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堂堂的一朝公主,你想表达什么说清楚一点好不好啊?干啥说的这么含蓄,这么隐晦啊!此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吗?”
昭阳公主终于知道,原来夜半进入她的寝宫,在她脸上画个小乌龟羞辱她,在公主府放火的人是莫愁。昭阳公主一时间气血上涌,真想亲自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你,你……你想造反啊!”昭阳公主与人苟,这样的丑事怎能说出口?一时间没有了主张,遂拿腔拿调地说:“你当众攻击宁贵妃,证据确凿,你有谋杀贵妃之嫌,你还想狡辩不成?”
“哎呦我去昭阳公主你给我住嘴,姑娘我是真听不下去了,你们皇家都是啥人啊?跟你们打交道咋这么难呢?”
莫愁忽地想起啥,急忙跪地磕头:“皇太后,皇后娘娘,灵儿可没有言语攻击你们的意思,你们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啊!”
随即,莫愁对南宫议做了一个小鬼脸,瞬间把皇太后、皇后、端王妃,衡王妃、幽兰和芙蓉给逗乐了。
幽兰和芙蓉很乖巧,只要她们身边有大人物,她们绝不开口说话,免得招惹是非。
此时,宴会上的人们已经分成了两拨,这两拨队伍在进入端王府之前,就已经分别战队了。一拨人支持端王妃,一拨人支持昭阳公主。
支持昭阳公主的北宫俑说:“宁贵妃身份何等尊贵,你当众攻击宁贵妃,你还想狡辩不成?”
北宫俑的话还没说完,雪儿便一个转身,似小旋风般飞速地到北宫俑的面前,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将其提起来,怒道:“你给我听听好了,这才叫攻击!”
北宫俑的脸憋的通红,眼睛开始往外冒,雪儿才将其放下,遂神速般回到自己的位置。
“就是嘛!”莫愁道:“你想要污蔑本姑娘攻击宁贵妃,你首先要了解一下啥是攻击再说话不是?本姑娘念及你不知啥为攻击,刚刚让我姐姐给你普及一下,至于学费嘛,念在你与我爹同朝为官的份上,免了!”
莫愁看着宴会变成了审判会,遂对那一双双惊愕的眼睛抱拳拱手道:“诸位,世间自有公道,现在我们就来讲讲公道!”
“首先,现场有皇太后和皇后,她们的身份才是无比尊贵之人。可是,这位北宫大人,他的眼里只有宁贵妃,没有把尊贵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试问,你一个大臣眼里只有宁贵妃意欲何为?你把当今皇上——宁贵妃的男人放在哪里?若说公道,北宫大人,你认为你的行为对尊贵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公道吗?”
“你血口喷人!”北宫俑急忙争辩道:“你怎知我的眼里没有皇太后和皇后娘娘?”
莫愁装出一副痴傻的样子说:“原来你的眼睛里真的有皇太后和皇后,在哪里,让我看看,我咋看不到啊!”
北宫俑一甩袍袖,“胡闹!”遂气得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难道你一个朝廷命官,要和一个傻子讲理不成?
“北宫俑,世间自有公道,你若认为本姑娘的话有失公道,大可去大理寺或者皇上面前去告御状,本姑娘随时奉陪!”
“果然是山里的丫头,真是野蛮!”北宫飞燕见自己的父亲吃了憋,想挽回点面子,便道:“皇太后面前,岂容你嚣张!”
“皇太后都没有说我,你倒是越俎代庖的教训起我来了,原来你们目无尊长是传承啊!”
“你,你……”
“你什么啊?可以了,你可以坐下休息了!”
莫愁转身对昭阳公主说:“身为公主,你张嘴闭嘴的就污蔑人家要造反是何用意?公主,请慎言啊!”
昭阳公主做贼心虚,而且由于莫愁的胡搅蛮缠,他们原本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根本没有心事听莫愁说什么。
“宁贵妃,你身为贵妃却随意伤人,随后还中伤别人造反,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放肆!”
“放肆?”莫愁冷笑道:“我不过是为自家证明清白,怎地就成了造反了?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罪行,你跟端王府有多大仇多大怨,上来就想治他们于死地啊!”
“本宫何曾要治端王府于死地,你修要污蔑本宫?”
“那也请宁贵妃慎言,造反这两个字切勿随意说出口,你会让很多人失去安全感!”
莫愁的言外之意就是官逼民反,宁贵妃又不傻,怎会听不出莫愁莫愁话里的意思呢?
她刚刚树立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形象不能破坏,遂咬紧牙关,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
莫愁见宁贵妃忍下了怒火,遂见好就收,息事宁人,未追究此事,再次对众人行礼抱拳道:“今天,原本是衡王府的家事,理应由衡王府自己解决。若是宁贵妃担心有人冒认皇亲,混淆皇家血统,这也是冒着犯众怒的危险,为皇家血脉把关,无可厚非。如此,不如让皇上与每个皇家人滴血认亲,如此这番,还兴许查处一两个混淆皇家血统之人!”
皇太后立即表示道:“哀家认为此法可行,哀家就以身作则,与昭阳滴血认亲,免得有人说哀家的昭阳有混淆血统之嫌。”
昭阳公主吓得急忙道:“母后,宁贵妃并无恶意,灵儿也没有恶意,大家都对衡王爷的家事比较关心,您快喝杯茶压压惊,别的气坏了身子!”
宁贵妃见状也偃旗息鼓,若皇太后真的当众滴血认亲,那么他们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此时宁贵妃想的是,如何尽早的除掉皇太后,除掉这个左一拳右一脚,不按常理出牌的臭丫头。
只要皇太后一死,再也没有人给这群人撑腰打气,他们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盘中餐吗?
莫愁见混乱的场面终于控制住了,便不再说话,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像刚刚啥也没有发生一般。
经过一场史无前例的唇枪舌剑,现场没有人再敢胡乱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