满盈的痕迹。
容府三进院落的厢房里,瞪眼霸的婆娘人称悍妇的容氏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掸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地上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女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像条死鱼躺在地上,时而身子会抽动,极为痛苦的样子。
厢房里还跪着几个女人,她们受到了惊吓,匍匐在地上,像条等待被扒皮的狗,浑身颤抖的不行。
容氏手里的掸子重重地落在旁边的桌子上,已是惊弓之鸟的女人们发出惊恐的骇然声,恨不得把地面刨个坑,把自己装进去,藏起来,再也不出来了。
容氏的声音尖锐刺耳,恶毒狠厉,“你们几个贱人给我听好了,谁他娘的再不好好地服侍客人,谁他娘的再想着逃走,这个贱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女人们忙不得的连连点头,确确地说,应该是在磕头,身上颤抖的厉害,手脚都不听从使唤了。
容氏高声道:“来人!”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扭着身子进来,声音极尽谄媚,“主子有何吩咐啊!”
“音容,外面有客人来吗?”
音容刚想说话,眼睛不怀好意地转了转,冷声道:“主子,这些贱人自命清高,不好好服侍客人,客人谁还来取乐啊?”
容氏怒道:“这群贱人!”
被骂为贱人的女人们抖得更厉害了。
音容俯身,嘴角扯了扯,居心不良道:“主子,这群贱人需要调教。主子若不嫌弃,奴才替您调教她们,保管她们各个听话,尽心尽力的服侍客人?”
容氏起身,伸伸懒腰,她打人打累了,便准备回去休息,“你给老娘按按胳膊腿儿,稍后再教训她们。他娘的,老娘累死了,还没打死这贱人!”
“贱人就是命贱,且死不了呢!”
“找人给她治伤,伤养好了给让她给老娘赚钱!”
音容伏低做小的搀扶着容氏出了屋子,不久后,郎中提着药箱进来,见到血肉模糊的女人也不惊奇,也不恐惧,手脚麻利地给其处理伤口,就像是在面对一块石头,眼神里没有任何神情。
与此同时,三进院落的另一间厢房,三个男人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出来,门外值守的人进屋看看,随后叫来另一个郎中进屋了。
容府的正堂里,几个背着包裹的百姓跪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瞪眼霸将其中一人的腿打折了,以此震慑余下人。
瞪眼霸气势汹汹道:“今天老子饶你们不死!倘若你们再敢逃出老子的地盘,老子把你们砍了喂狗,滚!”
百姓千恩万谢,架起了被打得半死的同伴,腿脚不听使唤地走了。
“爷,奴才给您物色了个小白脸,这小子长得可真俊俏,您看看吗?”瞪眼霸的狗腿子神情猥琐,他可是瞪眼霸最得力的狗腿子,“这小白脸奴才给您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