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之后,女子站起来,一声不吭的向前走了。东方赟的本性怎么可能让这个女子单独而行,于是也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女子的后面,就如同以前对待叶上秋所做的那样。
女子初时不以为然,可是后来就反感了。因为东方赟这厮跟着就跟着吧,还非要找人家说话,一直啰啰嗦嗦的不知道累,即使再怎么高冷铁石的女人,也受不了这种骚扰。尽管这个女子再怎么骂,可是这个东方赟依旧笑嘻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女子也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跟着。只是不再和这个男人讲半句话,说半个字。
两人沿着河边行走,最后到了一个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连接着不远处的市集。女子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坐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河边的船只,不知道在想什么。东方赟也收了脚,站在女子身边,陪着女子发愣。这家伙并不是真的在发愣,只是在模仿女子的神情,无聊而已。这时,一艘船上的船夫在码头上揽客,看到女子之后,便走了过来,问着女子要去哪里,可是女子的行为很让他感到意外,因为这个女子她连自己要去向哪里都不知道,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选择。此时一位穿灰色长衫的老人,像是这边的管理者,靠近女子,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就对女子说道;“姑娘第一次来这码头?不知道去哪里?那我给你讲一下码头所通向的地方。这里叫碧云镇,河叫碧水河,这码头只能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北边的凤凰镇,要走5天的水路才能达到,在凤凰镇可以前往永恒城。一个是到南风村,到了南风村,还可以到寒意谷,但是也要三天的水路才能到南风村。”
一番抉择之后,女子最后还是上了去南风村的船,东方赟自然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上了船,也找了处位置坐下。船上约有十几人,有农夫,有商人,也有杂技艺人,有男的,有女的,也有夫妻,大家各自说着话,谈论着天地。船夫是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刚才最开始和女子对话的那位船夫,女子上这船,也有他的因素,看上去是一个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船夫。
船夫点开浆,于是船就向南风村的方向行驶了。船夫声音洪亮,唱起开船的号子,应该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行船者,加上身材魁梧高大,手臂有力,亦是顺水的航程,所以船行进的速度很快。船不大,却在中间有一个木制的船篷,在船篷的下面就是船舱,船舱里有用树木制作的木凳,摆放在本来就比较狭小的空间里,为了行驶安全,船夫要求大家尽量在船中间乘坐,可是也有不听话的人,比如东方赟和那个女子。
东方赟的性格很容易和船上的这些人打闹成一片,他在船上不停地说着话,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反感他,我行我素,渐渐地船上的船客们有些厌烦他了,都不想和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沟通了。可是东方赟好像没有什么眼力见似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着他的高谈阔论,神鬼奇谈,再后来就没有人再和他一起说话。
没有人和他说话,这对东方赟来说,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既然船客们不理自己了,他就改变了目标,又向那个和他一起从林子逃出来的女子靠近了。可是这位女子还是不和他说话,冷冰冰的,一个字都不讲,这可急坏了东方赟,不让他聊天说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正当东方赟苦恼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船夫又唱起开船的号子来,这恰好给了他一个方向,他心里无比灿烂,要不是这号子,都差点把这个开船的小老头儿给忘掉了。于是走上船头,开始勾引正在摇橹的船夫,可是船家只顾摇着橹,没有功夫搭理他。这让东方赟的受到不少的伤害。不能找人说话的东方赟,无聊至极,蹲在船上,看着满船的人和船夫,向船外吐着口水。
“什么!”东方赟不知道和船家说了什么,那船夫丢下橹,很愤怒地扯着他。他也直叫唤“老头儿,不要那么用力啊,我下次补给你就是了”
“身上没有盘缠,没有钱币也敢远行,信不信我把你丢入河里喂鱼,你这个无赖”那船夫骂着东方赟,东方赟没有觉得什么,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笑嘻嘻的看着船夫。
“小老头儿,你看我身上光不溜秋的,哪来的钱财啊,下次多给些你,不要这么小气了”东方赟依旧贫着嘴,好像他一点也不担心被扔进水里一样。
这时候船里的众人在指责东方赟的同时,也在劝着船夫,这船夫或许原本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过一会儿,也就没有计较什么了,只是让他滚到船尾待着,不想看见他。
在经历几个时辰的行进,船夫转了舵,向一处岸边驶去。船夫指了指一处岸边的建筑,对船上的人说,“大伙儿今晚就在前面的旧庙过夜吧,到南风村还有两天的行程。晚上行船很危险,所以我们到了晚上,就需要去岸上过夜。”众人点头同意。
船靠了岸,到了旧庙,天色也渐黑了。在船夫的指导下,众人找到了上次其它船客放置在旧庙里的锅碗和粮食,然后开始埋锅造饭。东方赟孤家寡人,并没有下船,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斜斜地看着那个女子。
“喂!文静过来,一起躺着。”东方赟不知道女孩的名,就叫着自己给她的取的这个名字,而且感觉还比较良好。
那女子依靠在船柱子边,白了他一眼,依旧是那样闷闷不乐的样子。东方赟也没有再啰啰嗦嗦,可能是讲话讲得太多太累了,于是闭上眼睛,开始他的睡眠。在睡眠还不深沉的时候,就被船夫给叫醒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他爬起来,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浆船,天色已经全黑了,人们在河滩上燃起了两堆篝火,在两个篝火堆的中间,放置了一个大的铁锅,在铁锅的不远处放置着用树叶铺成的地毯,地毯上面放置有一些船客们自行携带的干粮和肉食,以及从锅里盛出来的食物。一群人围在周围,有男有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唯独那个“文静”坐在人群开外,手里拿着点面食,在慢慢啃着,完全没有融入周边的环境。东方赟继续发扬他的风格,和那群船客打闹在一起,贫着嘴,还抢着船客携带的肉来吃。
在月亮出来后,船客们便开始在河滩上跳舞,然后卖艺也表演着杂技,引来阵阵的喝彩声。“文静”只是远远地看着,很冷漠一言不发。也不发表她的看法,旁人也没有太多的去关注这个女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