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还没出去呢,外面看守的女使进来通传昭平公主到了,接着门就开了,吕潇一脸焦急地进来,见秦时笙靠坐着听白芍说话,一颗乱跳不已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娇娇,你感觉怎么样?”
吕潇急着见秦时笙,落了雪的披风都来不及解,就见秦时笙明显单薄了几分的身子还要起身,连忙制止她。
“你别起身了,我这边烤烤火再过来,免得沾了寒气过给了你,又要你受罪我可于心不安。”
秦时笙见她解了披风往炉子边坐下来,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也没坚持起身,就这么同她说话。
“又下雪了么?我记得先前是大晴天。”
吕潇一面伸手烤火一面回答。
“可不是嘛!前两天天阴了,硬是撑到了昨晚才下的雪,也还好这雪昨晚才下下来,否则太子皇兄这一路就更难走了,娇娇都怪我,当日若不是我胡乱将那糖丸给你,也不会害你如此……”
秦时笙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这事怪他倒霉,却怪不得吕潇。
“当日若是我将糖丸递给你,害你如此,你可会怪我?”
吕潇听闻连忙摇摇头。
“自然不会!以咱之间关系,同吃同住又不止这一回,我又怎会计较这个!”
秦时笙虚弱的笑了笑。
“你不怪我我难道会怪你?”
轻咳了几声又道。
“害我的又不是你,不要为这难过了,只是,你查问出来了吗?淞茵师太为何要这么做?”
听秦时笙问起淞茵师太,吕潇脸色也暗沉下来道。
“她说了,毒害皇族,这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秦时笙呆了呆,立刻明白了,杀人偿命,但毒害皇族性质不同,明目张胆的毒害皇族,虽不至于会株连九族,但一家子是跑不了的,秦时笙想到,师太在青竹庵修行,但钟丞相不曾休妻,亦不曾和离,这件事首先牵连的就是整个钟家。
“太子皇兄已经吩咐下去了,此事暂且压着,等回京以后再交给父皇母后进行审理。”
吕潇见秦时笙明白了,便接着解释了一句,师太本要对她下毒,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害了秦时笙,秦时笙虽然贵为皇家册封的县主,到底分量不够重,若是换成吕潇,不止钟家,只怕淞茵师太这公主和她外祖家都要受到牵连。
“那不正好遂了她的意?”
秦时笙微微皱眉,虽说付出的代价够大了,可想了想对方的意图就是这个,便总觉得心头闷得慌。
“若是那样的话,岂不丢的便是整个皇族脸面?”
吕潇呵呵一笑脸上明白写着。
“你看我太子皇兄,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想着秦时笙身体还没好,吕潇也没有卖关子。
“她毕竟早已是出家的公主,虽然会连累皇族,也不会太严重,顶多就是影响一点名声。”
秦时笙听着吕潇的话,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两人扯开话题又聊了其他一些趣事,吕潇见秦时笙有些困乏疲倦,想着她大病初愈,连忙吩咐她好生休息,自己站起身就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