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笙人刚一回到秦国公府,老太太和众人连忙围上来关心她,柳氏还是照旧一副阴阳怪气模样,秦时笙素来知道她的性格,也懒得与她计较,上前见礼问好。
老太太刚得知秦时笙竟中毒的消息之时,情急之下眩晕症犯了,此刻还卧在床上,见到秦时笙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好好同祖母说说,究竟什么样狠毒的人,竟会对娇娇下这么狠的毒!”
过了这么久,其实秦时笙对这事也平静了,只简单解说道。
“祖母别担心,我已全好了,至于那淞茵师太也受了惩罚,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老太太念了一声老天保佑后,又忍不住念叨。
“你说你,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不快回家里来?外头再怎样,哪能与家中相比?”
这话若是杨氏说出来,那就是阴阳怪气内涵她,老太太说出来,却是真心实意的担心她,面对苍老慈爱的祖母,秦时笙不忍让她再为自己担忧微笑道。
“娇娇想回府来的,只是太医嘱咐了不便移动,太后皇后娘娘都不许娇娇回来,无奈之下,这才在城外多住了些时候。”
老太太多精的人,想了想淞茵师太和钟家的下场,只怕秦时笙这中毒也不是如她说的那般轻松的,老太太虽心软,可活到这个岁数上也不是个糊涂的,家中子孙什么个德性她心中也有数,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家叹了口气,也就不再提这事只叹息道。
“可怜的娇娇,你受苦了!”
众人又坐了小会,想着老太太上了年纪,又因秦时笙着急上火,身子这会定是乏了,再者秦时笙刚大病初愈也要回去休息,所以众人不好再继续逗留各自回去了。
算上先前在宫里休养了一段,秦时笙这回出门的时间实在不短,好在珍珠是个沉稳可靠的,有她和玲珑还有路嬷嬷孔嬷嬷一起守着,秦时笙并不担心。
主子离家许久,中间中毒险些丧命,两位嬷嬷和珍珠玲珑都不知其中的真相,更是揪心不已,如今见到秦时笙人好端端的回来,两人才算松了口气。
路嬷嬷一面念叨着佛祖保佑,一面拉着秦时笙上下细看了一遍,才扶着秦时笙坐下道。
“姑娘这回受苦了,都是老奴没有照顾好姑娘。”
秦时笙看着孔嬷嬷忙里忙外,又吩咐人给她炖些补汤补补身子,怕跟秦时笙吃的药冲突,又跟白芍确认药材和药效。
秦时笙看着她忙碌也不阻止,只是向珍珠打探道。
“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一切都还顺当吧?”
珍珠虽跟着孔嬷嬷守着院子,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府上的大小事情甚至是京城的许多事情,珍珠也都细心留意着。
“咱们玉京园有两位嬷嬷看着自然是安稳的,府里倒是大大小小出了些事,最大的便莫过于二奶奶想方设法的撵走了大姑太太一家,老太太为此很是恼怒,已经半个月不见二奶奶了,今日还是因为姑娘回来才没有撵二奶奶出来。”
秦时笙想到恭王妃回门却突然离开多半是因在娘家受了委屈的,没想到竟是龚氏做的,想到今日在老太太那里见到,龚氏一派受气包小媳妇的模样,莫非她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成?恭王妃嫁入王府,难得回趟娘家,竟被庶侄媳欺负,老太太定会恼羞成怒的。
一个刚过门没多久的庶孙媳妇想方设法的将做客的嫡姑母撵走,这不仅做得难看,更叫人诟病了,也就是老太太现年纪大了脾气好,否则龚氏被送回娘家,让她呆娘家反思也是正常的。
具体的过程珍珠也并不清楚,只听说二奶奶使了不少的手段呢,效果自然是有的,不单如今二太太在面上对二奶奶越发满意,府上的女使婆子背地里谁不说那么几句,说的无非就是那几句,什么二奶奶是个有心机还有手段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