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牧牧在秦姨娘的院子收获不菲,满载而归。
回到紫苑,牧牧便被紫苑的情景惊呆了,紫苑的奴才跪了一地,其中还有阿经。
牧牧在洗手间简单地洗个澡,见福九谁的香甜,便轻吻福九,给福九盖好被子。
福九经过这次睡眠后,身体便彻底的恢复了,牧牧深深感叹,对症下药很重要啊!
牧牧换好了中衣,回到了紫苑卧房的床榻上,刚躺进被窝,便感觉到了困倦,真想睡一会儿。
不过,紫苑的奴才跪了一地,牧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便伸个懒腰道:“绿萝!”
绿萝听见小姐的招呼,蹭的站起来,“小姐,奴婢在呢!”
绿萝打开房门,道:“小姐要喝茶吗?”
“上茶吧!”
绿萝端着热茶进屋,目光有些躲闪,道:“小姐请喝茶!”
牧牧着实渴了,喝了口茶,茶香四溢,味道不错,心情也不错,道:“小妮子,你怎地了,咋不敢看我呢?”
绿萝善良纯直,不会撒谎,闻言吓得急忙跪下,噘着嘴说:“小姐,奴婢犯错了,小姐会不会把奴婢赶走啊!”
“犯错了?咱紫苑的房子还在,没被你给烧了,你能犯什么错啊!”
绿萝吓得往前跪爬几步,可怜不识见的看着牧牧,低声说:“奴婢犯了错,不想回东苑,奴婢回东苑,就要给二老爷做妾!”
牧牧将茶杯交给绿萝,顺便掐了掐绿萝的肉乎乎的小脸蛋,“小妮子,先说你犯了什么错!”
绿萝起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没有了犯错的担忧,而是侃侃而谈,“刚刚浣洗房来了几个人,凶神恶煞的,说是要把厨一娘的女儿带走。奴婢就问了,你们为何要带走她呢?她是我们紫苑的人啊!那人就说,小贱人,你再多话,老子连你一起带走。”
“正在这时候,阿经哥哥刚好回来了。阿经哥哥就问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允许你们在紫苑闹事的?那人就说,老子在哪儿闹事,还要你同意不成?”
“之后呢,我的阿经哥哥就把那几个人打得稀里哗啦,都吐血了。那几个人也不再骂人了,一瘸一拐地逃走了。奴婢就说啊,我们是不是给小姐闯祸了啊?我们一商量,就跪在地上请罪了,奴婢的腿都跪疼了……”
绿萝很有表演天赋,学别人说话,学的很像,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牧牧真是喜欢这孩子,笑道:“更衣吧!”
须臾,牧牧坐在外屋的主位上,让紫苑的奴才进屋说话。
“阿经,听说你打人了?”
“奴才冲动了!”
“把人打得怎样了?”
“教训一番,打得鼻青脸肿罢了!”
“下次再有人到紫苑闹事,直接把腿打折了,要让闹事的人知道,紫苑的门坎不好进。”
“奴才遵命!”
牧牧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给了阿经,“打人把手打疼了吧!让厨一娘厨二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记住,下次打架拿棍子,咱家又不是没有,何苦来打疼自己的手呢?”
阿经就知道,今日这场架,他若是吃亏了,小姐定要去给他讨回公道;他若是打赢了,小姐定会奖励他,是以,身上也多了些力气,高声道:“奴才遵命!”
说实话,若不是绿萝怕小姐生气跪下,阿经才不会跪下呢,因为小姐不喜欢。
“我听绿萝说,有人骂了来人是混蛋,谁骂的?”
瘦婆子道:“那人要拉绿萝的手,奴才就上前挡住了绿萝,奴才骂他们是混蛋!”
“下次再有人敢动绿萝,你就别骂了,直接打!记住了吗?”
“奴才记住了!”
“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自己,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要勇于上前,你做事倒是稳妥,有赏!”
瘦婆子当即就懵逼了,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就是出于本心的想保护绿萝,居然被主子奖赏了。
余下的,牧牧论功行赏,紫苑有难,奴才们挺身而出,值得表扬。
牧牧道:“阿经,你知道那些奴才是谁吗?”
“奴才之前没见过那几个奴才!”
厨一娘的女儿却满眼含泪,极其愤恨地说:“奴才知道,他们是柴房的恶奴!”
