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脚下,一处庭院被月色照亮。屋子里的少年还在睡梦中。
我看着眼前的景色,屋里的少年翻动到墙边,没有对着庭院了,眼角微浮。
“谁?”少年警觉起身,拔出了放置在案台上的短刀。
这时我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少年大概是看不见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没有肉身,不知气息为何还在,能被感知。
那一团气息,看着少年打颤的身体,好像于心不忍,自己离开了。
少年继续僵持着,对着空气,满屋子巡视。确保自己周围环境安全,长长一声呼息,放下紧提的心。
我上前去敲门。簌簌衣巾,满地打落的花瓣,墨水大瓷器里,也染了几朵。
或许是先前受了惊吓,少年没有立马开门。
从门的缝隙去看,大概也看不见完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