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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元霖身份遭质疑

痴傻公主重生保命记 柯若叶 4714 2024-11-13 11:00

  天刚破晓,苦寻一夜没有结果的龙卫,也只嘚先回宫禀报。

  得知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的,便又是惹的元帝大怒。

  若不是一旁的莫桑提醒,怕是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要大动肝火。

  即便如此,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也是黑压压的笼罩着不悦的气息。昨夜,那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自己的蛊虫被逼出,在也不受掣肘。彼时对方还没有收到消息,还以为像之前那般可以制约着自己。

  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防守松懈的时候,一举将对方的人头拿下。如此,便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竞争。

  至于元阮阮那边,从始至终,元帝便没有放在心上。在他心中,也一直认为,一介女子罢了,即便是不在后院中摆弄绣线,也不可能坐在朝堂之上,处理政务的。

  只是,他设想的很好,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是让那个野种给跑了。

  不过,莫桑倒是并不着急,反而不紧不慢的说着,“陛下,现如今,已经撕破了脸。想来那元霖,也不会坐以待毙,在回到南诏王府了。如此,我们也是要尽快做下准备。”

  “先生所说,正合朕的心意。那元霖便是反了就反了吧,如今完颜烈的态度也不似往日那般强烈了。失去了这样一个强有力的支持,想必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说完,还略带些不屑的嗤笑了出来。

  不过,话音刚落,那边莫桑便摇了摇头,“陛下,这一战,已是在所难免。只是,无论那元霖有如何底气,但是在民心上,我们还是不能输。于是,这起因,便很是重要了。”

  沉浸在嗜血中的元帝,被这样一说,仿佛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看向莫桑,问道,“民心,先生是否太过于看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这话语权,自然是掌握在有权势的人手中。若是朕被打败了,即便是民心所向,又有何用。想来先生在灵鹫谷待久了,不太懂这俗世中的规矩。”

  对于这份质疑,莫桑并不放在心上,不顾那越发不悦的元帝,不急不缓的说着,“陛下此言差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亦是如此。固然,在一场战争中,所谓民心,并不能肯定决定战争的胜负。只是在战争过程中,却能极大的影响战士的心境。是去掠夺还是保卫,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异性。而这种差异,很大程度上会导致战事的成败。”

  元帝不说话了,在本质上,身上流着庆帝血的元帝,不负所望的也同样的继承了他体内暴虐好战的种子。

  不过,比庆帝好些的是,如今的元帝,还很年轻。也就意味着,能听取旁人的建议。

  于是,即便是对莫桑的建议心存不耐,到最后,他还是遵从了莫桑的建议。

  若说那一代帝王的皇榜最为繁忙,元帝一定是榜上有名了。

  这不,才刚消停了没有多久的皇榜,如今,便又一大早的张贴了新的榜文。

  贴好之后,翘首以盼的百姓,便一个个的拥挤了过来,生怕错过什么新的福利政策。

  只不过,这次,却让他们失望了。

  榜文中书写的,不光和新政无关,更甚者,对于百姓来说,还是一场浩劫。

  因为,要征兵,要打仗了。

  打仗,便又要意外着劳民伤财。意外着又要有不计其数的家庭,要支离破碎。老人要失去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妻子要失去家庭依靠的丈夫。孩童要失去日后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肩膀。

  不过,这次,本该让大家心生不满的战争,却因为榜文上的内容,而有了改变。

  上边说:逆臣元霖世子,违背民意,导致上行下效,不顾百姓疾苦。使用巫蛊这样的下作手段,来暗害帝王。如今,又一把火烧去了南诏王府,叛逃出城。

  此战,关乎国家存亡。

  此战,关乎百姓安稳。

  如此,好容易平静了许久的京都,在这一份皇榜张贴出来之后,一瞬间,便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中。

  “那世子,真的叛逃了吗?如今皇上不是说公平竞争嘛,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一个百姓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着。

  对此,对面的人,投过来鄙夷的眼神,带着不屑,说道,“还能如何,自然是怕自己出身不正,事后得不到支持呗。”

  “出身不正?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个,众人来了兴致,凑上来打听着。

  说话的人,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看过来,才谨慎的说着,“和你们说啊,和千万别说出去。我有一个老乡,说是之前是在南诏王府服侍的仆从。当年的南诏王,中毒颇深。别说是孕育子嗣了,怕是连人道,都很是艰难了。”

  “所以,那元霖世子,很有可能不是南诏王的儿子!”一个男子,似乎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这一叫喊不要紧,瞬间可是吸引了左邻右舍的视线。对于这句话,大家都停下了各自的讨论,无数双眼睛看过来,眼中充满了探究。

  看着这边不说话了,等待了许久的看客,一时之间都喧闹了起来。

  “诶,你们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被催促着,刚才那个爆料的人一脸的不乐意,看了一眼大声喧哗的人,又看向了追问的人,一脸为难的说着,“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出去传啊。”

  着急听八卦的众人,忙不迭的保证着。这个时候,别说不让出去传了,便是其他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恐怕都要答应了下来。

  得了保证之后,那人也爽快,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初南诏王病卧在床,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从未踏出过府邸。

