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知道此事瞒不住福九,因为在牧游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是以,她初遇牧游,他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会落到福九的耳中。
花千树的确对牧游一见钟情,但是那又怎样?牧游是福九的妻,自古朋友妻不可欺。
花千树并未逃避福九审视的目光,淡淡道:“朋友妻不可欺!”
福九也知道,花千树表现出那样的神情之前,并不知道牧游是他福九的人;但是后来,花千树知道了牧游的身份,有的只有敬重,并无任何的僭越。
福九审视花千树晦暗不明的眼神变得温暖起来,因为他了解花千树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他说出“朋友妻不可欺”的话,便不会对丫头有非分之想。
花千树在帝都城乃至福国,都有绝对的势力,他的势力不可估量,足以颠倒乾坤。是以,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的嫌隙,有些话说开了比较好。
福九道:“你也见过丫头,总会知道我的相思从何而来!”
花千树道:“你既知道你的丫头万中无一,就更应该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身体,否则你死翘翘了,你的丫头怎么办?”
福九惭愧道:“我……我太心急了。”
花千树看着不远处怒视着福九的红蓝,笑道:“你若再如此,如何向用生命保护你的人交代!”
福九看向怒气冲冲的红蓝,知道他们对自己是恨铁不成钢,遂谄媚道:“两位哥哥,我错了,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红胜火和蓝田生就像是木头桩子般站在那里,脸上除了愤怒,再无别的表情。
花千树刚刚在福九这里迟了憋,总要挽回一局,遂道:“福九,我们去你的卧房。”
福九知道自己刚刚唐突了,遂紧抱双臂,后退两步,道:“花千树,你没事,去我卧房干嘛?你刚刚吃瘪,就想挽回一局吗?我可是柔弱之人,你可不要欺负我啊!”
花千树搓着手,眼神中是他专有的戏谑,不怀好意道:“进你的卧房,当然是脱你的衣服喽!”
福九就知道花千树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普天之下,除了他福九,再无人敢质问他是否觊觎别人的妻。
福九边说便后退,“你……花千树你不要脸,你脱我衣服干嘛?你想跟作甚!”
福九后退一步,花千树便上前一步,脸上戏谑的神情更加放肆,道:“福九,哥哥我不脱你的衣服,如何给你针灸治病呢?”
花千树的针灸术甚是神奇,否则,三年前,花千树也不会在死神的手里将福九救回来。
当初福九遇刺,心脉受损,筋脉尽毁,脸色灰白,如同死人,若非花千树全力相救,福九就真的死了,哪里还能等到三年后,遇上牧游,得到重生的机会呢!
红蓝闻言,急忙上前,扛起福九就往卧房走去,预备将主子扒光了,让花千树给主子针灸治病。
福九被红蓝扛着身体悬空,侧脸看着花千树更加戏谑的神情,生无可恋道:“红蓝啊,我可是你们最最疼爱的兄弟啊,你们不能助纣为虐,将我交给花千树这个妖孽啊!”
红蓝也不搭理福九的声声哀求,大步流星的向福九的卧房走去。
花千树看着福九求助无门的样子,忽然间眼睛便湿润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福九的身体可以奇迹般的好转。
福九来到桃花山之前,花千树以为福九捱不过这个冬天,每每想到福九就要离开人世间,总是以泪洗面,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换取福九的生命!福九离开地都城,花千树若不是要为福九守住成王府,怎定会守在福九的身边,陪他走过最后一程。
花千树虽然不在福九的身边,却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东风夜放留在福九的身边,让他们替自己照顾福九。
帝都城有四大公子排行榜,福禄寿也就是福九排第一;花千树排第二;云初起排第三;红铺径排第四。
这四大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友情非比寻常,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福九入住山水间,与兄弟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是以,花千树为福九针灸的时候,云初起和红铺径也先后赶到,兄弟齐聚,定会把酒言欢,畅谈过去未来和现在。
而此时因为西苑清凉院的事闹到了家主那里,张家的正堂也是热闹至极。
牧牧先是在张家正堂看了一眼,真是狗咬狗满嘴毛,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便回到了紫苑,因为紫苑有人闹事,紫苑的奴才已经挡不住来人了。
紫苑,阿经阿纪挡在两个身着华丽的妇人面前,伸手打人不是,后退也不是,此时的场面极为尴尬。
大兮小兮正在说事实摆道理的解释,大兮道:“柴姨娘、刘姨娘,我家小姐真的在睡觉,你们有事晚点来行吗?”
柴姨娘道:“你家小姐在睡觉,我们不打扰,我们只是找你们院子里的奴才去正堂说几句话,这也不行吗?”
柴姨娘长相一般,身材也不高,没有出众姿色,从她的装扮和言行举止中便可看出,此人是张家哪位姨娘的跟班,自己不得宠,便跟着得宠的姨娘混口饭吃。
小兮道:“柴姨娘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对奴才的管理十分严格,小姐不发话,奴才不得擅自离开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