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梁国太子
“他故意遮住了自己的脸,戴着厚厚的帷帽,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份。不过他却不是中原人,从他的身形来看,倒像是草原人。”
姜萝内心升起了疑问,“既然本就是梁国的人,那干嘛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百里澈摇了摇头,“他的样子不像是一般人,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几名带刀侍卫,我可以感受到他们个个实力不俗。”
姜萝忽然吹灭了蜡烛,借着银色洒满全屋的月光静静的看着百里澈。
“王爷,这个人是谁我们还是不要多管。待过了今晚,我们明日就启程上路。”
百里澈垂眸看向身披银色月光的姜萝,温柔的说道:“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部队,我们安全的回去。”
深夜,屋外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姜萝迅速起身,点燃了桌上的红色蜡烛。
“阿萝,外面。”
百里澈已经迅速反应过来,向她指了指门的方向。
他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他们看到客栈的楼下一个蒙面的男子拿着刀向那位奇怪的客人靠近。
他们的脚下,有三四个带刀侍卫的尸体,血流了满地,客栈的主人和其他客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打开门就跑了。
姜萝和百里澈住在楼上,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底下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楼上还有房客,黑衣男子晃了晃明晃晃的尖刀,一把把他刺向旁边,苦苦支持的最后一个侍卫上。
那名侍卫已经受了重伤,根本来不及躲避蒙面人的攻击,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现在只剩下蒙面人和那名奇怪的客人对峙了。
直到现在,那名客人还没有把围帽摘下来。
姜萝只能看见他深邃碧绿的眸子:这个眼色的眼睛还真没见过。
他们开始对话了。
绿眸子的客人是草原人独有的宽厚嗓音,“塔塔木,难道你真的要杀我助纣为虐吗?”
黑夜男子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对面的人还能如此镇定,他犹豫了一下,“殿下,这是臣身为臣子的本分,君命难违,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绿眼睛的人冷哼一声,“难道你没看出来父皇是被小人所迷惑吗?虎毒尚不食子,这样的追杀令怎可能是父皇的本心?”
黑衣人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殿下,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文韬武略不比其他人差,在这个位置上你是最合适的,只是……”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只是这是我的本分,殿下,你只能送死了!”
此话一出,黑衣人就甩刀向那客人挥去。
姜萝听到他们刚才一番对话,感受到那人身份特殊,赶忙让百里澈将那绿眼睛的人救下了。
百里澈的武功高强,带着那绿眼睛的客人就是一个侧翻,黑衣人的刀落空了。
显然黑衣人没有料到他还有援手,愣愣的说:“竟然还有人帮您吗?还是天命如此……”
趁黑衣人呆愣的瞬间,姜萝从后面突袭,一记手刀就把黑衣人劈晕了过去。
“你们是谁……”
那客人迅速从地上起身,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姜萝和百里澈二人。
姜萝则捡起了一根麻绳,向百里澈使了一个眼色。
他迅速明白姜萝的想法,和她联合将那绿眼睛的客人制服了。
那绿眼睛的草原人被五花大绑的拴在凳子上,一双眼睛充满着愤怒,嘴里叫嚷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必须通通告诉我。”
百里澈早就注意到了他那双如翡翠般翠绿的眼睛,在脑海中搜寻着这双独特眼睛的记忆,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梁国的太子拓跋令?”
那客人顿时愣住了,默认了百里澈的说法,然后又反问道:“那你们又是谁,与本太子是何关系?本太子可不记得,与中原人有所牵扯。”
百里澈挑了挑眉,为他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感到一丝惊讶,然后与姜萝迅速的亮出了身份:
“我是褚国的百里将军--百里澈。”
姜萝在一旁抱着手臂笑了笑,“我嘛,是褚国的神女,也是这次随军出征的上将。”
拓跋令没有说话,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意识到面前,两个人不是父皇派来刺杀他的刺客时,他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所以你们救我,是想利用孤攻梁国吗?”
姜萝挑了挑眉,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她反问道:“如果我说是,那太子殿下愿意帮助我们吗?这可是像那杀你的父皇,复仇的最好机会。”
拓跋令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与父皇之间的恩怨与国家无关,父皇也不过一时被小人所惑,若你们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让我叛国,那就直接干脆杀了我吧。”
他抬起头,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里散发着坚定,“孤虽然现在狼狈,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徒,孤绝对不可能做叛徒。”
听闻拓跋令的话,姜萝没有恼怒,而是为他主动解起了绳子。
“我此番是为了和平而来,打下去对我们两边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也没有想利用太子宁来攻打梁国,这不是我的本意。”
姜萝为拖把令松了绑,柔声细语的劝说道:“我们不是那残暴征战的军队,你也知道先起兵挑衅的是两国,我们并不想打仗,只想能找到双方和平共处的方式。”
拓跋令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麻绳一松,立即从椅子上起来,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姜萝。
姜萝继续说道:“如果您愿意接受我们和平的条约,我们可以就此达成合作关系。”
她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你可以现在转身就走。”
拓跋令面上平静,内心十分惊讶。
他没有想到褚国的人竟然如此大度,就这样把他白白放了出去。
平心而论,他自己也支持和平,不愿意看本国的百姓受灾受难,但姜萝的条约一定是有条件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静的询问道:
“那你能给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