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里面有三间房子,左一间是心蓝的闺房,中间的耳房住着一个仆妇,右间住的便是心蓝的姨娘。
仆妇看见莫愁,便不咸不淡地说:“你是那个房里的丫头,来这里做什么,想看看该死的人啥样吗?有银子吗?”
莫愁推开窗户,一股寒意便乘机而入,莫愁把仆妇拎起来,借着窗户,将仆妇狠狠地扔出去,随后听到仆妇落地的声音和惨叫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莫凑怒道:“奴才就是奴才,你他娘的想上天啊!”
此时,已经有听到动静的奴才过来看仆妇,也有人咋着胆子说:“我说你个婆子啊,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明珠公主这个小祖宗啊!”
仆妇刚想骂人,听说她口中的丫头是明珠公主时,生无可恋的低下头,她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莫愁走进里屋,一股血腥味传出来,夹杂着一股子臭味,毫不留情的涌进莫愁的鼻息。
“心蓝,姐姐要给你娘治伤,你怕吗?”
“姐姐,心蓝不怕。”
莫愁摸摸病人的额头,烫得厉害,果真高烧不退,遂在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退烧药、消炎药给病人服下。
随后拿出外伤药和金疮药给病人上药。
病人昏迷不醒,身上的肉,有的地方已经腐烂,莫愁必须要将这些烂肉割掉,才能给病人治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痛苦实在是太残酷了。
莫愁看着一片茫然的心蓝,道:“心蓝,姐姐要给你娘处理一下伤口。很残忍,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姐姐,心蓝只有记住最残忍的一刻,才知道应该怎样保护姨娘,心蓝不回避。”
心蓝眼神坚定,天知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坚强。
莫愁不再踌躇心蓝的存在,而是拿出了岁岁平安的外用药,先给病人消炎止痛,最后拿出手术刀,割掉一些必须割除的烂肉,复又上药包扎,整个过程干净麻利,看的心蓝目瞪口呆,原来这位明珠公主真的好厉害。
“心蓝,这是弃疾老店的弃疾丹,一百两银子一粒。”
心蓝吓得急忙跪倒,“姐姐,你便是把我卖了,我也不知一百两银子啊!”
“这倒不难。”莫愁搀扶起心蓝说:“日后你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保护自己,这一百两银子,姐姐就不要了。”
“姐姐,您是心蓝和姨娘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心蓝定会铭记于心。”
“你姨娘现在还处于昏迷中,暂时不会醒来,姐姐命人在此守护,你跟姐姐去正堂,说一说你母亲为何毒打姨娘好不好?”
心蓝稍有踌躇,如清水般的眼睛马氏对未知的恐慌,试探性的问道:“姐姐会将心蓝和姨娘放置不管吗?”
“当然不会,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堂妹呢!”
“好,心蓝跟着姐姐去正堂!”
正堂,殿前御史已经下朝回来,一回府,便被等在府门的小厮请到了正堂,同事回来的还有在开封府当差的二少爷。
莫愁回来时,衡王爷和世子爷也怒气冲冲的回到正堂。
莫愁把空运过来的心蓝妥妥的放在地上,关心地问道:“祖父,伯父,你们咋了?”
衡王爷气得瞪眼,随后一跺脚,沉着一张脸坐在衡王妃的身边,不说话,暗气暗憋,看得人难受。
“伯父……”
世子爷没等莫愁说话,就带着莫愁走出正堂,迎面刚好看见刚刚回府的赵德恩,便把莫愁推给了赵德恩,自己蹲在光秃秃的柳树下生气去了。
赵德恩便对莫愁说出了令人气恼至极的事。
原来,衡王爷等人在魏氏家族搜出的宝物,全部交由大理寺审查。谁知,今天衡王爷得到消息,那些财宝已经被人调了包,全部都变成了不值钱的残次品,而货真价实的财宝已经了无踪迹。
因此,大理寺卿还在朝堂启奏,说什么衡王、端王、安国侯府、右丞相府联合贪墨财宝,以假乱真。
皇上知道这是大理寺卿在搞鬼,但是那些财宝的确是在大理寺盘点的时候,发生了差池,责任还在衡王爷等人。
莫愁笑道:“谁能保证,魏氏家族的藏宝都是真的?难道,魏氏家族就不能有残次品的宝物充当门面吗?”
“灵儿……”赵德恩挠挠自己的头发,思索着什么,随后道:“那句话怎么说着?你几个意思?”
“四叔,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还没到下朝的时候,你应该回到朝堂,告知皇上和群臣,你们搜到的宝物就是这些残次品,你们并没有以假乱真。”
“可是有些士兵出头作证,说什么搜出来的那些宝物是货真价实的宝物。至于宝物为什么被人掉包,他们也不得而知。”
“有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去朝堂凑凑热闹。”
“可是府中的是怎么办?我看府中之事好像不太乐观。”
“交给殿前御史去做吧!”莫愁道:“他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应该怎样解决此事,否则,此时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莫愁说完,二人飞身而去,世子爷也紧紧的跟上。
朝堂之上,大理寺卿正在滔滔不绝的列举衡王爷的罪行,说的有理有据有证人,朝堂自会有人跟随复议,一时间物议沸腾。
游千山、安国侯、右丞相均在涉嫌调换财宝的行类中,也成了朝臣攻击的对象。
“皇上,微臣认为,大批财宝丢失,应该搜查衡王府、端王府、安国侯府、右丞相府……”
不等大理寺卿说完,莫愁便飞身而至,“你的打击面这么大,真是难为你了。”
大理寺卿年约四旬,面目透着凶狠,据说是宁贵妃的亲哥哥。
“这是启武朝的朝堂,其实你一个妇人可以擅闯之地?”
莫愁先是给皇上磕头见礼,随后起身,背着手,打量着气急败坏的大理寺卿。
“本公主是启武朝的公主,启武朝丢失了大量的财宝,难道本公主不能过问此事,为皇上他老人家了解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