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权衡利弊
“你不准爹爹去问,又坚持说我是跟着你去的,敢情事情是怎样全凭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姐姐,妹妹以前一直是向着你的,没成想姐姐以为那是我好欺负,可以随意栽赃妹妹了。”墨笺本就哭红的眼睛又流出泪来。
墨钥翻了个白眼。
飞鸽传书,进宫里传话不是不可行。
但是凡是都有一个万一。
一旦信鸽落尽侍卫的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墨国公扶着额,沉默着。
金夫人在一边宽慰:“老爷,都是妾身没有教养好他们两个,老爷不要烦恼了。”
这种时候,大多数情况都是周小娘的活儿,因着墨笺的原因,她不好说任何话。
两个四十岁的女人,互相对对方投射目光,较劲。
如月疏长公主那样,不声张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是谁做的已经不是最大的事情,反正都是府里的人做的,墨国公权衡一番,索性摆摆手。
“月疏长公主刚回来,应当多休息,不易打扰。这件事情就暂且作罢。”他站起身来,边走边道:“罚你们面壁思过一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能出来。”
墨钥有些不甘心道:“爹爹,您就不怕我和妹妹两个,其中一个真的对那羡王殿下有心?您现在不管,等到以后事情严重了,被人抓着谁又见了羡王殿下,那咱们国公府就完了。”
皇上忌惮他们两家的势力,这种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不过都不会放在嘴边说。
墨钥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墨国公连生气都忘了,看着墨钥说道:“谁被抓着,我就大义灭亲。”
墨笺倒抽一口凉气。
周小娘瞧着身边的女儿,咬紧了牙关。
羡王的院子,墨笺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可听墨国公那严肃的语气,就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架势。
听了就让人胆寒。
墨钥识趣地闭了嘴。
等到金夫人把国公从饭桌上请下去,出了门,大家才舒了一口气。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带在闺阁里的日子也没有多难熬。
十几日过去,墨钥闲来无事,吩咐寒峭拿了针线过来,
她每日什么也不做,就绣花。
不能出门,日光也能从窗子里照进来,她喜欢太阳,也迟早会从这里出去的。
一朵惟妙惟肖的海棠花落在真丝布上,好看极了。
墨钥很满意。
寒峭端着茶水从外面进来,“姑娘,喝些茶润润口吧。”
“嗯。”墨钥放下针线,伸手端了茶水,抿了一口。
寒峭站在一边不动了,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墨钥脸色未变,镇定从容。
寒峭皱着一张笑脸,随即愤愤道:“墨笺小姐已经从思过室里出来了,提早结束惩罚,是老爷的意思。”
她知道,也只有墨国公才有这个权利。
墨钥继续喝茶,旋即幽幽道:“咱们和她不能比,你也不必替我不平,咱们的日子还在后头。”
“姑娘,您总是这样心宽仁厚。可是老爷这样做,对您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