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谢淮接到信后便匆忙离开了宴席,他着急忙慌地冲进甄鹭的房间,抬眼便看见虞常宁正安然坐在蒲团上,与坐在她身边的甄鹭聊着近日宫里发生的趣事儿。
他愣是跑过去挤开了甄鹭,随后满脸关切地握住虞常宁的手,问道:“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虞常宁没料到突然从房间外冲进来了一个人,她惊了又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人竟是谢淮,她安抚般对着谢淮笑了笑,又举起自己裹了层层纱布的胳膊给他瞧。
她有些无奈地回答说:“没事,除了脚踝扭了,走起路来稍微有点麻烦,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身上挂了点彩罢了。”
谢淮神色微恼地戳了戳虞常宁的额头,轻叹道:“又这么冒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都怪那群臭老头,硬是要拉着我相看他们家的宝贝闺女,我竟不知你都已经离开了宴席。”
“你如今可是正当红的少年将军,从军四年便在军中混出了名堂,不光年少有为还长得一表人才,京城的世家之中有未婚女儿的可都紧紧盯着你呢,谢将军万花丛中过,就算是一时忘了我我也是能理解的。”虞常宁与一旁的甄鹭对视一眼,笑着调侃道。
甄鹭本就被谢淮刚刚那么一挤挤出了怨言,如今听见了虞常宁这样调侃,自是要添油加醋几分堵一堵谢淮,“就是,阿虞,你日后可莫要被像他这样的花心男人给骗了,别看他现在对你关心的紧,若是日后有了旁的喜欢的人,怕是就把你忘在脑后了。”
虞常宁闻言点了点头,确实,花心男人不可取。
“……你!”谢淮回过头去瞪了甄鹭一眼,这人明知他喜欢虞常宁,却非要在虞常宁面前把事儿闹大,原本就只是一句玩笑话,这下可有的烦了。
甄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这人向来便是如此,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睚眦必报。
虞常宁笑了安慰两人,“好了好了,倒是我不该多嘴调侃那一句的,你能两位大忙人何时有空啊,叫上贺声一起,我们去凤来楼聚一聚呗,我家祖母下月过寿,我想请凤来楼的厨子过府做酒席。”
“我都可以。”甄鹭说道,她本就是被桑榆放在京城散养的,所以她能为自己做主。
谢淮沉吟片刻,对虞常宁说:“这几日都有空,下月等老太君过完寿宴,我也该启程前往南疆了。”
“这么匆忙?”虞常宁有些错愕。
“南伐之事不可耽搁,诸国皆相互间达成了战略联盟,南疆是南伐的第一步,这拦路虎必须拿下!”
说这话时,谢淮身上独属武将的凛冽威压震得虞常宁心头一颤,如今的他,越发像样了,仿佛与先前那不学无术,成日只知斗鸡遛狗的公子哥判若两人。
真好啊,这人的转变,会是连君熠寒看到都会觉得欣慰的那种程度,虞常宁挑了挑眉,三年时光于谢淮而言足以令他产生不小的变化,那于君熠寒而言又会如何?
“那便提前预祝谢将军和你的银骑卫马到成功了。”虞常宁弯起了眼眸,眼中满是承载着期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