牧牧突然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恶奴是来找厨一娘的女儿的,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牧牧用眼神示意,让这丫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忧,既然她在紫苑,便无人可以伤害她。
“厨一娘,你那丫头有点虚弱,想来是哭累了,这两天就不要让她当差了,让她好好歇歇,养养身子,你给做些鸡汤什么的补补身子,月钱照发。”
牧牧知道这孩子被人糟蹋了,身子定然是吃不消的,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厨一娘母女千般感谢,都被牧牧回绝了。
正在这时,阿之婆回来了,福身行礼道:“小姐,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奴才随身服侍,奴才便回来当差了!”
阿之婆是打着照顾夫人的名义去照顾紫儿的,想来紫儿想在已无大碍了,管家才让阿之婆回到紫苑,毕竟紫苑也正是用人之际。
牧牧道:“阿之婆,辛苦您了!您回来的刚刚好,咱紫苑差点让人给砸了!”
阿之婆立即就恼怒了,“谁啊?”
“柴房的恶奴!”
“呀呀呸的,老娘不在紫苑,他们就当我紫苑没人了吗?”
“可不是嘛!我们家阿经打人,手都打疼了呢!”
阿之婆那是非常心疼阿经阿纪的,阿经阿纪既是阿之婆阿无婆的主子,也是阿之婆阿无婆的心肝宝贝,阿之婆怒道:“奴婢找他们算账去!”
牧牧很是欣慰,阿之婆一点就透,真是上道儿啊,笑道:“阿之婆,你可别学着阿经用手打人,咱不办那傻事,咱家有棍子。”
阿之婆知道小姐想做什么,无非是借机砸了柴房,挑起事端,把柴房的管事换成自己人,免得柴房大部分奴才遭罪。
此次事件,原本就是柴房的恶奴挑事在先,紫苑上门讨个公道,也无可厚非。既然紫苑上门讨公道,自然要找柴房的管事说话。
阿之婆虽然是女人,又因为报仇沦为奴才,但是她却嫉恶如仇,她也看不惯柴房的管事虐打奴才,遂义正言辞道:“小姐放心,奴婢记下了!”
牧牧点头,很是欣慰,阿之婆懂她。
牧牧既然承诺会保护厨一娘的女儿,就要断绝了浣洗房的管事再给予她。那管事敢挑唆人到紫苑来闹事,也该给她点教训了。
牧牧伸伸懒腰,张哈流泪的好不讲究,一身病病怏怏的虚弱模样,道:“阿经、阿之婆,你们从柴房回来后,再去趟浣洗房,告诉浣洗房的管事,她若是再挑唆人到紫苑来抢人,你家小姐就让她没法做人!”
阿经阿之婆领命就去打架了,奉命打架,斗志昂扬,紫苑的奴才就是这么张狂。
“你们都去当差吧!厨一娘厨二娘,你家小姐好饿啊!”
厨一娘厨二娘心情好的不得了,急忙去做饭。
尤其是厨一娘,她那丫头的事解决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再好不过了。
奴才们都退下了,绿萝懵逼了,神情娇憨可爱,“小姐,这事就完了?”
“你要怎样?”
“小姐不打奴才的板子吗?小姐不把奴才关在屋子里折磨吗?”
牧牧闻言,心下一沉,知道绿萝在东苑长大,见多了残酷和无情,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牧牧掐着绿萝的肉嘟嘟的小脸蛋说:“这世间并非全是罪恶,这世间也并非全是美好。绿萝啊,你要学着去认识这世间的美好和丑恶,而非将自己禁锢在残酷的阴影中,知道吗?”
绿萝眨巴着大眼睛一知半解道:“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你见识多了,有了阅历,就会知道了。面对罪恶时,你要保护自己,惩罚罪恶;面对美好时,你要释放爱心,拥抱美好!”
牧牧让绿萝去休息,她也要休息一会儿。
回到空间,牧牧见福九已经醒了,顿时感到不妙,急忙上前给福九诊脉,见福九的身体并无异常,才知是虚惊一场。
福九笑道:“丫头你在还怕什么?”
牧牧扑倒福九的怀里说:“九爷,你之前睡觉会睡很久。今天你睡的时间不长,我以为你病情反复了,故而惶恐。”
福九在丫头的唇上轻啄一下,满脸痞笑道:“丫头,我的确不舒服。”
牧牧吓得惊慌失措,急忙看着福九说:“九爷,你怎地不舒服了。”
福九抓住丫头的手,让她的手去触碰他的身体,轻咬着牧牧的耳廓,声音绵软轻柔道:“它不安分,你说该怎么办?”
牧牧推开福九,愠怒道:“九爷,我说过,日后你不许拿身体不好说事,你忘了吗?”
“丫头,你在想什么啊?我说过我的身体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