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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妖盟左使

  【群玉楼】

  金碧辉煌的擎天柱围绕着丝丝云彩盘旋而上,粒粒如碎水晶的宝石挂在楼边的回廊。

  大楼最上方似乎是空顶,一缕缕彩光寄着片片霜雪,映照在八方百花凤雏屏上,浓浓的脂粉味侵入鼻腔,嬉笑声与锣鼓声似要把屋顶掀翻。

  二楼处彩金绕柱下的桌边,萧尚景几人围坐在此。一楼处有个很大的戏台,三人坐下后,几名穿着单薄的女子扭动着身姿走来。

  “玉公子可是许久未来看奴家了呢~”花娘撩起纱裙侧坐在玉书泽旁边的空椅上,伸手抚住玉书泽的侧脸。

  “美人儿,我这不来了吗?”玉书泽勾笑道,将手覆于她的芊芊玉手上,“真好闻,你换手油了?”

  花娘伸出手指点了下玉书泽的鼻尖,姿态暧昧,垂眸耳语:“公子一会儿来牡丹阁寻我,我涂给公子闻,如何?”

  坐在对面的萧尚景看不下去,将已倒满的茶杯的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敲在桌上:“别碍眼,都下去。”

  玉书泽啧嘴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随后玉书泽悄声在花娘耳边说了个什么,逗得花娘捂嘴一笑。

  “那奴家静候公子。”

  旁边两名倒茶的侍女见状也只好跟着悻悻退下,端着茶壶走远后窃声议论。

  “每回这个俊俏公子都不点人侍奉,真是奇怪。”

  “旁边那位不也一样?”

  “啊!难道他俩……”

  萧尚景、南荣强:“……”

  “具怀逸呢?赶紧叫出来把钱给了走人。”萧尚景对此地甚是不满。

  玉书泽正想招呼伙计,便见一男子朝着三人缓缓行来。

  具怀逸乃群玉楼老板,其衣冠齐楚,穿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纽带镶嵌了个约莫半个手掌大的金算盘,浑身满满的奢侈感,说话倒是彬彬有礼。

  “几位,许久未见风姿更甚从前。”

  萧尚景点了下头:“具公子,东西可带了?”

  “这是自然。”具怀逸说完坐至玉书泽旁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青玉镶金的匣子,卷袖一挥,激活袖中的防窃听结界符将四人包围,周边声音瞬间缩减,也遮盖了视线,只能由里观视外边之景。

  “这便是公子要的斗转天平。”具怀逸打开匣子,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天平。

  斗转天平乃上等辅助灵器,天平两端可分别承载一人两物,天平通常会倾向灵力术法更高的那一方,配合传送符箓,可将一端传送至另一件物品的由来、诞生之处。

  萧尚景见状拿出一袋灵石交给具怀逸:“这是剩余的灵石,想来具公子诸事繁忙,我等便不送了。”

  具怀逸笑了笑:“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其走后,萧尚景警惕地合上了玉匣,玉书泽也一改方才的风流模样,立身端坐道:“五院除我之外,能用的人,怕是只有殿下了吧?”

  萧尚景嗯了声:“不妨事,她灵力不如你,届时仍是你入禁地,拿到地匙符就立刻返回。”

  玉书泽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盯着萧尚景,脑子里冷不丁想起方才在萧园里,即墨儒所说的那番话。

  玉书泽不禁问道:“我正儿八经问你,你当真不喜欢殿下?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还要回答多少次?”萧尚景深吸了口气打断道。

  南荣强饮茶的姿态稍稍顿住,若有所思道:“阿欣说珂玥殿下性情开朗爽快,待人温柔和善,与你从前所言的三公主性情可大相径庭,若如今她是装出来的,便足见其心机深沉,且目的不详,‘云生氏的人均不得不防’,此话我记得可是出自你口。”

  萧尚景看着南荣强,良久哼笑一声:“你今日话倒挺多。”

  还未等其开口,萧尚景又道:“放心吧,此事我比你清楚,心里有数。”

  他的眼神落在一楼的戏台处,此时戏台正表演着祈福禳灾、驱鬼逐疫的“傩戏”,锣鼓红锤击向长天,呼声呐喊此起彼伏。

  “脸子”们按角色佩戴着厚厚的彩绘面具,肉眼看不穿其下真容。

  就在这时,视线中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朝意一行人似是刚来到群玉楼一般,她环视着楼中的热闹之景,笑容满面,飞扬的衣袂亦似在表达着喜悦。

  萧尚景看着少女灵动的身姿一时间晃了神。

  她在他面前若是假装,那此时的欢愉呢?

