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娇俏地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土坯房的房顶上,道:“春烟秋袅,咱中午吃凉面,你们把青菜准备好,再把肉丁切好,我回来,咱就做饭。九爷,你今天可真俊,我爱死你了,亲一个,嗯呐。”
说完,小丫头便飞身离去了。
春烟秋袅喜极而泣,高声道:“奴婢谢主子救命之恩!”
福九笑了笑,心说不愧是他的丫头,知道他会惩戒这两个奴婢,竟然半路上折回来了。
福九心情好,挥挥手道:“今天放过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红家,大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张言的手里拿着一根最普通不过的木簪,只是木簪的顶端镶了银环,不过已经再木簪上脱落了。
张言手里银制的拿着喇叭花,心疼不已,哭得梨花带雨,“这是我偷拿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才买了这支簪子,红袖说她喜欢,想看看,我就给她看了,可是她不小心就给掰断了。她是不小心,她是无心之过,可是我的簪子可咋办啊!”
弗离把受惊的红袖抱在怀里,争辩道:“你的簪子是纸糊的吗?一碰就坏,那是质量不好,你应该去找卖家,你找我家红袖干啥?”
红袄添油加醋道:“我看见了,就是红袖弄坏的,她弄坏了就得赔,难道不是吗?”
一个容貌清秀,小家碧玉,身材姣好的女孩道:“弄坏了就得赔吗?你把我的荷包弄坏了,我怎地没见你赔呢?”
张言的娘亲跳着脚地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啊?你在这儿巴巴地答言作甚?这里有你的事吗?”
正在女人们争吵不休的时候,房顶上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弄坏了东西就得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吵的?”说完,牧牧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地无声。
牧牧今天穿的是一身设计新潮的湖蓝色衣裤,梳着丸子头,打扮的干净利落,不施粉黛,依然美艳动人,赏心悦目,纵身一跃,仙气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云霄。
张言见牧游来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言,你这簪子多少钱?”
红袄抢答道:“十两银子。”
“哦?十两银子是谁的定价啊?或许,这簪子不止十两银子呢?张言,你这簪子是在哪家买的?”
“我在哪家买的,与你何干?”
“那就是说,你这簪子并不值十两银子,你是漫天要价了?”
“我的簪子,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那就是说,这簪子十两银子,你要定了?”
“对,十两银子我要定了!”
“决不反悔?”
“决不反悔!”
“好!十两银子我出!”
牧牧在张言的手中接过簪子,高高举起,对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说:“各位父老乡亲,劳烦诸位给我做个证人,证明张言十两银子,把这支簪子卖给我,而且决不反悔。”
村民大多数人都心向红袖,因为她是个不会撒谎的傻姑娘,她说不是她弄坏的,就肯定不是她弄坏的。
何况,银簪子就这么不耐看吗?看一眼就能看坏吗?那么,人家带了一辈子的簪子,咋就没看坏呢?
是以,大多数村民愿意挺身而出,为牧牧作证。
牧牧再次看向张言,道:“张言,我再问你一遍,这支簪子十两银子,你让红袖赔,你绝不反悔吗?”
张言闻言,越发的没着没落,心下便不安起来。
张言娘见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贪欲所致,迫不及待地说:“我们绝不反悔!”
“你说了不算,我要张言说!张言,你必须确定这是只你的簪子,若因这支簪子引发任何纠葛,与你无关!”
这支簪子到手后,张言反复地看过,这不过是普通的木簪子,簪子的顶部,镶了薄薄的银环,仅此而已。
这只银簪,充其量值一两银子,她讹诈红袖十两银子,赚大发了。
张言知道红袖家没有银子,一两银子都没有。但是,红袖家与牧家走的亲,所以,这些钱,会有牧家出,而她,就是冲着牧家来的。
思及此,张言肯定道:“这支簪子是我的,我肯定。”
牧牧一招手,道:“里正伯伯,我看见您了,请您出面作证,咱白纸黑字的立个字据,别的有的人到时候再反悔。”
张言娘道:“立字据就立字据,谁怕谁啊?”
里正了解牧游,这孩子没有把握的事不干,遂让读书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给牧游和张言立了字据,并且让张言母女、牧牧和红袖签字画押,盖上了里正随身携带的大印——专属于桃花村的官方大印。
有热闹看,围观的村民更多了,有的人居然站在了房顶上,生怕看不到精彩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