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高声道:“相公,你可以把人带上来了!”
此时,两个侍卫带上来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老人花白的头发,穿戴极为富贵,可能是长期的养尊处优,看上去脂肪丰厚。
南宫议道:“祖父可认识此人?”
老侯爷皱眉摇摇头,“不认识。”
“此人曾是安国侯府一名普通的侍卫,当初还是二等丫鬟的宋姨奶奶与之通奸有染珠胎暗结,却不愿委身于一个侍卫,便趁祖父醉酒爬床,生下了南宫顺遂。”
宋姨奶奶发疯道:“南宫议,你们夫妻容不下我们母子,我们走便是了,你们为何编造这样荒唐的故事构陷与我,你们好险恶的心肠啊!”
“是不是本世子夫妻构陷与你,我们滴血认亲便可,若真的是本世子夫妻构陷于你,我南宫议以死谢罪。”
“不能滴血认亲,不能滴血认亲!”宋姨奶奶道:“这是你们对我们母子的侮辱,我们不能接受!”
“能不能接受由不得你!”
滴血认亲不会因为宋姨奶奶的拒绝便终止,所以结果完全改变了宋姨奶奶以及南宫顺遂的命运。
“老侯爷,南宫议在滴血认亲的水里动了手脚,这是南宫议容不下我们母子,有意的栽赃陷害,你要相信妾身啊!”宋姨奶奶撒泼道:“世上有多少亲生骨肉因为滴血认亲这样的阴谋阴阳相隔,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老侯爷你要三思啊!”
老侯爷怒视曾与宋姨奶奶偷情的男人道:“你若说出实情,你家只是抄没家产,家人逐出京城,永世不得为官为商,而你必须死。你若存着侥幸的心理,一经查实,你家九族之内全部诛杀。”
那男人瘫坐在地上,思考良久,遂招待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与南宫议所说无疑。
“老侯爷,草民当初与她并非私相授受,而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男女关系。但是她成了您的姨娘,便派人追杀与草民,草民连夜逃出京城四处流浪,二十年前才回到京城娶妻生子,没想到几十年后,草民还是难逃一死。”
老侯爷当即下令,将其家人逐出京城为农,永世不得为官为商,将其交与官府治罪。
表面上看,这个男人很无辜,但是,他却成了宋姨奶奶爬床的帮凶。
此消息一出,震惊安国侯府,婵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手脚冰凉,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当然,有宋姨奶奶这件惊天动地之事,没有人注意到婵娟的反常。
但是,站在梧桐树上的太子爷却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婵娟的反应超乎了正常人的反应,引起了太子爷的注意。
莫愁转向五房方阵,道:“五房老爷夫人有虐杀侯府千金未遂之罪。五房的奴才只认五老爷为主子,将安国侯视之无物,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你们目无尊卑的管教所致。二罪归一,五房主仆全部逐出安国侯府,交由开封府处置。”
“我呸!”五夫人怒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把老娘撵出安国侯府,你不想活了吗?”
“世子妃,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五老爷威胁莫愁道:“你小小年纪,做事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莫愁就不明白,南宫顺遂的身份已经被揭穿,南宫顺遂的财宝库已经空空如也,他拿来的勇气这么猖狂啊?
“南宫顺遂,你开设赌场,利用赌场之便,把人贩子偷偷贩卖的雨烟囚禁,并虐打其忠仆柴妈妈,虐待侯爷的宠妾,虐杀侯爷的幼女,仅凭这一条罪名,你以为我们还有再相见的一天吗?何况,你现在自身难保,你哪里来的勇气这么嚣张?”
南宫顺遂怒吼道:“世子妃,你真的要将我五房赶尽杀绝不成吗?”
“你要清楚一件事,不是本世子妃要将你五房赶尽杀绝,而是你五房根本就不属于这里。若是今天侯爷的女儿和宠妾被你们夫妻折磨而死,本世子妃定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还有……”莫愁看着像猪一样的五夫人道:“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你家有今日的劫难,都是因你一人不贤所为。”
南宫议见差不多了一摆手道:“都带下去吧,将其交由有司衙门大刑伺候,严加审问,查清楚是谁在怂恿他们虐杀侯爷的幼女。”
宋姨奶奶的双腿已经吓得瘫软了,她没想到自己顺风顺水了几十年,享尽了荣华富贵,最后还是栽在了与人私通珠胎暗结之上。
该走的人终于走了,如果他们当初拿着丰厚的金银离开安国侯府,也许将是另一番人生。但是他们贪得无厌,最终害了自己,迎接他们的将是启武朝最严厉的惩罚。
莫愁不知道,这一家子究竟是得罪了谁?人家上赶着把罪证放在众人面前,不给他们留活路。
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南宫顺遂若是真的知道这句话的道理,他能有今天的结局吗?
莫愁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几十个妇人,她们都是厨房当差的奴才。
“厨房共四十六个奴才,其中三十二个死契奴才。现在,本世子妃再来说说厨房之事。”
莫愁道:“厨房本应鞠躬尽瘁为主子效命,但是你们却依仗自己手里的差事之便贪墨公款、做假账,大肆敛财,险些饿死侯爷的宠妾和女儿,本世子妃有理由怀疑你们有谋害主子的嫌疑。所以,厨房的奴才全部交由有司衙门大刑伺候,严加审问,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谋害主家!”
厨房的管事说:“世子妃,我们只是当差的奴才,我们都是听从主子的安排行事!”
“哦?”莫愁冷笑道:“安国侯府真正的主子也不过几人,哪个主子让你利用差事之便大肆敛财,谋杀主子了?”
“是,是……”
厨房的婆子磕巴了两声,最终没有说出那主子的名字。
莫愁知道这个管事婆子忌讳的是什么。这些婆子大多有家人在府上,甚至大多都是家生子,自己犯了事儿,不想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