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小心!”
胡宜一惊,抬头去看时只见那男子挑开禁军的剑,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他环住腰移到了一旁!
两人身处街道拐角,马车疾驰而去,水泥溅了一身!
“江府的人。”
胡宜还未懊恼这一身的水泥,听暮羽这么说突然一愣,看向那远去的马车,凝眉,“你怎么知道?”
暮羽笑了笑,并未吭声,低头看着怀里女孩白皙的额头,不觉手中有些痒痒......
“哎!”
胡宜脑门一痛,暮羽放开胡宜转身便离开了两步远,刚才的正经再找不到痕迹,恢复了其纨绔子弟的模样,勾唇笑道:“看你脑门锃亮,难免手痒!”
说罢,大步离去!
“.......”
这人神经病吧!
胡宜看向黄巾禁军,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心里后知后觉的有些生气,半是威胁道:“刚才的事谁也不许说,找人跟上那辆马车,走远了扮成劫匪,偷偷的给我劫了!”
“......是!”
摄政王府内。
“主子!”牧七抬头看了一眼凉亭内的男子,恭声禀告,“慈安六宫后有一处早年就不用的宫殿,里面有一暗道直通宫外,宫里太妃们会......从此出去,”
楚长亭冷笑了一声,“有可疑人吗?”
“先皇的乐才人。”
“她?”这个人让楚长亭有些惊讶。
这乐才人当年在宫里可谓是低调的很,除了内务府有记录外,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可是楚长亭却对她印象十分深刻!
当初他被抱到皇后那里前,他的父皇可是带着他去了那个女人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那般地位低下的一个女人却拒绝了抚养皇子的绝好机会。
楚长亭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本王稍大些,父皇说,在宫里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益关系。而本王是储君,为君之道,贤臣辅佐他自会操心,但是关爱却需要一位母亲。那个女人虽然地位低下,但是却可一心一意的对本王好。而母后脾气暴躁行事太过随心了些。”
可是那个人并没有领情,当时说是害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想来,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楚长亭低头看着湖里雨后欢快游动的鱼儿,眼底深沉,吩咐道:“去内务府将乐太妃的户籍......”
“王爷。”管家站在不远处,躬身道:“江府江大人前来求见王爷,说......告诉王爷一个一直探寻的真相。”
楚长亭猛然回头!
日头多偏西,江如柏坐在石凳上,不似见胡宜似的俯小,看向楚长亭多了些复杂。
“江大人是来问令嫒的事情?”楚长亭正看向他。
“不是,臣是来说王爷的事情。”
“本王?”楚长亭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江大人在朝堂可谓是正直无偏,除了父皇谁也入不了你的眼。”
“臣说的也不是朝事,而是王爷的身世。”江如柏似听不出那话里的话,神色平淡,犹如交代一件平常的公事。
楚长亭心下一紧,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江大人失去爱女固然难过,但是也不要说胡话啊,本王是先皇二皇子,这可是宗庙记录在册的。”虽是这般说,但是神色间却带着一丝僵硬!
江如柏如何看不出他心里的动摇,微微垂眸,“那为何先皇突然改立八皇子为储君?皇上生前那三个月突然发生那么大的改变,臣想王爷也在查吧。可是,臣也想,臣若是不说,王爷若想查出结果怕是不太容易。”
楚长亭敛眸,冷笑了一声,“本王记事的时候母妃尚在,还不至于糊涂到不认识生母。”
“那王爷为何翻看当年敬事房的记录?不也是心存疑虑吗?”江如柏背部挺直,丝毫不畏惧所谓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在楚长亭面前倒像是一位长者。
只是眼神依旧有些复杂,这让楚长亭很是不舒服。
“江大人既然想说,本王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