  玉书泽顺着他的目光俯瞰,亦在人头攒动中一眼瞧见了身姿出尘的朝意。

  “那不是珂玥殿下吗?”

  只见朝意拉着星河的手臂寻了一处绝佳的看戏站点,晓檐雨则觉得此地甚吵,陪着朝意逛逛逛、买买买了一路的他此时只想寻一处地方歇着,便挤出人群跑到一旁的雅座上喝起了茶。

  陪同在朝意身旁的还有两名世家女子,朝意记不得她们的名字,便称其为江氏、冯氏,身后跟着她们的还有几名侍卫与女仆。

  一场戏毕,朝意欢快地鼓起掌来。

  “殿下,可要稍作歇息?”江氏询问道,“群玉楼汇集各方名流,做的菜亦是一绝,殿下不妨品鉴一二。”

  久不久得到放松的朝意觉得甚好,拉起星河连忙应下:“走吧。”

  她与星河乃多年搭档,本是下意识之举,在江氏与冯氏眼中却变得有些不一样。

  “殿下的眼光真不错,星河君仪表堂堂,还会武功,算得上娈宠之中顶尖的了!”

  世家女子谈及娈宠并不避讳,二人觉着朝意好相处,便顺理成章地与之攀谈起来。

  朝意却大惊失色:“娈、娈宠!”

  熟读芸息泽体制律法及历史的她自然知晓此为何意。

  生于乱世,大户人家小姐的婚事大多都做不了主,依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许多小姐在出嫁前会养娈宠,此在芸息泽并不稀奇,其家人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有的在婚后还可以养,因着利益而捆绑,有名无实的夫妻数不胜数,一个养姘头,一个养娈宠,双方各过各的。

  朝意想,这不相当于小三合法?变相地传播色情、发展出黄色产业链?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此时并无打击黄色产业的能力与时间,但秉持着超高道德标准的“溯源”主执行官,朝意是坚决不会沉沦于此的。

  “此事并非尔等所想那般,也休要再议,可莫污了星河侍卫的清白!”朝意正声道。

  说完她瞥了眼星河,其回望着她的眼睛低垂着,面情依旧,倒是瞧不出情绪。

  因着八卦的玉书泽实在想听几人在说个什么,便悄摸摸地甩了一张隐形加窃听符在其附近的柱子上,故三人将朝意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见她方才的神情了吗?这殿下说话真是有趣!”玉书泽道,“看来近日流言四起的关于‘公主与她那来路不明的俏侍卫’的传言是假的了?没想到殿下还挺纯情!”

  萧尚景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沉默。

  台上演戏的物件不知何时已经收拾齐全,在楼中管事的一声声吆喝下,几名壮汉领着一群小孩站到台上。

  这是五日一度的买卖妖奴的时间。

  那些孩子均为妖族,手脚被捆了缚灵绳,身上穿的衣衫是最劣质的粗布,发丝拨乱上还满是尘灰,好些孩子似是受了伤,身上沾着点点血色。

  朝意的目光被台上哄抬妖奴身价的声音吸引,起身朝其看去。

  五年前天鹤大战正火热时,下界多受战乱影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数不胜数,故好些人家便都将其怒火发泄在鹤族身上,想要发泄之人多了,生意便来了。

  人有七窍,妖却只有一窍,妖若服下契妖丹,则会全身心听令于自身主人,比人奴好用得多,故五年来倒卖妖奴的贩子层出不穷,因三国中只有蓝凰国不允买卖妖奴,其余两国均无明文条例令行禁止,故产生“契妖”,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据史料记载,鹤族奴仆是最贵的。

  朝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名男孩由人身变为了鹤妖,曾经纯洁无暇的丹顶仙鹤,如今却沦落至此,满身痕爪的烈烈血红洇了纯洁的白。

  因着有上一世身为白莲花妖的经历,朝意对妖奴之事亦颇有研究。

  她知道,妖奴被买回去后端茶送水、动辄打骂都算轻的了,更有甚者,大庭广众之下对其大动私刑,烙火印、撕它们的皮肉喂狗......诸类事件,数不胜数。

  “呼——”朝意长舒了口气,她紧了紧拳头,感受着术枷的禁锢,上一世的种种苦楚于此时如洪江般涌来,见到那些奴仆身上血色时,她生了恻隐之心。

  江氏注意到朝意异常,询问道:“殿下可是想买妖奴?”

