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莫愁又拿起账本,命人铺好笔墨纸砚,让南宫议亲自记录着什么。
南宫议写着写着便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随后再也掩藏不住愤怒,遂把毛笔摔在桌子上,怒道:“安国侯,你做的好事!”
安国侯知道南宫议为啥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对于这些账目,已故的老侯爷没有办法,他老子也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啊,南宫议若非因此事责怪于他,那不是强人所难吗?冤有头债有主,你凶我干啥啊!
安国侯理亏地抱着孩子支支吾吾地说:“孩子,孩子尿了,本候去给孩子换尿布。”
安国后抱着孩子左拐右拐的走到安国侯夫人面前,扑通一跪,泪如以下,“夫人,为夫之前犯了一个错误,你惩罚我吧!”安国侯眼睛里流着眼泪,鼻子里流着鼻涕,嘴里流着口水,咋看咋可怜的说:“夫人,我做错事了,你打我板子吧!”
随后,安国侯把脑袋扎进安国侯夫人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夫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为夫错了,你惩罚为夫吧!”
南宫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道:“安国侯,您一把年纪了……”
南宫议顿了顿,确认这样说自己的老子会不会挨天打雷劈。
但是,父亲有了私生女,自己不帮助父亲,父亲这一关不好过啊!
思及此,南宫议洋怒道:“您一把年纪了,还要脸不?”
安国侯更不要脸的话说出来了,“我惹我家夫人生气了,我与我家夫人说话碍你啥事了?”
“碍我啥事?”南宫议无奈地摇摇头,道:“亲爱的老爹,我安国侯府怕媳妇已经代代传承,成了咱家的传家宝,您说碍我啥事?”
南宫廷、南宫议、南宫政、南宫廉兄弟目目相对,不知所以,难道历代安国侯怕媳妇真的是代代相传吗?
南宫议宠溺的看着莫愁,遂道:“兄弟们,怕媳妇挺好,你好她也好!”
婵娟看着这一家子恩恩爱爱的场景,恨得牙关紧咬。
自从莫愁来到京城,婵娟的一切都改变了,她失去了当家主母之位,失去了侯爷的宠爱,失去了金银财宝,失去了太多太多……此时,婵娟看向南宫议和莫愁的眼神充满杀意。
南宫香珠气恨道:“娘,父亲这是啥意思,难道他当众讨好夫人,是给娘看的吗?”
“你父亲是想给这个野种一个身份,他不这样做,给足了夫人面子,这一关他过得去吗?”婵娟咬牙切齿道:“夫人就是夫人,只要有她在,总会压你娘一头。”
“这个雨烟也是个阴险的,知道自己在府中不能安全产子,遂在外面生了孩子再回来,母凭子贵,稳固有了地位。”
“语言这种货色不值得你娘动心思。但是,她若像丹溪姨娘那样死忠于夫人,她便不好对付了。”
“我们就这样任由她们相亲相爱稳固的夫人的地位吗?”
“当然不会,所以我们需要万全的筹谋除掉夫人。”
婵娟此时怒火重伤,一直以来,她以为不管是安国侯还是安国侯府都在她的掌控中,直到今天,他才看清楚了安国侯的为人,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成为了安国侯宠妾灭妻的工具。
她不知道安国侯为何要这样做,但是她现在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婵娟姨娘的目光看向远方,除掉安国侯除掉夫人的计划不能再等了,她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安国侯,把安国侯府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安国侯,十八年来你讲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婵娟仇恨的目光充满杀意,似一把锋利的尖刀看向安国侯。
安国侯夫人接过安国侯手中的孩子,问道:“这孩子取名了吗?”
“还没有呢!”
“这孩子很瘦弱啊!”
安国侯自责道:“这孩子差点饿死,是灵儿救了她一命。”
“这件事灵儿已经命人跟我说了,也不能怪你,你起来吧!”
“夫人,你不惩罚我了吗?”
夫人凑近安国侯的耳朵说:“本夫人把你变成太监去伺候皇上,你意下如何?”
“夫人,为夫还要为夫人效犬马之劳呢,你就饶了为夫吧!”
他们两口子在这打情骂俏,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他们不知道世子妃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涌上心头。
此时,身体虚弱的雨烟还跪在地上,由于虚弱,几度险些摔倒,但是她依然坚持着跪在夫人面前。
“雨烟,本夫人收下你这个妹妹,日后你要好生的服侍侯爷,尊重长辈,不可无事生非,拈酸吃醋,你可记下了?”
“奴才记下了!”
“老侯爷老夫人年岁大了,身边若有个孩子养着,也有一番乐趣。这孩子养在老夫人身边,你可舍得?”
“小姐能够养在老夫人身边是她的福分,奴才舍得。”
“你暂时住在老夫人的玉清堂吧,一则尽孝,二则照顾孩子,三则养身子,也免得那些拈酸吃醋的贱人欺负你。”
“奴才谢夫人大恩!”
“雨烟,本夫人希望你能够振奋起来,扬帆起航,走向新的人生。”
“奴才谢过夫人的大恩大德,雨烟今生今世必定为夫人马首是瞻。”
雨烟母女的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此时就看见夫人抱着孩子,身后跟着雨烟、柴妈妈走过来。
“母亲快看看,这是您的亲孙女呢。”夫人把婴儿放在老夫人的怀里,“这孩子长得白净,悉心照顾,定是个小美人呢。”
老夫人看着孩子就喜欢,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您看我们都有自己的事做,这孩子也没人照看,甚是可怜,能否烦劳母亲帮我们带带孩子啊!”
老夫人生活枯燥,现在有这么个小奶娃陪着她,她可是求之不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们还年轻,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孩子,还是老身替你们带孩子吧!”
“儿媳谢过母亲疼爱儿媳。”
“孩子取名了吗?”
“让父亲取名字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