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何之走后胡宜便沉沉的睡下了,似乎是身体里的胡宜在道别,醒来的时候约莫着下午三四点左右。看外面微风徐徐,觉得屋里烦闷燥热硬生生不顾刘妈妈的阻挡去院里桃树下躺在了躺椅上,是以她是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长袍的白轩大摇大摆的入了慈安宫的门!
那身形,哪怕去掉皮肉她骨头都不会认错!
“太医院宣科来给太后娘娘诊脉。”那人一本正经。
胡宜愣愣的看着他,愣愣道:“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
白轩抬头,很是不习惯太医的长袍,直接挽到了肩膀上,大喇喇的坐在了躺椅旁的桌子上,笑道:“没有人知道的,宣科可是正儿八经考进太医院任职的,家世清白,查无可查。”
敢在慈安宫这么没规矩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胡宜瞧了一眼满脸不悦的刘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这才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某人回答的十分干脆。
“......”
白轩也很无奈的耸了耸肩,“今日一早有个人送了封信去便利店说你重病,让我去太医院以轩科的身份去太医院报道,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中午时分靖王去我那说训练人手之类的事情也说你病了。于是我想着去试试,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这也太......扯了吧!
白轩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十分无语的模样,“更扯的是我刚进太医院就有个小太监过来请太医说让去慈安宫请脉,还恰巧太医院当时无人值班。”
“......”
“这你就来了?”胡宜看着他那副毫不紧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怕是摄政王设的圈套?”
“想了,但是一想他设这个圈套又能做什么呢?最多是诬陷你我通奸,不过这个罪名我想你也不介意。好啦,这件事我事后注意一下,这退烧药你先吃了,我再给你说另一件事情。”白轩将胶囊扣出一个,递给胡宜。
胡宜看了看他,无奈的只能先把药吃下去。
看她吃了药,白轩才从怀里又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胡宜腿上,压低了声音,“江府的暗卫送来的。”
胡宜一呀,立马展开信封,上面只写道:
望太后将臣一家三口葬至秦陵山下一处,臣自去先皇处请罪。府中暗卫二十人交由太后计日后大事,二十人背景来处已整理成册一同附上。
“二十个人的背景我还未查真假,我把便利店后院西边的独楼给他们用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胡宜看着那信纸,思虑道:“先皇曾经同我说过朝中的局势,朝中人在先皇当年的纵容下大多背靠摄政王,只丞相大人和江如柏中立生存。他说江如柏为人正直可为己用,而丞相大人......他只说了一句,莫搭理。”
白轩蹙眉,“那你是相信这信上的话?”
胡宜摇了摇头,“江婉儿的事情虽然同江如柏有关,但是目前所查出来的事情并不能证明他这个人怎么样。他所隐瞒的那个真相对目前的我来说并无影响,我想着是先表面上把这个案子结案,一切的事情我们自个慢慢查着。”
也只能这样了,白轩收回那信纸揣怀里,道:“那这些人我先看着,不用就是。你说的结案,那这个案子你是怎么结的?”
说到这胡宜忍不住低笑一声,“我同楚何之说,是一贼人潜入江府偷盗,误杀江婉儿。逃跑途中到冷宫墙外,遇见乐太妃,两人竟然是入宫前的好友,里应外合才有这件事。至于江大人,日夜忧心,旧病复发随着江夫人一同去了。”
“噗!”白轩刚入口的一杯凉茶尽数吐了出来,溅了胡宜一身!咳嗽了两声才看着胡宜大笑,“就这胡扯的你也敢往外说?”
胡宜瞧着身上的水珠,嫌弃的撇了撇嘴,“除了摄政王无人敢正面追究这件事,不过对于这样处理,摄政王应当也不会......”胡宜忽然想起一事,拍了拍白轩,“你说这会不会是楚长亭放的长线......为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