  朝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向前走去,江冯二人紧随其后。

  而那边的讨价还价也总算接近尾声,有一女子嫌那只化为妖形的鹤奴贵不愿买,便买了旁边的奴仆,旁边的壮汉攘袂将那小奴一把提了出来,手法粗暴娴熟。

  江氏拉着冯氏在前面为朝意开路,令下人拿出灵石买下了那只鹤奴,还点了几个品相好的妖奴并将其统统买了下来。

  “诶哟,贵人眼光极好!快快,将那小鹤奴提出来,还有这几个,把它们身上的脏血都清理干净啰!”管事的眉飞色舞,还差人挪了三把椅子给朝意几人。

  朝意并未阻拦,心道也好,将其买下也算是变相地救了它们吧。

  “这些不成文的烂俗条例与社会风气,我早晚要连根拔起,烧得干干净净的才好。”朝意轻声与星河说道。

  星河嗯了声:“不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芸息泽内部的腐烂便是由各族矛盾生起。”

  江冯二人将二人低语情景看在眼中:“殿下还说与那侍卫清清白白,可是你瞧。”

  “嘘,殿下那是不好意思呢……”

  朝意耳中传来二人低笑,她自是猜到二人在说个什么,蹙眉不悦:“本是想着这二人话多,或许能套出点什么灵霄镜的线索来,哪成想尽是中看不中用。”

  她话语刚落,群玉楼半敞开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大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打开,因楼中常有乘坐轿撵的贵人莅临,大门宽高均设计得两丈有余。

  朝意闻声侧头,在见到那一圈圈围在大门处的玄鹤后心头一惊。

  鹤族本是白羽,但自五年前白鹤仙一事后,鹤族族长便令所有族人将羽毛染成了黑色。

  一辆腾蛇拉着的玄黑云车驶入楼中,八九个身穿黑羽玄甲的男子驾着马,比站在地上的人高了整整双倍的身长,靠近后,朝意还闻到了格外刺鼻的血腥味。

  “仙子。”一名鹤卫来至朝意几人身前,颔首行礼道,“左使大人想购买您手中的的妖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那名鹤卫使唤人抬上一箱装得满满当当的珠宝来。

  朝意听到“左使”二字后如坐针毡,搭上星河的手缓缓站起。

  一旁的江氏却一改方才嬉笑模样,挥袖合上箱子的盖,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妖族,也配与珂玥殿下谈话!”

  朝意瞥了那名鹤卫一眼,对方并无后退之意,意图再行言说个什么时,一声清澈低沉的男声落入众人耳中。

  “慢着。”

  朝意听到来人的声音,心跳静止一瞬后又倏然加快,捏着星河手臂的手下意识使劲。

  “别怕。”星河的声音传入朝意耳中。

  她目光未移,腾蛇拉着的云车让道两旁,朝意见一男子驾马朝着自己靠近,双方都看清了对方模样。

  鹤卫见来人纷纷跃下坐骑,单手握拳顶于胸前对其行礼,连坐骑也弯下了头。

  “左使大人”。

  朝意微微抬眸看着来人,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完了,这是来向她算账来了……”朝意心中大喊不妙。

  鹤立身披玄衣,腰挂黑令,狭长又深邃的双眸更增添了神秘,与他的冷脸倒是相配。

  跨旁月白羽刃在黯淡天色下尽显锋利,与他平直的嘴角、犀利的目光重合,让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生畏,加之此时居高临下的姿态,实令人感到压迫。

  他并非一人前来,身旁还有两名玄鹤少年,一个俊朗,一个秀气,朝意一眼便认出这二人便是在五里雾时被怀疑的那两名鹤妖。

  “欸?她是——”

  秀气少年看到了朝意,话刚说一半,一旁的俊朗鹤妖便侧目警示,少年也懂事地闭上了嘴。

  “阿扬,将那张桑玉弓拿来。”鹤立吩咐道。

  朝意也总算将这人对上了号,俊朗的这名鹤妖便是鹤扬,八院的守院人。

  “原来是珂玥殿下,失敬。”

  鹤立不喜笑,哪怕嘴里说着失敬,面情也是一副冷傲模样,目光如炬地盯着朝意,在朝意眼中这是要将她一口吞掉般的气势。

  朝意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冷着脸并未回应。

  江氏见状走出,拽过仆人手中拴着妖奴的捆灵绳挥舞袖子,绳子打在那名鹤族妖奴身上,引得它嘶喊一阵:“妖盟左使又如何?卑贱鹤妖,还不快让你的手下滚开让路!”

