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三妻四妾
说着,许娥看向刘骜柔声道:“殿下,不如就按青遥说的来做吧,况且这件事情要趁早,免得夜长梦多。”
丁青遥心中一咯噔,要是绘梨被人杀人灭口,那刘骜只能永远担着这个罪名了,还是要早早办妥了为好。
刘骜透过许娥,看向丁青遥,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被自己骄傲和理智压了下去。
他快步走出了书苑,背影萧瑟而又寂寥。
丁青遥心中枉然,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常事,一夫一妻只能是痴心妄想。
“想必出了这样的事,殿下心情不是太好,这件事,就由本宫为太子做主了,隔日就把绘梨姑娘接来,安置在太子宫里,青遥,你看这样可好?”
许娥见刘骜走远,淡淡地问道丁青遥。
丁青遥点了点头,道:“接绘梨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来诚意,在太子宫中打扫出一间院子给绘梨姑娘住,就叫‘绘梨馆’吧,封为孺子,至于给陛下上书,想必太子殿下也没有心情写,由奴婢代劳,娘娘,您看可行的通?”
“青遥,多谢你,要是没有你,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娥有些悲婉地望着丁青遥,眼中似有泪光闪过,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竟比自己这个出身名门的太子妃还要多上几分执着与坚定,从容与坦然,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有点依赖这个姑娘了。
丁青遥摆摆手道:“娘娘言重了。”
送走了凄婉的许娥,丁青遥看了一眼心情有些郁闷的刘兴,笑道:“还在为你的太子哥哥鸣不平?”
谁知,刘兴却咧嘴一笑,抱住丁青遥的臂膀道:“刚才还有点不高兴,现在想来,太子哥哥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个绘梨算什么,娶就娶了,当个摆设就成了,只要娶的不是阿遥,太子哥哥纳个女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丁青遥扒开刘兴抱住自己的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嗔道:“不好好读书,整天就想这些没用的,陶渊明的那些诗你可都会背了?”
刘兴哀嚎了一声,抱住丁青遥的手更紧了:“那些孔子,老子,我是知道的,可这个陶渊明我真是闻所未闻,他的一句话有两层意思,实在是难以背诵。”
丁青遥单手支起下巴,想了想道:“你把这首《饮酒》背诵一下,讲给昭仪娘娘听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你要是都会背了,昭仪娘娘就该起疑了。
“为何起疑?”
刘兴把脑袋往丁青遥面前靠近了几分。
“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够把这些全都背诵理解了吗?”
丁青遥眼眉一挑,语气揶揄地问道。
刘兴泄气地低下了头,摸了摸丁青遥竹筒里的毛笔,舔了舔嘴唇,声音像蚊子一般哼哼道:“阿遥,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丁青遥侧脸看向脸红的像苹果一般的刘兴,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刘兴把竹筒一推,笑道:“阿遥,你芳龄几何?”
丁青遥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嘛,我今年二十五岁,未婚,家有父母,小有积蓄,没车,没房,工作辛苦,薪资微薄。”
从刘兴张嘴问她的生辰八字,她就猜到,这刘兴一定要做些什么,索性坦白了说,省得支支吾吾的,一个英俊的少年非整的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一样,让丁青遥好气又好笑。
刘兴见丁青遥有些不耐烦,乖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开始背诵陶渊明的诗句。
未央宫中檀香袅袅,刘奭端坐在软垫之上,看着那封从太子宫中送出,由丁青遥亲笔所作为太子刘骜陈情的手书。
看到最后,忽的轻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不远处安静饮茶的史丹,笑道:“这份《陈情表》,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不似太子的笔迹,倒是他人所写。
朕想起,皇后曾与朕说起,太子新收了一个书童,时时督促太子,太子的文章才会突飞猛进,如今看来,这手书定是那书童所写了,你也来看看,写得是否真情实意?。”
丁青遥为刘骜写手书之时,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便想起西晋时期的李密写给晋武帝的《陈情表》,由此着手,笔墨清淡,句句可见真情实意。
史丹此次进宫也是为了探一探刘奭的口风,没想到,刘骜这么快就有所动作了。
史丹接过那份《陈情表》,大致地看了几眼,便猜出这封手书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了。
字迹飘逸清晰,所陈述的理由又句句维护皇家颜面,文笔工整,甚至比一些大臣的奏章写得还要好上几分。
“太子殿下有如此才子相助,实乃我西汉之福啊。”史丹眉眼笑道。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因为刘骜是太子,是西汉的未来君王,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能人前来相助,史丹这一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啊。
刘奭见史丹这么说,也对当晚在太液池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怀疑,莫非太子真的是冤枉的?
遂轻叹了一口气道:“朕派出去查探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太子是否含冤受屈,但现在太子愿意一力承担事情的后果,也算是有所担当了,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史丹闻言,起身走到刘奭的身前,一掀衣袍,跪倒道:“陛下,不管太子殿下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太子总归是太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据臣所知,太子殿下爱民如子,哪怕是碰上这样难堪的事情,太子殿下也不愿意追究,只想维护皇家正统的颜面,陛下,您可要多多体恤太子殿下,不要寒了太子殿下的心啊。”
刘奭脸上浮现了一丝歉疚之色,静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样的话丞相大人也给朕说过,你们两个是朕的心腹重臣,你们都这样说,想必是朕对太子太过分了,可他是一国的储君,朕想着,对他严厉一些,是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