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牧大拿起扫把就打人,边打便怒吼道:“弟妹贤良淑德,她的清白,岂容你们如此菲薄?”
牧氏族老自恃身份高贵,颐指气使道:“牧家老大,我可告诉你,马寡妇不守妇道,我们有证人有证据,不是你说她清白,她就是清白的!”
马寡妇的大嫂牧氏端着铜盆出来,铜盆装满了水,一点没白搭,全都泼在了牧氏族老的身上,怒骂道:“你个老东西别在我家胡诌,也别打我家弟妹的主意,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
“你们竟然敢暴打族老?本族老要将你们逐出牧氏家族!”
牧氏指着牧氏族老,跳着脚地骂道:“你他娘的以权谋私,仗势欺人,鱼肉乡里,老娘还就不受你这憋闷气了!”
“你这是以下犯上!”
“老娘这是公说公道!”
“你知道忤逆族长的后果是什么吗?”
“老娘就知道你他娘的在我牧家撒野,你撒不出去!”牧氏容貌中等,穿戴平常,天生是大嗓门子,说话声音浑厚有力度,打架骂人从不逢敌手,遂上前两步,指着牧氏族老的鼻子骂道,“老东西,村东头的母狗怀孕了?是不是你干的?”
牧氏族老恼羞成怒道:“牧氏,你混说什么……”
牧氏不等牧氏族老把话说完,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混说?你他娘的毁我弟媳的清白,你就没混说吗?”
淑明见势不好,怒道:“牧氏,你有事说事,不要胡搅蛮缠!”
牧氏打量了淑明几眼,啐了一口,怒骂道:“狗舔门帘子露尖嘴,淑明啊,你他娘的算是哪颗葱啊?”
淑明不但是牧氏家族的族老,还是桃花村的地头蛇,在桃花村,他何曾被人指着鼻子吗?遂怒道:“放肆!”
牧氏也不是好惹的,冷笑着说:“老娘在自家,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与你何干?你看不惯老娘放肆,你就滚出去!”
淑明做事向来狠辣,只要他看不惯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上手就打,是以,他抬起手就想打人。
就在这时,马蹄子带着人到牧家来提亲了,十几个无赖混子二流子摇头晃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走进来。
马蹄子坦胸露背,撇石蜡嘴的环视牧家人,穷凶极恶道:“老子到你家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你家寡妻马寡妇老子看上了,要娶她过门做平妻。咱做事都麻利点,马寡妇明日就过门。老子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听明白听不明白,老子都不会说第二遍!”
马蹄子就是这么嚣张,这么狂妄,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属于天生狗眼看人低且欺软怕硬之人,他是淑明手下的头号狗腿子,对别人穷凶极恶,对淑明却谄媚的很!
牧氏闻言怒火中烧道:“马蹄子,我家弟媳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马蹄子嘴里叼着跟草,斜腰拉胯地往前走两步,抬起手,狠狠地打了牧氏两个耳光,道:“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是老子的人,老子上门告诉你们一声呢,不是看得起你们,而是让你们准备嫁妆,知道了吗?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准备嫁妆,否则,老子让你们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正在此时,弗离和牧牧带着人来到牧家,这些人还抬着箱子,箱子用红绸缎系着,看样子是送聘礼来了!
弗离进门就高声道:“哎呦,好大的口气啊?我福国没有律法戒条了吗?别人的日子好过不好过,还要你说了算不成?”
马蹄子刚想发脾气,看见说话的人是美人弗离,暴脾气便消了半分,垂涎三千尺的看着弗离,眼中尽是龌龊之色。
弗离看也没看马蹄子,不屑地从他身边走过,来到牧氏身边,见牧氏的脸被打肿了,遂怒道:“谁干的?”
牧氏也不隐瞒,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牧牧闻言,围着马蹄子转了一圈,又看看落汤鸡牧氏族老、怒不可遏的淑明、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红氏族老,最后收回眼神,落在马蹄子的脸上,道:“你打了牧家大娘,这件事怎么说?”
马蹄子眼里没人,更没牧牧,阴阳怪气地说:“老子打人就打了,你想要老子说什么?”
“那么,你打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老子打人不需要理由!”
“打人白打是吗?”
“老子就打他了,怎么了?”
牧牧戏谑地看着马蹄子,忽地抬起手,打了马蹄子两个耳光子,笑道:“老娘打人也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
马蹄子在桃花村叱咤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除了地头蛇的扛把子淑明他不敢惹;无赖红不棱他不敢惹;正义之神牧判官他不敢惹,余下人,他在乎过谁啊?
牧游是牧判官的女儿没错,但是牧判官不在,牧游这个未婚先孕的娘儿们算个屁啊?
今日马蹄子被打了,他要是不找补回来,日后在桃花村就没法混了,是以,马蹄子不再废话,抡拳头就想打人。
那些痞子无赖见状,一哄而上,将牧牧围在当中,这是要人多势众以众欺寡的节奏啊!
牧牧不急不徐,环视着这些人,嘴角扯了扯,满脸都是鄙夷,冷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们若想站着用两条腿走出这个院子,现在就给我滚蛋!否则,老娘让你们手脚并用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