  之后虽然医治好了,但是也是因为之前的身子多年的病症,已经病入膏肓。虽说有几年好活,但是倒是,也是没有挨过去。

  要知道,南诏王去世的时候,可是正值壮年。

  想来,当初的病症,也是极为凶险的、

  只是,这样的一个缠绵病榻的人,却突然和一个侍女有了肌肤之亲。而常年服用汤药的南诏王,居然,还能有生育能力,且还能一击就中,且还这么巧,是个男婴。

  这样的逻辑,实在是有些不通。

  所以,便怀疑,这世子的身份,是真是假了。

  不过,这边怀疑归怀疑,那边从茶馆出来之后,这番猜想,便开始坐实了。于是,元霖非南诏王亲生的谣言,便铺满了整个京都。

  而一个孽种,如今居然混淆视听,妄图篡谋皇位,如此大逆不道之行,自然是要人人讨伐的。

  “咳咳咳,咳咳咳。”床榻上,一个面容惨白的男子,止不住的咳嗽着。而这咳嗽声,神奇的带动着脸颊,都有些不正常的泛红了。

  “世子,您如今可是要保重身子。若是在这样下去,怕是,怕是容易产生陈年旧疾啊。”床榻边,一脸担忧的白翳,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委婉些。

  谁能想到,被天下人所诟病的元霖世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蜷缩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客栈中。

  在这些贩夫走卒歇脚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环境可言。外边那喧闹声,自然也是事无巨细的都传了进来。

  这不,本就病痛加身的元霖世子,在听到那些所谓的野种言论之后,一个气血攻心,便又加重了几分。

  咳嗽之后,喝了口粗粝的茶水压了压,才稍微好了些。不过即便如此,那脸色也并不好看。那话,是真的没有一点收敛,当他是死的,可谓是句句戳心啊。

  歇息了片刻,元霖虚弱着声音说道,“元帝当真是阴险毒辣,和他父皇一般,小人行径。明明是他妄想要取我性命,还纵火烧了王府。如今,却把脏水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咳咳咳,咳咳咳”

  说着说着,好容易止住的咳嗽声,便又开始了起来。而这次,却越演越烈。

  此情此景,白翳上前一步,顺着后背拍着,试图可以缓解世子的痛苦。嘴里念叨着,“世子,如今您的身子,可是经不住这样的情绪起伏。那元帝,终有一日会和他父皇那般,不得善终的。”

  刚说完,剧烈咳嗽中的元霖,便一口鲜血溢了出来,湿了身下的床褥。

  “世子!大夫,大夫。”眼看着人一口鲜血吐出,随后又陷入了昏迷,白翳也顾不上隐藏,连忙喊着。

  一直随侍在一旁的大夫,不用喊,便上前来把脉问诊了起来。

  随着时间越久,那眉头便越深,看的一旁的白翳,不由的都越发担忧了几分。

  就在他忍不住要问的时候,终于,那大夫放下手来。面对着白翳希冀的眸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着的话,一点一点的浇熄白翳眼中的希望。

  “大人,世子,怕是无药可医了。”

  话音刚落,便被揪住了领子。

  这番转变,可是让那大夫始料未及。要知道,往日里的白翳,虽说看着阴沉,但还是很好说话的。像这般粗鲁的行为,更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出逃那日,也未曾有这样的行为。

  看着眼前被吓坏的人,白翳的神智,也找回了几分。他努力的松开自己的手,问道,“大夫,你在试试,世子不过是往日里有些伤了根本,好生调理,定然无恙的啊。”

  面对着白翳着急的模样,大夫也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叹息着,“大人,当时逼出母蛊时,本就凶险。之前为了牵制住元帝,世子的身子,也是亏空了许多。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在那日出逃时,更是遭遇了大火,伤了肺腑。如今,如今已是时日无多了啊。”

  大夫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若不是白翳的耳力,怕是都要听不到。

  他目光犹疑的看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少年,有些难以置信,他还这般年轻。如今,便也要撒手西去了嘛?

  不自觉的,思绪便会到了曾经,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

  面对着眼前这个救下自己性命的男人,白翳心中除了庆幸,便是愤恨了。

  是的,他是从奴隶场中被救下来的。自幼学武的自己,由于遭遇算计,辗转落到了这些斗兽人的手中。

  所谓斗兽人,便是人与凶兽相斗,以此,来让这些达官显贵获得快感,从而获得金钱。

  以往只是听说,如今到了自己,却更感觉到了凶残。

  那日分给自己的,很不凑巧,是一只刚失去幼崽的母狮子。而那只幼崽,就在这牢笼中,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坦露在了那里,被人遗忘。

  在刚进来之后,他便全神贯注的打量着这只母狮子。而对方,全然不顾自己的打量,便从一旁绕了过去。来到幼崽面前,一脸爱怜的模样,细细的舔舐着,仿佛他还活着一般。

  危险,往往酝酿在平静下面。

  即便母狮子表现的毫无攻击性,白翳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果然,就在在场的观众已经有些不耐烦之后,终于,那只表达了自己最后一丝母爱的狮子,掉转过了身躯,满含怒气的盯着他的眸子。

  那眼神,恨不能要把他给撕裂。

  那场比试,比任何一次都要凶险。一个处于丧子之痛的母亲,完全凭借着本能,用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和那尖锐的牙齿,一次一次永不疲惫的,朝着他发动猛烈的攻击。

  而在这个过程中,似乎更是不知伤痛一般,哪怕利刃在身上划出血痕,那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滞。

  但是,即便是这样艰难的争斗,到最后,他依旧在血泊中,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若不是手里的刀剑,想必,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就在场地欢呼中的时候,一双靴子,映入眼帘。这样干净舒适的靴子,是他早已经忘记了的触感。

  靴子的主人,和他说,“少年人,你身上的这股子野性,我很是喜欢。和我走吧,我们一起,去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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