  朝意微微蹙眉,前几年苍云国与妖族的战争中多有苍云国世家男子参战,不少世家对妖族厌恶不已,朝意也算能理解她的愤懑。

  可妖盟与普通妖族有所不同。

  妖盟乃妖圣北狸王组建的一支联盟军队,汇集了各个妖族的士兵,守卫着不梦州西边的妖族领地,通常情况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任何种族进攻。

  用总部的话说,算是芸息大世内一支比较正义的军队。

  据传闻,妖盟前几年来了位武力超绝的鹤妖,名为鹤立,此人被北狸王破格提拔成了左使,引发妖盟内诸多妖族士兵不满。

  毕竟鹤族自五百年前白鹤仙修炼禁术一事后,便可以说从妖族中的“仙族”成为了人人排挤的祸害,好些妖族认为是鹤族捅了篓子,才酿成妖族如今地位,对鹤族充满恶意,故鹤立任命左使期间常被其他妖族挑战,却无一人胜之。

  对芸息泽武学深有研究的朝意曾根据史料多番对比过,鹤立的武力值可入芸息大世前五。

  她瞬间胆战心惊,只觉得今日的口水咽不完似的。

  此时鹤扬拿着一个长长的黑匣子,走至朝意身前将其打开。

  只听江氏冷笑道:“一把弯弓而已,也好意思献上来?”

  “竟不知苍云国世家女子如此不识货。”鹤扬挤兑道。

  “你——!”江氏怒火中烧,正欲言什么,便被鹤立的冷声覆盖。

  “这弓所需要的材料大多源于蔚原国,尤其是这弓身所需的桑湖木,生在海底,十余年前这东西虽昂贵但倒确实不稀缺,可自从那次灾祸后,蔚原国大半的田渚便都被毁,桑湖木千金难求。”

  朝意一边听着一边端详着眼前横在身前的弓箭,朝意十八般武艺样样擅长,自是知道这实乃一张好弓。

  朝意抬眸对上鹤立的冷眼,笑道:“左使好意吾等心领了。”

  江氏见朝意好声好气,上前一步:“殿下……”

  朝意瞥眼瞧了她一眼,示意住嘴,江氏从其眼中看到警告自是没再多言,只见朝意又道:“不过我不擅武艺,只觉得这弓身上的明珠甚是好看,怕是要辜负左使的一片好意了。”

  朝意说完侧身又对江氏道:“你身为世家女,今日当真是失了我大国风度。”

  “雪浴天与妖盟有休战之约,亦有生意往来,一个小小妖奴而已,你就算送予左使大人又何妨?”

  鹤立闻之蹙眉。

  此时人群中再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萧尚景三人走向朝意,玉书泽则热情地朝着鹤扬打招呼:“鹤兄,又见面了!今日出城了啊?”

  此时群玉楼大门大敞,伴随着阵阵寒风吹进,萧尚景径直走向朝意,取下身上的兔毛大氅披在朝意肩上:“怎么穿这么少?”

  朝意见到是他一点也不惊奇,她总不好说是因为体内灵力躁动让她不觉冷意,便只笑着道了声谢。

  鹤立低眸将一切看在眼中,此时一抹猩红从鹤立眼中闪过,驱使趴倒在地的鹤奴忽地扑腾翅膀腾空跃起,捆灵绳甩过,末端擦过萧尚景系带的手。

  “小心——!”

  朝意下意识抬手挡住,绳子甩在她的手背上划出一道血口来,萧尚景立即握住她的手:“朝意!没事吧?”

  朝意摇摇头,她自是知道是鹤立搞的鬼,下意识蹙着眉恶狠狠地看向他,其对上她的眼后一瞬又挪开,不动声色地收回捆灵绳后作势离开。

  “把弓扔下给珂玥殿下赔罪。”鹤立捏紧马缰,令旁人散开,“放行!”

  随着鹤立的一声吆喝,腾蛇腾空拉着云车向门外驶去,留下几名鹤卫带上金银与管事的谈判,似乎要将所有妖奴尽数买下。

  江氏险些被腾蛇的尾巴打到,但一想到朝意方才的话她立马恢复仪态,上前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朝意看向鹤立远去的眼神收回,还未来得及藏匿眸中的愤怒便直直对上江氏的眼。

  江氏吓得跪地颔首:“殿下赎罪!臣女只是觉得这鹤族实在嚣张……”

  “还好只是小伤。”萧尚景用药灵很快止住了血。

  朝意收敛起愤怒,摩挲着受伤的手对萧尚景道:“明川哥哥,我们回去吧。”

  群玉楼外,骑行数米的鹤立于一处转角处停下,他的墨发被扬起的风掀起,蓦然回首,看到紫衣女子在身旁男子的搀扶下走上一架白马云车。

  一旁的鹤扬随之停下,是看见鹤立一向寡淡冷漠的脸上生出明显的怒气。

  “叫鹤归来回话!我要知道这两年忘川西渚的所有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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