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在清点尸体数量过后,船夫紧张起来,急忙向匪首老大汇报,说还漏掉两个人。匪首正坐在沙滩上喝着船夫温好的热酒,听船夫这样一说,立马站起来,骂着这个船夫,并且给了这个船夫一耳光,“废物,不早说,要是逃了出去,我们都得完蛋,和他们一起给我把这俩人找出来”。匪首也提起刀,进了破庙。
破庙里的尸体被这群人弄到了河滩上,还有那些染上血的乱草,也一并弄了出来,并铺洒在那些船客尸体上面,起到引火的作用。所以旧庙里不难找到一个人,当这群人发现文静时,文静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根长长的木棍,和这群人对峙着,这群人一时也进不了身。因为他们知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的道理。要是逼得太紧,戳伤眼睛或者其它更的地方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一时也束手无策。
“你们这群败类,砍杀别人就算了,现在竟然要欺负我的小娘子,我怎么能绕过你们”一个声音在庙门外朗朗的响起,不由得让船夫和这群匪徒很是意外,他们正欲向庙门口奔去,突然听见一种和笛声很相似的声音,紧接着一抹绿光依次穿过这群匪徒的身体,匪徒们随即发出闷哼的声音,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不多一会儿从他们的口里开始渗血出来,抽搐一会儿,便去了地狱。
那人走进庙门,在佛像的边停了下来,起身扶起已经坐在地上的文静,在火光下,文静认出此人来,这个诛杀匪徒的人正是东方赟。只是比起白天来多了些稳重,少了些轻浮。文静之前对东方赟的印象很不好,不过在他诛杀匪徒后却有了大大的改观,至少认为这个人不是坏人。
东方赟把文静扶至船上,又回到旧庙里,在佛像的背后抱起剩余的干草,堆放在庙门口,用火把点燃干草,不多一会儿,整个庙也被引燃,火苗吞噬着庙里的一切,包括作奸犯恶的强盗,还有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穿客。东方赟驻足而立,看着燃起的庙宇,有一些感伤。
东方赟带着文静上了船,用浆把船拨离了岸,摇着浆橹,驾驶着这艘船向前行。不知道终点,只顾向前而行。文静坐在船舱里,神情沮丧,暗自悲哀,为自己也为那些船友。几个时辰前的船友,现在却变成一堆在燃烧的火焰。
船越行越远,火焰变成了火点。文静在船舱里,伤感地坐在凳子上,突然觉得船身向下猛的一沉,像是在船舱之上被扔来一块极重的巨石,也使得文静本能地站起身来,抱住船舱里的木柱。紧接着一个声音的从船篷上发出;“杀了人,放了火,天理难容的事,你们想跑,怕是逃不掉了吧!”文静急忙跑出船舱,探个究竟。
月光下,一只硕大的白鹤停在船篷的上面,在白鹤的身上,是一个白衣装束的男子。那男子见到跑出来的文静,便厉声质问着。面对质问,文静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人身上所带来的气场,还是对那只白鹤的恐惧。文静怯怯地回答着:“不是我干的,我…我没有杀人。”
“是我杀的,关你何事!”说话的正是东方赟,在这个男子质问文静的时候,东方赟也上了船篷,和这个男子尺寸相距。
在东方赟还没有上船篷的时候,那鹤和这个男子的注意力全在文静身上,东方赟突然出现在白鹤的后面,突然的声音,让白鹤先是一惊,向后扑腾着翅膀,由于船篷比较狭小,白鹤想要继续站在船篷上的想法却落了空。于是白鹤载着那男子向后跌下,在跌下的过程,白鹤出于本能地挥腾着翅膀来调整方向和降落时的重心。白鹤的翅膀很大,文静又此刻正好在船头,在扇动翅膀的时候,把文静碰入水里。
“畜生!找死”这时东方赟起身一点,身体跃起来,跳至文静落水的那处水面,伸手抓起文静,并在快要入水的那个瞬间,用力又是一跃,跳回船头,放下文静。然后对着旁边的船浆用力一踩,船浆立马断为两截,东方赟抓起一截,用力地向那白鹤掷去,如同闪电速度,尽管那白衣男子引导白鹤避让,可是最终,白鹤还是闪避不急,被断橹给击中,由于力道巨大,加之速度飞快,断橹穿过了白鹤的身体,鸣叫几声,落入水中,白衣男子若不是反应敏捷,此刻也会随着白鹤入了水。
那人并不言语,或许是已经愤怒得不想说话了,飞身又站到船篷上,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剑,向东方赟直直刺来。东方赟急忙捡起剩下的半截船橹,在快要刺到自己的时候,一撩,让剑刺的轨道偏移自己。一击未中,那人更为愤怒,想要跃起身来,在空中攻击,可是还没有跃起,便被东方赟的断撸给重重一击,掉入水里。东方赟没有打算结束他的性命,只是把那白衣男子打入水中,还好这位白衣男子识得水性,在水中,白衣男子对着东方赟大吼道:“今日之后,我白羽一门定要替天行道,让你赎罪,不管你在何处,白羽定要纠缠到底!!”
东方赟本想继续开船前行,只是没有了桨橹,船前行不了。这个季节的午夜,还是有些冷,更何况还入了水,身上衣裳尽湿,所以此时的文静在船舱里哆嗦起来。东方赟走到文静身边,抱起文静,虽然文静有些反抗,但是并没有奏效,还是被东方赟抱了起来,东方赟抱着文静站在船篷上,用力向上一跃,再飞身向前,最后再稳稳地落在刚才那个旧庙处。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东方赟找了些没有燃尽的木料,架起来,弄成一个小火堆,供文静取暖,并对文静讲,“你睡下,我守夜添柴,明日我们再寻去南风村的路”
文静靠近火堆,也是由于今晚发生太多的事情,加上刚才的入水,让她有些疲惫,没多一会,睡着了,直至被一群鹤鸣给吵醒。文静没精打采,头晕和冷意让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睡姿,想站起来,又很吃力,只有望着不远处的东方赟。
月色下,清晰可见此时的东方赟正被一群白鹤给包围着,地上也能看到些几只白鹤的尸体,在白鹤尸体的不远处,坐着几个穿白色衣服人,好像正在指挥着白鹤攻击东方赟。
白鹤也不敢冒然攻击东方赟,只是在东方赟的上空不停地盘旋着,寻找攻击的机会,而对于东方赟,也不敢掉以轻心,这白鹤,力量不不输10个彪形大汉的力量,而且数量还很众多,还有坐着的那些人,其本领也是深不可测。
文静知道,这些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白衣男人说的白羽一门,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叫来帮手。可是看那些白鹤的样子,感觉必须要了东方赟的命才肯罢休。文静此时有些担心这个东方赟了,毕竟对自己还是有些恩情。于是在火堆里,抓了一根熄灭的根木棍,勉强地撑了起来,才走几步,一个踉跄,还是摔倒了。这一下摔倒,让坐着那群人发现了,一只白鹤,飞来这里,白鹤速度很快,瞬间就飞到文静身边,抓起文静,返回到那群人的身边。把文静丢在了那群人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