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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四只青蛙叫喳喳

重生之贵女恩仇 松江水暖 3517 2024-11-13 10:59

  一大早,冀忞就接到圆木阁杨氏的请柬,说今日午时因新科状元唐墨轩前来拜会,要当场作画,因此在圆木阁举办赏画诗会,借以联络文人雅士。参会的主要有洪逑滨的一些至交好友,因状元郎的妹妹唐墨宜也来,因此侯府的各位小姐也受邀参加。

  冰儿(绿石)皱眉道:“小姐,好好的,办什么诗会,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小姐,要不,我去问问世子爷,去还是不去?总之,我觉得怪怪的!”

  小红快人快语道:“绿石,要问也得问广宁世子爷啊,那是小姐的表哥!”

  绿石撇嘴道:“表哥!自己的妹妹整天介地害咱们小姐,还好意思当人家的表哥!”

  柳儿忙用眼睛示意,绿石不再言语。

  冀忞轻轻地道:“无妨,广宁世子想必有他的苦衷。现在问谁都来不及了,何况,此等小事,也不必劳烦他们。”

  柳儿见冀忞神色如常,心下大安:“小姐有主意了?去还是不去?”

  小红道:“我觉得小姐应该去,你看,状元公来了,又带着妹子,我咋看着象是来相亲?小姐,要不,咱把状元公招来当姑爷?”

  绿石拍了一下小红的头:“小小丫头,整天介胡言乱语!小姐的婚姻大事也是你整天挂在嘴边的?柳儿姐姐,你也不管管!”

  绿石一听小红把桓世子排在周彪后面,还把冀忞跟别人联系到一起,心里非常不爽。

  小红吐了一下舌头,不服气地嘟囔道:“这不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界吗?你跟范小姐打听打听,我小红在外面,一个字都不说,问我叫啥我都不说。就差把嘴巴缝上了!”

  绿萝恰好进来,冀忞忽地笑着问她:“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绿萝放下手中的水果,一头雾水:“我哪里资刀(知道),小姐,你灯灯(等等),我去问问潘嬷嬷!”

  绿萝刚要出去,潘嬷嬷走了进来,众人忙起身见礼,冀忞起身去扶潘嬷嬷坐下,自己欠身坐在对面。

  潘嬷嬷慈爱地笑道:“小姐,老身都听到了,依着我说,小姐应该去,老身记得国公夫人对国公爷说过,很多时候,一味躲避并不能护住自身周全,相反,坦然面对,沉着应付,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潘嬷嬷伺候了礼国公府三代,发现小姐刚到侯府的时候,性格内敛、胆气不足,身子也娇弱,非常象她的娘亲——从小娇生惯养的镇远将军夫人。

  可如今,小姐却越来越象她的外祖母,礼国公正妻岳老夫人。

  当年,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个皇子争夺储位势均力敌,唯有当时是六皇子的当今圣上毫无希望。恰巧此时赶上北方迟渊族撺掇燎戎族一起进犯大周,一路势如破竹,直逼京城。

  而这个时候,久掌兵权的秦国公却“身染重病”不能领兵。

  可是,大周的军队大都是秦国公带出来的,临阵易帅,军心不稳。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

  危急关头,先皇恳请礼国公带兵御敌,礼国公为国为民,只能勉为其难。

  但是礼国公回家辞行的时候,岳老夫人长叹,此举怕是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礼国公一人率倾城之兵出征御敌,部下从前听命于秦国公,如今能否服从礼国公调度?会不会出现“帅令不出中军帐”?会不会出现“哗变”?会不会到了战场上,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统领这样将帅离心的部众,败了,国家蒙难,礼国公府恐怕万死难赎。

  一旦胜了又有“功高震主”“以势压人”之嫌。礼国公闻言大惊,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有嘱咐家人备好毒酒白绫,又遣散仆从以防万一,但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执意留下,其中就有潘嬷嬷。

  岳老夫人见状,身着诰命服饰,手执御赐礼国公府的“丹书铁券”进宫面圣,上缴自家“丹书铁券”,并将自己和儿女留在宫中做“人质”。恳请皇上“御驾亲征”,或者派皇子代替皇上亲征,以壮军威士气!

  潘嬷嬷至今记得岳老夫人进宫的时候,面色沉静,淡然告诉潘嬷嬷:“我此去凶多吉少,不过,定会保全一双儿女性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将一双儿女托付给你。你带着他们离开京城,去过小百姓的日子。”

  冀忞跟宝茳小姐、范定艳一起来到圆木阁,才知自己来得可是不早,里面人不说乌泱乌泱的,起码也是人来人往。小姐们衣着花红柳绿,姹紫嫣红。

  放眼一望,冀忞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看宝茳二人,发现她们也一脸诧异地看看自己,然后,三人和丫鬟们一起望向前面。

  在前面,众位公子们中间,有四个人,身着几乎一样的长衫,关键是色泽一样:绿色!

