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胡宜都忘了她从哪个无良电视剧里看到的了,不过效果的确是好用,就是自个嘴里苦了点,以前吃胶囊都是囫囵吞了,今日倒是尝了尝其他滋味。
替那孩子擦了擦嘴角,胡宜完全没有看到楚长亭异样的神色,自顾道:“是摄政王不让我娘俩好过,不然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和您对着来。我知道摄政王的野心,但是先皇将政儿托付给了我,我若是在他成年之前就让他成了下位之君,那也忒对不起先皇的托付了,您说是这个道理否?”
胡宜缓缓起身,替楚政掖了掖被子,转身与之对视。见他眉头紧蹙,瞪着自己神色不善,心底不解,“你怎么了?”
怎么活像我欠你二百万似的。
见他不应,胡宜撇了撇嘴去倒水喝,散了嘴里的苦味,却听得身后的人沉声道:“太后娘娘喂药的方法倒是与众不同。只是,若是让他人看见,皇家之事惹了百姓非议,宗庙哪里怕不只是三个月禁足就能交代的”
楚长亭有些烦躁,刚才那一幕让人心里格外的不舒坦,真是罔顾人伦,丢尽皇家颜面!
胡宜闻声愣了一下,去看床上的人。她倒是忘了这一点,在她这里楚政是个小屁孩,可是现在她的这具身子也才十六,在这个男女大防且早熟的时代,这样的确是不太妥当。
想到此,胡宜十分乖巧,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这话我记在心里了,多谢。”反正喝了这药楚政那孩子应当也能醒来了。
古代人还没有胶囊的耐药性,应当很见效。
不过......胡宜又漏出了职业笑,谈到了正事上,“您说的我是记下了,不过我说的也希望摄政王记在心里。目前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不是吗?不然我难办了,也总是想找些麻烦来让摄政王殿下难办。那,就不美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胡宜向门外走去。
在来明殿的路上胡宜就在想今后要怎么面对一切。楚长亭真如先皇所说,是个辅政之人,也是个极为有野心的人。正是如此,她才难办,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只是,若想带着这孩子好好活下去,她也总不能畏惧其势力无所作为。
先皇给她留下了楚国的军队和数十名黄巾禁军,但是朝堂那边,除了一些老臣,无重要官职的人还尚且支持新帝外,她并无心腹一人。如今大哥远在南境,虽然手握军权,但是军队粮饷之事还是要靠京都的人。并且,京都十万护城军的幕后统领是谁,还未可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事啊!
胡思乱想了许久,回神之际已经走到了正殿门外,院子里的宫人们姿势都不敢变,依旧规规矩矩的跪着。
看到那地上的血迹,胡宜心里沉闷了起来,眉眼微垂。片刻后,缓缓抬头,声音冷淡,“皇上病重,纯属宫人伺候不利。明殿所有宫人,即刻拉去焚场杖杀!东西六宫,慈安六宫,全部宫人观看行刑!”