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这与你的封号有何关系?这不过都是那些人的博弈,那些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只是目前我们尚且朝不保夕,除了空谈悲哀,又有何用?”
杨灿看姜慕瑶难受,觉得都是自己说错话的缘故,急忙开解她,可是,开解着,开解着,自己也悲哀起来了。
“我没事,不是我的错,我不会往自己身上扯的,只是若有一日我拥有了力量,一定要是百姓生活幸福,不再过流离失所的日子,让国家承平。”
姜慕瑶斗志昂扬起来了,想到国家动荡未必不是她的机会,只是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脱离皇后的掌控呢!她一时想不到,只能静待时机。她看了眼杨灿,只是那时,她是否会舍不得眼前人。
“杨灿,你知道吗?我跟厨房的陈管事学字了,所以以后所有的时间都拿回来叫我练武了,你可不准藏私哦!”姜慕瑶故意开玩笑道。
“陈管事?后宫里的人可都是人精,你啊,可千万要小心点。”杨灿却仿佛二愣子是的,似乎很不赞同她和陈管事在一起,见她有点不开心,又哄道,“别不开心了,后宫里势力纷繁复杂,你年纪不大,万一被人哄骗做了人家的马前卒,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啦!你老人家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要知道,我在深宫无依无靠,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中的?”
姜慕瑶知道杨灿是一番好意,可他不清楚得是她并非天真的少女,皇宫中多是利益交换,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那样无所求地对她好,况且真是无所求吗?她心里忐忑不安。
“姜慕瑶,无论你是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能信我。”杨灿看着她,更加忧心了。
“嗯,这宫里,除了你,我还能信谁!”姜慕瑶一笑而过,突然温柔地抱过杨灿,“今天的星星真亮啊!”
杨灿被她的拥抱吓了一跳,想要推开,却被她一脸依赖的表情感染了,任由她抱着,真希望这样就是天荒地老。
与杨灿见过之后,姜慕瑶并没有时间深想,她知道现在皇后忙得焦头烂额才没有时间理她。若是回过神来恐怕第一个收拾她的人就是她。
姜慕瑶不知道有何出路,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将眼下的路一步步走好。
另一边,杨灿回到院子,却见有人等在那里,他知道那个人是师父,回过头,正是碧棠。
“师父,您怎么在这?皇后娘娘身边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杨灿知道要糟,赶忙转移话题。
“你去见谁了?有谁需要你深夜去见。是不是那个慕瑶公主?”碧棠自然不会被杨灿蒙混过关,她眼神凌厉地说。
“没有,没有这回事。”杨灿害怕师父对姜慕瑶不利,咬着牙不说实话,虽然知道瞒不住师父,但只要不承认,姜慕瑶就不会有危险。
“慕瑶公主,曾经是皇上的心头宝,现在也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你若还想在深宫里好好活着,我劝你离她远一点。”碧棠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心思。
“我知道把你充作内监放入这宫中委屈了你,待事成,我会想个法子,让你出宫,到时你想娶几个,娶谁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为了大局,你最好清楚些。
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为了你我,她这个影响你的因素必须消失。”
碧棠冷冷地看着他,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
“杨灿明白,杨灿谨遵师父的教诲。”杨灿明白师父并非说着玩玩的,她会真的这么做的。
“你好,师父才会好,师父唯一的指望就只有你了。我不管别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碧棠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杨灿的头。
杨灿想起了小时候师父对他的点点点滴滴,他可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也只有师父会如此辛苦地为他谋划,他怎么能辜负师父对他的养育之恩呢?
只是,姜慕瑶他真的舍得放手吗?与她在一起的一段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怎么能轻易忘记?
“皇后要知道太子的信息,你只需半真半假地告诉我,在皇后那,你是她的内应。只是,你也一定要想办法取得太子的信任。”碧棠凑在耳边与他悄悄说。
“太子多疑,想取得他的信任,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太子怯懦,成事的机会恐怕不大。”杨灿不明白碧棠为何坚持要让她取得太子的信任,毕竟表面上看太子似乎一点用都没有,除了抱怨。
“皇上虽然在,不过身体依然有了隐患,皇上已经开始为太子布局,咱们这位天子可不是吃醋的,他正在采取手段慢慢地消除杨家的势力。”碧棠说道。
“那皇后娘娘可有所察觉?”杨灿不相信皇后娘娘会不知道这件事?皇后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管理宫廷多年,有什么事能够漏过她的耳朵。
“自然是有的,皇后娘娘可能会有动作。”碧棠想到娘娘的心思不免有点心寒,“娘娘虽然是杨家送进宫来的,但夫妻一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丈夫如此,不知孩子又会如何?”
碧棠对送杨灿入宫已有悔意,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全力保全他,毕竟她是拿他当亲生儿子抚养长大的,自然在乎他的安危。
“动作,皇后娘娘难道不知今日局势,今日的国家可经不起打击,但凡有些错处,国之将崩,难道不怕无力回转吗?”杨灿被皇后的野心吓到了,这是在用一个国家做赌注,一不留神,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皇后只是思索,并未有行动,想来也在犹豫。如果,皇后决定了,也是没办法的,毕竟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若是能压下兵乱,那么皇后娘娘的收获会远远超出想象。毕竟,太子事母至孝,绝不会忤逆皇后。到时皇后和太子都会倚重你。”碧棠解释道。
“若皇后有闪失,师父可一定不要犯傻,皇后这般凉薄,未必对你有真心啊!”
杨灿听了她解释的,反而更加担心,皇后若是不成,师父会做陪葬。
“你这孩子顾着自己便好。师父自有分寸。”碧棠听到杨灿的话,一向冰冷的脸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