  冀忞离着他们约有三丈远,认出三个人:秦远航,焦鹏,宁晓涛,另一个没见过。

  冀忞心道:这几个人是要成精啊?

  范定艳低呼医一声,问道:“宝茳小姐,咋的?这不是诗会吗?他们几个是嫌侯府竹子少?自己当竹子,让状元公来画?”

  宝茳更是不明所以,只觉得,一般公子们的衣衫或白或黑或灰或青,淡雅为主。偶尔有那么一二个不入俗流的,好像也只是在戏台子上见过。

  可现在,一下子四个大男人,身着绿衣,还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异,不!诡异!

  走近后,只听焦鹏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没有!我是要跟远哥一模一样,谁知道有人东施效颦,非要模仿我们!我有啥办法?”

  宁晓涛慢条斯理地道:“焦公子,这可不能怪我,我那天做衣裳,你家远哥碰上了,我呢,料子买多了,就顺手给你远哥做了一件!”

  因为宁晓涛跟秦远航交情摆在那里,焦鹏现在对宁晓涛友好多了,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焦鹏使劲地舒口气,有点不满地道:“我没说你,你解释啥!我说的是有—的—人!”

  最后的“有的人”三个字,是使了吃奶的劲头,从牙齿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

  冀忞心道,大哥,这是啥仇恨啊!一共就四个人,除了你们三个,不就是那个人吗?

  这么大仇恨,咋还往一起凑?

  宁晓涛故作惊讶地四下看看,一笑:“焦公子说的是哪个?是哪个?是哪个?我怎么没看见?”

  秦远航憋不住了,这阵子,易明常来找自己喝酒遛马,今日看自己穿了一件绿色长衫,非要也如此穿戴。自己想,一件衣服,他穿他的,我穿我的,爱咋咋地!

  谁知一出门,先后遇到焦鹏和宁晓涛。二人象商量好了似的,全都是绿色!

  怎么说,易明也是跟自己一起玩耍的,秦远航赶紧帮易明打圆场:“是我建议易公子这样打扮的,我觉得吧,可以体现春意盎然!也没什么不好!”

  “噗!”有几个公子实在没忍住,春意盎然,用到这里了!

  易明这回也不生气,向前朝焦鹏拱了拱手,笑嘻嘻地道:“焦公子,在下实在不知道今日与您衣服色泽相同。要不下次,您先告诉在下您要穿什么,在下一定尽力跟您避开。不过,前提是,在下要有能错开的衣服,要是没有,有可能还是跟您的一样。”

  焦鹏见秦远航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刁难易明,气呼呼地对宁晓涛道:“都怪你,好好地,做什么绿衣服,现在咱们四个穿绿的,站着吧,看着跟木头桩子似的!不站着,走起来吧,走到哪里都碍眼!”

  宁晓涛也不跟他计较,最近宁晓涛心情极好,通过崔姨娘姐姐的事情,整治了嫡母。逼得嫡母低了头,宁国公已经决定很快报告族里,开宗祠,将他记在夫人的名下,成为嫡子。另外,宋姨娘抬为“平妻”。

  宁晓涛告诉国公夫人:“我不屑于你儿子的世子之位,将来你儿子国公爷的位子能不能做得稳,还得靠我!我只是想让我娘亲得到尊荣。”

  还有一句,宁晓涛没有说出口:我更加有资格站在三皇子的身边。

  宁晓涛低头欠身、毕恭毕敬、一副做低伏小的样子:“焦公子教训的是,焦公子说的对,焦公子您不知道我那天满脑子的春意盎然!一想,红艳艳的花朵太俗气,绿油油的树叶子才有情趣,一时间脑海里涌出来几句诗: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又有诗云,树绿晚阴合,池凉朝气清。于是心血来潮,就做了这样一件衣衫!哪成想,你们也跟我一样,不过,焦公子,您可想过没有,我们既然殊途同归,定是天意,恰也是一段佳话呢!”

  冀忞叹道,宁晓涛一旦柔起来,简直没女子什么事儿了!这眼神,这声音,这身姿!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焦鹏眨眨眼睛,琢磨了一下,忽然开心起来:“也对,要是千篇一律,也没啥意思!这么说,咱们几个歪打正着,说明咱们与众不同、超凡脱俗!哎!那个易明,不,易公子,你说咱们四个,在这一站,像不像四根凌霜傲雪的苍翠青松!”

  嘟嘟撇嘴跟柳儿道:“柳儿姐姐,我没看出来象松树,我看象四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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