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沈砚南教训过的孩子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村霸温玉成,没过多久便叫来了几个弟兄来沈家找麻烦。
温玉成使劲敲着木门,呵斥沈砚南滚出来。沈逸之急急忙忙打开房门,温玉成带着人一股脑冲了进来,对着沈逸之叫嚣:“快让沈砚南滚出来!竟然敢欺负我儿子!简直找死!”
沈逸之知道沈砚南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孩子,便想了解清楚后再解决,“这当中必然有些误会吧?砚南平时不会随意惹事的。”
“废什么话!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没有人教,能有什么教养?”温玉成继续恶语相向。
“住嘴!砚南从哪里来不用你管,他有人养有人教!如果是他先找的麻烦,那我会代他郑重向你道歉,如果是你们先动的手,那就让你儿子来亲自上门道歉!”沈逸之目光严肃地看着温玉成一行人。
“一个妇人也敢在我们面前谈条件!今天无论如何,沈砚南都得给我们道歉!还得让他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才能算完!哈哈哈!”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沈逸之气愤地说。
“欺人太甚?要是他不道歉也行,看你姿色不错,给我家老大做小妾也行!”说完,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我看谁敢!”从门外传来沈砚南的声音。
温玉成见沈砚南出现,手一挥,便让所有人动手。
沈砚南见状立刻反击,没过几个回合,所有人都被打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还要再打吗?”沈砚南冷冷地盯着温玉成。
温玉成见情况不妙,立马带着伤员从沈家逃走了。
沈砚南跑到沈逸之的面前,“母亲,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你这次怎么能如此冲动呢?这次跟他们结下梁子,以后的日子免不了要跟他们周旋了。”沈逸之叹了一口气。
“母亲,我们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您让我学习武功不就是为了打败那些恶人吗?如今他们已经上门欺负咱们了,我们为何还要再忍?”
沈逸之看着沈砚南,郑重地说:“孩子,你记住,让你学习武功首先是为了保护自己,然后才是败恶人。如果你总是这么逞强,保护不了自己,那学习武功就没有任何意义。”
“母亲,他们刚才对您恶语相加,我忍不了!”
“母亲可以忍!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如果每次都在意这些话语,那我可能早就带着你投江去了。”
“母亲......是孩儿对不起您!”沈砚南低下头委屈地哭了。
“把眼泪收回去!男孩子怎么能遇到这么一点小事就哭呢?”
沈砚南点点头,眼里的泪水还是没能止住。
“好了,走吧,我看看你今天都有哪些收获。”“我今天捉住了一只兔子,咱们可以加一个红烧兔肉了!”沈逸之微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两个人一同回了屋子。
吃完饭以后,沈砚南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可是他只记得自己和母亲来到这里后的事情,对以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记忆,即使仔细往前回想,那些以前的回忆仿佛被凭空从大脑里清除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桃花,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沈砚南随意地问。好半天没有一丝回应。
沈砚南歪过头搜寻桃花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看见她正津津有味啃着中午的那只兔头。
沈砚南无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竟然忘了,你只是一只猫而已,肯定听不懂我说的话,更别说回应我了。你也就只会啃啃兔头罢了。”
桃花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停下嘴边的动作,看着沈砚南,“哼,谁说我就会吃了?而且我才不是猫呢,现在被逼无奈好吗?这兔头它......”说着低下头看了一眼兔头,继续吃起来“这兔头确实好吃!果然躺平的日子真是舒服啊!等我过够了这种日子再考虑一下变回人形的事情。”边吃边发出了慵懒的猫叫声。
沈砚南看着桃花的蠢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一只贪吃的猫啊!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桃花瞥了一眼,没有过去,而是继续吃着自己的兔头。
“快点过来哦,不然下次不给你兔头吃了。”沈砚南恐吓着。
“别别别,我马上过去!以后兔头都留给我!”立马就跳在了沈砚南的面前。
沈砚南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桃花,将她身上的浮毛全部都抚落了。“你长得真好看啊!”沈砚南盯着桃花。
桃花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暗爽,“那当然了!我可是久占我们村的村花榜八年之久的人!算你有眼光。”
“以后你就要跟着我一起在这里过苦日子了。虽然不能保证顿顿有肉,但是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半口。”
“切,我才不会只靠你呢!要是哪天我嘴馋了找我的小白去!”桃花看着沈砚南露出一丝笑意。
“你在笑?”沈砚南吃惊地抱起桃花凑近看。桃花能感受到沈砚南稳健的呼吸声。
“你放我下来,不要凑这么近啊!人家可是女孩子,这样子会出事情的!”桃花挣脱着想要离开。
“好了好了,我一定是抓疼你了,马上放你下去。”沈砚南立刻将桃花轻轻放回地面,桃花一溜烟便逃出了房门。
沈砚南继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后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远处有个男人在呼唤自己,自己一直追一直追,终于追上了,男人牵着自己的手往家的方向走。自己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总是模糊着,像是有一层纱挡在自己面前,他用手去揭,揭掉一层还有一层,男人的声音一直在呼喊沈砚南,可是自己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别走!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沈砚南大喊着,猛然从梦里醒来。
沈逸之闻声赶来,看着沈砚南满头大汗,一脸忧郁的样子。“儿子,你怎么了?”
沈砚南淡淡地问道:“母亲,我刚才梦到一个男人,我觉得他是父亲。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父亲一定还活着!”
沈逸之摇摇头,捂着心口痛苦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真是没用,连你的父亲是谁也记不起来了。”说着,便小声哭了起来。
“母亲,不要伤心,我会找回父亲的。既然我们同时失去了对父亲的记忆,那就说明是有意为之,可能是父亲的仇家,也可能是......”
“是谁?”沈逸之追问。
“也有可能是父亲。他抛弃了我们,所以让我们忘记了他。”沈砚南低声说。
沈逸之摸了摸沈砚南的头,笑着说:“你父亲不会抛弃我们的,砚南这么聪明,这么懂事,你父亲怎么舍得不要我们呢?好了,不要再想了,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沈砚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