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这么说估摸就被拉出去仗责了，也就只有墨散有特例。

　　墨国公脸色暗下去不少，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日为何她会出现在羡郡王的殿里？”

　　“这……”这个墨散哪里知道。

　　墨钥一字一句道：“今日女儿见着妹妹墨笺鬼鬼祟祟的出了韶华殿，觉着好奇，便跟出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跟着妹妹一起误创进了羡王殿下的后院里。”

　　“你说你是跟着墨笺进去的？”墨国公脸更黑了。

　　一个也就算了，现在变成了两个。

　　他们墨国公府的脸面都给这两个女儿给丢尽了。

　　平日周小娘最为受宠，身为一个娼妓，搭上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大着肚子进了国公府。

　　一套好活儿，换来了多年的荣宠不断。

　　尽管这样，国公府的名声也不是不容任何人破坏的。

　　周小娘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人，觉着再不说话就要变天了。

　　掩着袖子哭道：“老爷，您别听她胡说，笺儿是跟着钥儿去的。这顺序不能颠倒了。”

　　“对，爹爹。”墨笺低着头抽噎。

　　两母女长得有些相似，哭起来有几分像。

　　“这样听来，事情不简单啊。那你们到底是谁跟着谁呢？”金夫人心里嘲讽，面上是一片愁容。

　　周小娘立马接话：“当然是钥儿跟着笺儿了。笺儿没必要诬陷钥儿的名声啊。”

　　乍一听，也有道理。

　　墨钥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藿香，也就是这几日有了一点转变，还没来得及改变她地位低的固有印象。

　　墨笺也是庶女，不过因着周小娘会讨巧卖乖，这些年来一直过得不错。

　　除了一个庶女的身份，吃穿用度不比金夫人生的那两个差。

　　从外人来看，墨笺确实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诬陷这个并不起眼的姐姐。

　　墨散向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局势更加偏向墨钥些。

　　毕竟当时他确实不在场。

　　沉默良久的国公，看着墨钥，冷道：“你说你是跟着墨笺，闯进了羡王的后院，那可有见证者？”

　　都是偷偷跟了，自然是没有见证者的，墨钥摇头。

　　“那你怎么证明是你跟着她的？”

　　“要不您去问问羡王殿下？”

　　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书信来往的话，做得隐秘些，也不会落人口舌。

　　墨钥稳如泰山地坐着。

　　墨国公紧盯着面前这个大女儿，突然伸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酒水撒出来，浸湿了周围的桌布。

　　“好啊，你们这是胆子长大了，该威胁我了？”

　　“女儿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挺敢的。”

　　墨钥漫步尽心地道：“咱们和月疏长公主私下见面确实不妥，您飞鸽传书送一封信到长公主手里问一问想问的问题，一切都有答案了。”

　　方法可行。

　　墨国公一时半会儿没有回绝，暗忖这个女儿怎么变得这样胆大了。

　　墨笺是坐不住了。

　　“爹爹，姐姐偷会羡王殿下本来就是一件不宜传出去的事情，想必长公主也不想再听到与之相关。爹爹何必去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