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有想过孤立疏远大姐,我……”
王氏想说:“我哪里敢孤立大姑姐啊!我把她供奉起来,还担心您老人家说我没烧香拜拜呢!”
张氏再次打断王氏的话,“娘知道你不好开口拒绝娘,没关系,娘不怪你!娘只是想我那外出的儿子、你的丈夫,他和冬风外出闯江湖,这风餐露宿的也不知过得是啥日子!现在冬风家有傻妹当家做主,日子过得红火,可怜我那儿子身在哪里,为娘我都不知道啊!”
王氏的丈夫名叫柴丰年,是柴草没出五福的堂弟。
也就是说,王氏的夫家与柴草有一点亲戚。
当年,柴草的父亲入赘别村,生了儿子姓岳家的姓,生了女儿柴草,才随着柴家的姓氏。所以说,柴草虽然与王氏的夫家有亲戚,但是,她却不是清水村的姑娘。
王氏听着婆婆的话里有话,急忙安慰道:“娘,夫君他有功夫在身上,又有冬风等人的陪伴,相互照应,无碍的!”
“那是你的丈夫,若是他出了事,你能有啥损失?可是,丰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王氏在心中暗笑,婆婆这是在提醒她,大姑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王氏可以不心疼大姑姐,但是婆婆却不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王氏劝说道:“娘,您别伤心了,我今天下午哪也不去,就陪在家里陪伴大姐好不好?”
张氏见茶花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把茶花的思绪往自己的心意上引,“茶花,娘不是拿捏儿媳的恶婆婆,也不想我儿子出门在外,心里惦记你不安心,所以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娘不加以干涉便是!”张氏抽泣两下,接着说:“只是你大姑姐在家里闷的时间长了,会不会伤心欲绝时做出傻事来,谁也不敢保证。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大姑姐的事,娘也没有个知心知近的人可以说说话,只能跟你说说心里话,你别嫌弃娘才是!”
张氏说完,偷看了王氏一眼,见王氏站在原地没有动,继续说:“茶花,你说娘的命咋这么苦啊!呜呜呜……”
王氏对婆婆的软刀子磨人的伎俩没有办法,只能顺从婆婆的意思,带着大姑姐去傻妹家玩。
否则,她便是忤逆婆婆,孤立被休回娘家的大姑姐,成了破坏家庭安定团结的重要因素,犯了不孝之大罪。
王氏上前两步,用手帕给张氏擦拭眼泪,低三下气地说:“娘,今天我带着大姐去傻妹家做事好不好?只是今时今日的傻妹不如之前好拿捏,若是大姐再随意的打骂傻妹,或是出挑找事,恐怕占不到便宜!”
张氏闻言喜极而泣,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给王氏头上的绢花正了正,破涕为笑道:“傻孩子,你大姑姐是去傻妹家玩,又不是打架,你担心啥啊!”
说完,张氏冲着里屋喊,“闺女,你陪着茶花去傻妹家玩,有啥事多听你弟妹的话,不许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